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虽然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太适合说这件事,但我也不得不告诉你。”赵医生面上一红,吞吞吐吐地说道。/p
楚辞不由得也有些尴尬:“零零,我的个人魅力就这么大吗,连个中年大叔都对我一见钟情了?”/p
零零:“你继续听下去,就不会这么想了。”/p
赵医生终于鼓足勇气说道:“你的手术费、住院费、各项检查费还有其他的一些费用,加起来总共是三万八千五百多,希望你今天能把费用付清。”/p
“……”/p
楚辞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可问题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钱啊!/p
赵华看出了楚辞的为难,叹了口气:“唉,玲玲,我不知道你和家人闹了什么别扭,但在这个时候,你的家人可能正心急如焚地到处找你。就算不是为了这些医药费用,你也应该和他们联系一下。”/p
楚辞点了点头,赵医生说的这话很对。以她目前的状况,根本不是逞强的时候,而且她的父母已经有一年多联系不上自己的女儿了,搁在哪对父母身上,都是等同于灭顶的恐慌。/p
楚辞拿过赵医生递给她的手机,根据原主的记忆,拨通了楚父的电话。/p
“嘟……嘟……嘟……”/p
三声拨号音过后,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沙哑沧桑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哪位?”/p
“爸,是我……”/p
“阿辞?是阿辞吗?!”楚父激动地喊道,“阿辞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事?你让爸爸妈妈担心死了!”/p
楚辞将电话稍稍挪开一点,说道:“爸,我没事,现在……嗯,还是有一点事,你们能来一趟c市人民医院吗?带着……”/p
“医院?!阿辞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楚父焦急的咆哮声从听筒中传出来,声音里似乎还有些哽咽。/p
楚辞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安抚道:“爸,你别着急,不严重,已经好了,就是有一点营养不良而已。只是我身上没什么钱了,住院又花了三万八千块钱,你这两天能不能过来一趟,替我把医药费给付了?”/p
楚父听到“营养不良”几个字,在暗暗舒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更加难过:“我马上就和你妈妈过去,你乖乖在医院等着我们,哪里都不要去,啊?唉,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久都不和家里联系呢?你不知道,我和你妈都快急疯了,报警找你也一直找不到,你妈已经办了内退,现在每天呆在家里的电话旁边守着,就怕你打电话回来没人接。”/p
楚辞眼前不由浮现了一个为孩子担忧而急白了头的母亲,她就坐在电话旁的沙发上,腿上摊开着记录孩子成长点滴的相册,一边看一边老泪纵横。楚辞的鼻子一酸,眨回马上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耐心听着楚父的责备和担忧。/p
楚父大概是怕电话一旦挂断,女儿就可能又不见了踪影,因此一直和楚辞保持着通话。楚辞能听到他和年级主任请假,然后离校打了辆出租车,下车,掏钥匙开门,哽咽了一声,柔声说道:“欣欣,找到阿辞了,我们的阿辞没事。阿辞,你快和妈妈说几句话。”/p
“阿辞?你说我们的阿辞回来了?!”楚母颤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p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什么被踢到的声音过后,楚母接过电话,激动地说道:“阿辞,你是我的阿辞吗?我是妈妈啊!”/p
“妈,我是阿辞……”楚辞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带着鼻音说道,“妈,我好好的,您别担心了。您一会儿和我爸来c市,就能见到我了。”/p
“哇”地的一声,楚母脑中一直绷着、即将断开的那根弦儿彻底松下来,她对着电话嚎啕大哭,将这一年多来的担忧、恐惧、自责和压力全部哭了出来。/p
连电话这头的赵华听了,都忍不住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也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儿,对电话那头的父母感同身受。女儿是他们一家的眼珠子,平时有一丁点儿的闪失,他们都担忧害怕地不得了。如果真是一年半载找不到人,他们两口子恐怕也会疯掉。/p
电话进行了不知道多久,中间赵华作为楚辞的主治医师,将楚辞目前的身体状况向楚父和楚母做了简单的说明,让他们放心。直到那边响起了手机电量过低的提示音,楚父楚母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p
“赵医生,谢谢您。”楚辞揉了揉自己发涨的眼眶,对赵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刚才骗了您,我不叫贾玲玲。我的名字叫楚辞,是t市人。一年多前,因为和家里意见不合,我任性地选择了离家出走,半路把行李和手机弄丢了,一直没脸联系家里。今天多亏了您点醒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让父母担心的事了。”/p
赵华欣慰地点点头:“这就好,现在能醒悟过来,就还不晚。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下午再来看你。”/p
送走了赵医生,楚辞呆坐在病床上,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做。/p
“零零,你说我回到t市的家后,还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可以一个人到处去找大神?”/p
零零想了想,回答说:“我觉得起码近期内是不太可能了,楚父和楚母这次被吓地太厉害了,肯定不放心你一个人到处跑。主人,你得想个好办法,既能不让他们担心,又能方便出去找大神。”/p
“就是啊。而且,我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去工作,就心安理得地啃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