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华准备悄悄地走出驾驶舱时,他发现蝎子朱均居然连招呼都没打,早就逃之夭夭。
这家伙,没半点义气!
好在张法尧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艘游艇上。
他熟练的操着方向盘,将游艇驶离岸边。
更可笑的是刚准备上岸的蝎子朱均只差一点点没收住脚,要不就掉水里了。
这让下了驾驶舱的魏华看到了,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蝎子,不,应该叫朱哥,怎么溜这么快?”
蝎子朱均正懊恼不已,又听到魏华拱火,自然不肯放过他。
转身就是一手擒住了魏华的一只胳膊,反手压制着他:“还敢笑我不?”
“不不敢了。”魏华痛得直求饶。
蝎子朱均这才松手。
“朱哥,你也太不仗义了,要跑也带着我一起跑。你一个人跑是几个意思。”魏华没了刚才的压迫感,手腕转了转,视线却是往驾驶舱上那位正驾驶着游艇的张法尧瞅。
“哟,那祖宗千万别让他发现我们,来哥他是不敢动,可若要动我们,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蝎子朱均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游艇越开越快,尾部的浪花也掀起老高。
赵子悦和梅娘本坐在舱内聊闲话,这游艇开这么快,一下子重心失衡,两个人差点没摔到地上。
“子悦,我出去看看。”梅娘稳了稳身形:“法尧他就是喜欢招摇。”
梅娘一脸的红润,话语中充满了对他的爱意,看来张法尧待她不错。
“这男人看着面上成熟稳重,其实骨子里头都还是一个长不大的淘气孩子。”跟着出来的赵子悦感慨。
梅娘笑得眉眼弯弯:“子悦,你和徐公子是不是好事将近?”
“你呀,别打趣我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赵子悦笑得勉强。
“徐公子都金屋藏娇了,你还瞒着我。”梅娘和赵子悦并肩走出船舱。
赵子悦听出了她口中的羡慕,只是唇角稍弯
“法尧,你悠着点,开太快,我都差点摔了。”已站在船头的梅娘,踮起脚尖才看到驾驶舱内的张法尧。
张法尧听到梅声音,赶紧放慢了速度。
“张少,你真是艳福不浅。”一旁的徐来眼光却落在赵子悦身上。
赵子悦看着梅娘和张法尧眉来眼去,浑身的不自在。
“梅娘她还真对我味,可这女人就眼皮子浅,知道你给子悦小姐在马斯利花园买了一栋小二层,她就开始在我耳边一直叨叨个不停。”张法尧话是对徐来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梅娘,见梅娘冲着他笑,还不忘给她回个飞吻。
徐来一时语塞,摇摇头:“这女人永远都是搞不懂的。”
“说真的,马斯利花园如果有房子出售,你得帮忙。”张法尧看着梅娘,一脸的宠溺。
见徐来没答应,张法尧开始耍少爷脾气:“我不管,这个忙你得帮,要不这游艇”
“放心,只要有合适的房子,我第一个告诉你。”徐来现在只想尽快出手这两艘船。
“好,一言为定。这两艘船我都要了。”张法尧看样子是对梅娘动了真心。
“两艘全买的话,就算你八万块大洋。”徐来眉头舒展开来:“我这也是急钱用,要不这个价只能付货船的一个零头。”
“冲你这句话,今晚我请客,去仙蒂芙喝酒跳舞!”张法尧怎不知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徐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是该请客。”
张法尧见他话语中似乎有点心疼,干脆靠近他,搭着他的肩膀:“徐公子不必觉得可惜,你知道吗?在来你这之前,我和林杯还去了一家五金制造工厂,你猜买他们厂只要多少钱?”
“多少钱?”徐来心中一动,面上却很是平静。
“厂房占地面积都有一万方,机器什么的都是八九成新的。可这又有什么用?上海局势这么乱,但凡有点门路的都变卖资产,去的去香港,移的移民,谁还去买个破厂给自己添堵。”张法尧压低了声音:“我买你的船,还能搞搞物资,走走私。搞个工厂,我不得把自己累死?”
“哦?那五金厂在上海哪里?”
见徐来对这五金厂似乎有点兴趣,张法尧是打心底为他着急:“徐公子,我劝你别掺和,这五金厂是个无底洞,没搞头的。”
“我就随便问问,你就说说他们要多少钱。”徐来见他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
“你猜猜?”张法尧见徐来侧脸看着远处不搭理他,只好告诉他:“他们开口十万块大洋,我看还有得价讲。”
这个价格要是换在太平盛世,在这寸土寸金的上海滩,最多只能买一万平米的地皮。
徐来见张法尧一脸地担心,只好先转移话题。
徐来知道这么收购工厂这么大个事,还得向上级汇报后,上级同意才能着手。
可徐来隐隐觉得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一次能为我党源源不断提供补给的绝佳机会。
但机会与危险是同时并行的,就像在悬崖上走钢丝一样,稍不小心就会摔下去,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可这又怎样?日本侵略者武器精良,中国人再多再英勇,那也只是血肉之躯。
落后就要挨打,弱国就是遭强国欺侮,掠夺!
就在这一瞬间,徐来做出了决定,抛开一切顾虑,和张法尧又套着近乎
傍晚,仙蒂芙舞厅。
舞台上的女歌手一身粉红亮片华服,正在在话筒面前轻唱着,甜糯好听的歌声在身后管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