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来几人都盯着自己不说话,张法尧急了:“你们没听懂我说的意思?”
徐来三人都同时摇摇头。
“就是说以后我从家里的藏宝阁拿了字画古董什么的,你们得负责给我仿制,当然了,我不会要你们白帮忙。”张法尧一时激动,竟站起来围着圆桌慢慢地踱步转着圈圈,而且手也是背着的。
偷自家的古董字画卖掉?我们仿制?不会白帮忙?这信息量真的是一时难以让人消化。
在场的人都有点懵圈。
“张少的意思是他负责偷字画古董去卖,我们帮忙仿制赝品替换。”徐来总算是捋清了张法尧的意思。
张法尧“蹭”的一下冲到徐来面前,尬笑道:“徐公子,怎么能说偷呢?”
不是偷那还能是什么?魏华小声嘀咕一句。
“这位小兄弟,你肤浅了不是?”张法尧一脸的春风得意,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他百年之后,所有的财产是不是都顺理成章的归我?”
见魏华不吭声,又问徐来:“徐公子,你说是不是?”
徐来摸了摸鼻子,点头道:“张少此话说得非常有道理。魏华你这就不懂了吧,张少只不过是提前支配自己的财产,不能算是偷,应该是叫叫……对,叫提前支取。”
张法尧听徐来这么一解释,乐得一拍手:“徐公子,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就喜欢同你这明白人打交道。”
他又看着魏华和蝎子朱均:“两位小兄弟,我张法尧从来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这样,每次卖字画古董得的钱,我们三七开,我七,你们三,怎样?”
见两人不回答,张法尧急了:“徐公子,嫌少?”
徐来一时间也很是犹豫,这事风险大,若是败露,就会从明面上得罪了张啸林,那他在上海的潜伏任务就只能终止。
“来哥,我们就等你一句话,你说干,我们绝不含糊。”蝎子朱均很是积极,他摸了摸自己断掉的三根手指,恨不得能将张啸林挫骨扬灰。
要不是张啸林给自己下套,他哪能输那么多钱?幸好徐来帮他想办法还上赌债,要不他恐怕早已在黄浦江上喂鱼了。
这下蝎子朱均有一个恶心张啸林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怎可放过?
魏华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只是说了一句:“来哥你同意的话,我的那份捐孤儿院。”
这呆子!蝎子朱均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给向南买个别墅什么的?”
魏华笑了笑:“向南说了,家温馨就好,房子够住就行,人在利己的同时,也能利他,这才是正道。”
“你这书呆子,真是读书读傻了,我就不信有哪个女孩子不想住别墅,穿漂亮衣裳的。”蝎子朱均再次确定魏华的脑子短路无疑。
“好了,你们别吵!”徐来揉揉太阳穴,抬头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希冀的张法尧:“张少,这事是好事,可你父亲张啸林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
徐来说出这个顾虑,把球直接抛给张法尧,看他怎么办。
“这个你们不必担心,我爹是不会知道的,就算他哪天知道了,我和梅娘早就移民去国外,那可真是山高皇帝远,他要怪罪,找谁去?”张法尧早就打定去国外定居,这才胸有成竹地提出这个计划。
这样连蝎子朱均都忍不住高看他几眼,这纨绔少爷还真是门儿清,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无脑。
“张少,这样,你容我考虑两天。”徐来本还想说什么的,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又止住话头,故意提高音量:“张少,你是不是喝多了,认错人了吧?”
门开了,进来的是林怀:“梅小姐她们来了。”
“你们几个大男人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张法尧一听是梅声音,赶紧打住先前的话题:“我们哪有说什么悄悄话,这不喝多了一些酒,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梅娘进来一瞧,这两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这不是”梅娘恍然大悟地上前指着魏华和蝎子朱均两人:“法尧,他们就是勒索我们,给我们拍的人!”
后进来的赵子悦一看里面这情形,知道魏华这两人露馅了,赶紧打着圆场:“梅娘,这两位是来哥的朋友,正是不打不相识嘛。”
“是,是,是,要知道你们是来哥的朋友,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们也不敢做这事的。”蝎子朱均反应迅速,赶紧给梅娘倒了一杯茶:“喝口茶,先消消气。”
“法尧,你过来!”梅娘冲张法尧招手。
张法尧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只得示意林怀在外面守着。
“梅娘你听我说,刚才我和徐公子正在商量我们以后去美国定居的事。”张法尧讨好的摇着梅胳膊,那小眼神一脸的委屈。
梅娘一听:“算你有良心,可这又关他们什么事?”她指着魏华两人,眼神警惕。
张法尧只好小声的将刚才同徐来商量的事,又和她详细的说了一遍,他那手舞足蹈比划的样子,好像是在台上搞演讲。
梅娘听张法尧说着他刚才的计划,眼睛都放光了,频频点头赞同:“好!很好!非常好!”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张法尧见梅娘不生气了,又指着蝎子朱均说道:“他仿的那两幅字画,真是足以乱真。”
“真的?”梅娘上下打量着蝎子朱均:“人才呀,人才啊!徐公子,你的兄弟都是这么多才多艺的吗?”那激动的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