张板儿游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大金属笼子垂直的被船底的几排铁钩子紧紧勾住。
那大金属笼子里正是徐来所说的四个金属盒子。
可当他潜到那大金属笼子面前一看,一把大锁明晃晃地锁住了大金属笼子的进口。
张板儿心里一紧,幸好带了工具来的。
他摸索着绑在自己大腿一侧的工具包。
从工具包里拿出一支带小勾子的钢针,然后锁孔,凭着手感,在锁孔内慢慢地探入着。
“啪嗒”一声,大锁开了。
张板儿这才游进大金属笼子,松开系在腰间的绳索,把里面的四个金属盒子绑定在绳索上,然后托举着四个金属盒子正要浮上水面。
从他不远处的地方游过来一个穿着潜水服的蛙人。
张板儿暗叫“不好”,这不是有人要截胡吗?
危急之中,张板儿先是用力拽了绳索三下。
这是早就和徐来约定好的暗号,如有紧急情况,先把东西拉上去。
他眼见那蛙人一样装扮的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正在这时,从他拽着的绳索手中传来徐来三下拽绳索的信号,表示水面上是安全的。
张板儿双目一瞪,双手举过头顶,将绑好的四个箱子奋力一举。
这时那蛙人模样的人已经游到张板儿面前,他伸出手想从张板儿手里抢到绳索,阻止箱子浮出水面。
张板儿双手顶住他的脑袋,不让他靠近自己。
可那蛙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在水底也显得寒光闪闪的。
他一就往张板儿的手掌一扎,张板儿躲闪不及,一股殷红的血水从他的手掌之间冒了出来,直往水面上飘着,如同一束盛开的映山红
危急关头,张板儿忍着手掌钻心的疼痛,一反手夺过那蛙人的,刀光一闪,张板儿干脆利落地割掉那蛙人的呼吸管。
那蛙人失去了氧气,两腿慌乱的蹬着,将穿在脚上的蹼鞋给蹬掉了,露出一双洁白的脚丫子,那脚丫子的大脚拇指和脚食指分得很开,像是常年穿了木屐的脚。张板儿一下子怔愣住了,又抬头往上看:那人头上长发飘飘的,是个女人?
正当他疑惑之际,那女人已经奋力向水面游去。
张板儿此时也坚持不了了,只好先浮到水面上,然后再爬进包间里。
张板儿爬进包间,并没有看到徐来和那四个箱子。
张板儿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徐来在隔壁包间里。
此时隔壁包间里早已先上轮船的赵子悦,正按照记住的密码,将四个金属盒子的密码锁一一解锁。
而徐来则迅速取下手腕上的那块劳力士金表,拿出金属盒子里的头号秘密档案,摊在地上,用手中的那块劳力士金表对准档案,按下金表一侧的按钮,一道道闪光照射在档案上
“来哥,难怪你这只手表从不离身,还有这个功能?”赵子悦解开四个金属盒子的锁后,轻呼出声后,又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环视四周,生怕惊动了外面走动的乘客。
“大惊小怪的,内置了一个微型相机而已。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帮忙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铺好!”
赵子悦这才手忙手乱地将徐来还未拍摄的文件档案分门别类地铺在地上
“好了!”在忙碌了大约半个钟头后,徐来这才拍完了四箱的头号秘密档案。
赵子悦则配合的将档案一一的放回金属盒子里,又重新上好密码锁,涂上防水材料。
“好了,可以叫你的那位朋友放回去了。”赵子悦做完这一切:“来哥,我就先撤了。”
看着赵子悦走了,徐来这才走到隔壁包间:“张板儿,事办好了。”
张板儿这才又绑好四个金属盒子,原路将这四个金属盒子放回那个巨大的金属笼子里,然后锁上那把巨大的锁。
一切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张板儿这才重新浮出水面,又一次爬进了徐来所在的包间。
他迅速换上了刚才脱下的挑夫装扮的粗布麻衣:“那,来哥,我就先下船了。”
徐来本想说:赶紧的走,却瞥见他受伤的手掌:“你这怎么弄的?”
“小伤,都忘记跟你说了,刚才取东西的时候,在船底碰见一个身穿潜水服的人,好像还是一个女人,不错,应该是个日本女人,不过长相没看清。”张板儿捂住受伤的掌心。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日本女人?”徐来感到事态极其严重,这日本人盯上了的东西,除非是死,不,一旦被他们咬上,是死也不会松口的。
“她的脚丫子像是长期穿着木屐,而比一般人的脚丫子的间距要大很多,我也只是推测。”张板儿又是憨憨一笑:“来哥,我真的走了,这手掌钻心的疼,得去医院打个疤。”
徐来挥手让他走,自己却跌坐在包间里的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会是谁呢?这么隐蔽的事,日本人是怎么知道头号秘密档案在船底下的?
根据张板儿的描述,那人定是日本人无疑,一般的人也不可能有这么装备精良的潜水服和氧气瓶。
他又下意识地抬了抬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这才从随手带的包袱里拿出一套西服,卸下脸上的老年妆容,他又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重新裹好换下的老头衣衫,放进了行李箱里,从窗户口扔进了黄浦江。
徐来这才从容地出了头等舱,从甲板上走了下去
“先生,您恐怕不能下去?”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