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想笑又不敢笑,彼此看了一眼,低低地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p
自从安王从北边回来了,护卫们没少看几位王爷在一起打嘴仗。几位皇子里,这四个人从小就最亲,经常一起淘气捣蛋,没想到几位皇子长大了还能这样亲近。/p
要知道,在天家成长起来的人,能有这样的兄弟情实在是难能可贵。/p
川王和庆王听季安变相骂他俩,立马不干了:/p
“哎哎,六弟你变坏了啊!居然拐着弯地骂我们。”/p
“就是,你居然嫌我们话多,还说我们酸!二哥,你也不说说他!”/p
凉王笑得直不起腰,话都说不出来了,扶着桌子直摆手。/p
四人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直到天都黑了,才心满意足地散了。/p
季安留下来要指导后厨研究新菜,其余三位王爷都被手下搀扶着晃晃悠悠地上了马车,各自回府了。/p
掌柜的回身关上门,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他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p
他走到季安身侧,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今天这位楚小姐……”/p
季安摆摆手:“不用在意,不过是个头脑简单、没多少见识的小姑娘罢了。虽然蠢了些,倒也真诚有趣。”/p
掌柜的惊恐地看了季安一眼,王爷这是对那位举止粗鲁的丑小姐感兴趣了吗?原来那么多美人才女对王爷频频暗送秋波,王爷都像没注意到似的,难道是喜欢这种直接豪放的吗?可这长相也太……/p
“还有别的事吗?”季安不满地瞟了眼掌柜,大概猜到这个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p
掌柜赶忙低头回禀道:“回王爷,方才得到的消息,卞王今天又见了两个朝臣,不过都是一些墙头草。小的斗胆猜测,应该和圣上这几天频繁留主政大臣们议事有关。”/p
季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大概是知道父皇这次的病情有些严重,心思有些浮动。行了,你给十一传个消息,让他继续盯着。最近没什么要做的事,定时派人传消息就行”/p
“是。”/p
掌柜的转身刚要走,又被季安叫住:“等等,赶紧让人把这里收拾收拾,包括地面和桌椅,你知道爷的规矩。”/p
“是,小的这就去叫商四十八过来,他手脚最麻利,五官和脑子都灵极了,搁在我这些日子,可把他憋坏了。”/p
掌柜说完,见季安应该没有别的吩咐了,才转过身去,堆起一副和气的笑脸,推开门下楼安排去了。/p
季安站在打开的窗户旁,看着正对着的一片小湖,努力忽视着那股浓郁的油腻味道。/p
他要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再捋一捋,脑海中却不时闪过那双或深情或狡黠的眼睛,不由得喃喃道:“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熟悉呢?”/p
“主子觉得谁熟悉?”/p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窗外响起。/p
季安往后退了两步,冷着脸说道:“蝶衣,你每次来见我时,为什么都不能选择正常一点的出现方式?”/p
“是王爷你老爱走神吧?”一个容貌妩媚穿着暴露的女子说着话,从窗外利落地翻了进来。/p
只见她上着黄色窄袖短衫,下着红色曳地长裙,腰垂粉色腰带,一对大小可观的玉兔半露不露,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粉胸半掩疑暗雪”。/p
见季安不搭理自己,叫蝶衣的女子袅袅娜娜地走向季安,慢慢伸手抚向他的胸口,口中娇媚地喊到:“王~爷~”/p
季安皱着眉头看她“搔首弄姿”地靠近,在她即将碰到自己那一刻冷冷地说道:“武大。”/p
蝶衣伸出的手一僵,讪讪地收了回去,撇了撇嘴:“每次就会用这一招。”/p
“哼,那你每次还非要找不自在。”季安绕过她再次走到窗边,谨慎地看了看外面。/p
“王爷尽管放心,绝对没人看见我来。我蝶衣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拿什么让底下那帮鬼精鬼精的家伙们服气?”/p
季安关上窗户,转过身问她:“蝶儿和蝶舞她们呢?”/p
蝶衣大咧咧地往一张凳子上一坐,从桌上抓了把瓜子,在腿上放了条丝帕,随意地说道:“她们还在来的路上呢,我先过来问问,一会儿我是大张旗鼓地过来好啊,还是偷偷摸摸地过来好?”/p
季安皱了皱眉:“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哪那么多讲究?。”/p
“哦,”蝶衣把剥好的瓜子仁儿放到丝帕上,然后一股脑都倒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说道:“王爷,听说你今天被一个小丫头给调戏了?”/p
季安眯了眯眼:“这才是你特意提前跑过来的真实目的?就为了奚落我两句,嗯?”/p
“哪能啊?”蝶衣抖了抖丝帕,妩媚妖娆地伸了个懒腰,把两只玉兔挤得更加惹眼,再慵懒地放下双臂,理了理衣衫。/p
这才看着季安揶揄道:“王爷啊,你看看你,看到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居然还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p
我一直觉得,你这老是不近女色,早晚得憋出毛病来。这人爱干净的是好事,可要是到了连碰一下别人都受不了的地步,那就太严重了。听说你小时候没这毛病啊,是从什么时候……”/p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一个憨憨的声音在门外低声问道:“爷,小的给您收拾桌子来了。”/p
“进来吧!”/p
“是。”/p
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中等身材面目憨厚的小二,左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