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袁兴志的方向,右相的脸『色』越变越难看。/p
“怎么,难道本相府的后院里还能藏刺客?”他终于忍不住讥讽了一句。/p
后院都是女眷,刺客可都是男的。要是从后院搜出刺客来,那可真是京城的大笑话了!/p
右相虽说已经年过五十,但后院的女眷却不少。除了正房嫡妻,他还有五房姨太太。最小的一房姨太太今年不过十八,刚进府一年而已。/p
“大人不要急嘛,下官可什么都没说。”袁兴志笑了笑。/p
右相憋着一口气,冷哼了一声。/p
楚洵则是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他知道袁兴志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p
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袁兴志最后停下脚步的地方,正是右相第五房姨太太的院门口。/p
“相爷!”娇小的女子梨花带泪的站在院子里,眼里满是惊恐。看到右相的那一刹那像是看到了救星,简直是扑了过来。/p
“相爷,妾身害怕!”娇滴滴的抱住右相的胳膊,这位五姨太太让在场的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别怕,本相在这,看谁敢欺负你!”右相安抚着她。/p
“大人请看。”袁兴志拿出他搜的东西。/p
“这布怎么了?”右相皱眉。/p
他以为袁兴志会拿出什么东西,原来就是一匹布而已。/p
“这可不是一匹简单的布料。”袁兴志淡淡笑道:“这可是贡品,整个皇宫也就十匹。皇上去年只赏了贵妃娘娘一人,共两匹。”/p
“那又如何?皇上赏了贵妃,贵妃就不能赏给本相了?”右相脸『色』难看的道。/p
如此珍贵的布料竟被他拿来讨好小妾,说出去也是有些难堪。但难堪归难堪,这不过是些家事,又如何能和刺客扯得上。/p
“巧了,咱们抓的一个刺客身上就有这个布料做的荷包。”袁兴志道。/p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p
不过一句话,信息量却很大。/p
一个刺客,身上竟然有如此珍贵布料做的荷包?是右相身边这位五姨太太送的呢?还是宫里的惠贵妃送的?/p
统共十匹的布料,就赏了贵妃两匹,再找别人来背这个锅都找不出来!/p
“你这是什么意思!”右相涨红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p
“下官应该说的很明白了。右相大人是否能给出一个解释?”袁兴志道。/p
右相很想说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但喉咙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怎么都说不出话来。/p
而刚刚还找到依靠的五姨太太,这会整个人已经抖得跟个筛子一样了!/p
“你怎么能确定皇上就赏过贵妃两匹?你查了记录了?看了宫里的库存了?就没认错布料?”右相一连串的发问。/p
不愧是做右相的人。虽然事出突然,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p
“下官自是都确认了才来查的。”袁兴志笑眯眯地道:“毕竟一个刺客身上揣着个那么漂亮的荷包,想不引起注意都难。”/p
“相爷,不是妾身!这么好的布料,妾身怎么舍得拿来做荷包!妾身都做衣服了!”五姨太太突然跪了下来。/p
她虽然不知道牵扯上什么事,但知道右相府能被搜就不会是小事。这会又听到刺客两个字,早就吓傻了。她不过是凭着姿『色』好看才被人送进了相府。好日子过了才一年,她还不想死!/p
“闭嘴!”右相瞪着她就是一声呵斥!/p
再宠也不过是个妾室!如果不是五姨太太所为,难道是贵妃所为不成?大事上,右相可不会糊涂!/p
“说不定,说不定是给妾身做衣服的绣娘偷偷把边角余料拿去做了荷包!”五姨太太惊恐的睁大眼睛道。/p
她这会就只一个念头,如何为自己脱罪。这会她也明白过来,牵扯上贵妃,她还是个死!所以她只能再拉一个垫背的出来!/p
袁兴志根本不理她,只是看向楚洵,后者一脸严肃的道:“事关重大,相关人等都得带回去审问!”/p
贵妃级别太高,还牵扯到是不是给宏正帝戴绿帽子,他自然不敢贸然去查。但右相的妾室就没那么多顾及了。/p
“楚大人,仅凭这一项就认定是老夫所为,也太草率了些!”右相铁青着脸道。/p
“那是自然。”楚洵微微一笑,“这只能说您府上的人和刺客有牵连,至于是不是指使刺客做事的人,还是不能下定论的。毕竟这证据和您并没有直接的关系。”/p
他说的很是客气,右相还不能反驳,只是胸口上下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p
“相爷,妾身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五姨太太已经抱住了右相的脚,这会再不是刚刚梨花带泪了,而是眼泪与鼻涕齐流,说不出的狼狈!/p
“是不是你做的,查了才知道!”右相把她一脚踢开,已经没有半分情谊。这种情况下,不管结果如何,五姨太太注定是被牺牲掉的。/p
“大人,又有新的发现!”就在此时,巡防营的人又来汇报了!/p
右相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直觉是更糟糕的事情。/p
“属下发现丞相府护卫用的兵器和刺客用的相同!材料,形状,还有标识都一样!”那位下属回禀道。/p
“不可能!”右相极力否认。/p
“大人别急着否认啊!我们巡防营是不会污蔑任何人的。”楚洵淡淡道。/p
右相府上护卫用的兵器并没有刻右相府几个字,而是有个独特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