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在宏伟办公大楼前,一大群工人手举着红色条幅,上面标着“无良老板拖欠工人薪水!”、“血汗钱在何方?”、“恭喜宏伟荣获本年度《最无耻的企业》称号”等各种奇葩的标语,而且工人们还齐齐高声呼喊着口号:还我血汗钱!
而一群记者在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对宏伟不断地拍摄着。当然,宏伟只是背景,主要内容是守在宏伟大厦门口的一大群讨薪工人,记者们拿着麦克风来回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儿采访这个,一会儿采访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离着宏伟大厦的不远处,一辆白色的比亚迪不悲不喜地停在路边。韩超与程希凡分别坐在驾座和副驾座上,冷眼看着这精彩的一幕。
“这帮工人和那帮记者真可爱,居然为在宏伟的经济状况免费做宣传!”程希凡摘下墨镜,饶有兴趣地笑着说道,“老何不知道此刻在忙着些什么呢?不知道她此刻会不会想着我?”
“她现在恐怕是对通话工具产生了阴影。”韩超笑了笑,“不过,她应该会想你的!”
“跟你合作真愉快!”程希凡戏谑地笑着伸出右手,与韩超握了握。
韩超轻笑着,很配合地伸出右手,互相握了握。随后,他一踩油门,便消失在喧嚣的人群中。
韩超猜的没错,何月蓉的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此起彼落,她的秘书高欣兰应接不暇,应付着各种电话。听着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响起,何月蓉心惊肉跳,直冒冷汗。
这些天,何月蓉可真是急疯了,宏伟的几大项目停工了,工人们天天守在宏伟门口闹事。而银行方面下了最后的通碟,再不还贷款就要告她上法院。现在,就连供应商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地打过来,无非就是追债。鼎固迟迟没给她回复,仇碧与包雄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有没有诚意合作的呢?她何月蓉又不好老是打电话过去催人家,这样反而弄巧成拙,可何月蓉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现在的她,唯有孤注一掷,找上华盛地产了。
想到这,何月蓉招了招手,对高欣兰说道,“小高,算了,让它响去吧!去把希萍找过来。”
高欣兰很是无奈,她的耳膜都快被电话给震破了,听到何月蓉的话,仿佛收到一道免死金牌一样,撒腿就往外跑。
没一会儿,程希萍被高欣兰带了过来。
“小高,你先出去一下。”何月蓉疲惫地朝高欣兰摆摆手。
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何月蓉与程希萍两位。
“小萍,怎么还没收到你跟小超的好消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何月蓉关切地问道。
“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可就是联系不上啊!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怎么也找不着。”程希萍苦恼地说道。
“那你起码也要去跟韩伯伯处好关系啊!偶尔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老人家过得如何?”何月蓉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了!”程希萍点着头说道。
“别光说不行动!”何月蓉没好气地说道,“改天你去请他老人家喝喝咖啡,吃个饭,联络下感情,毕竟以后就是人家的儿媳妇了,顺便请求他多多提携宏伟,宏伟最近的状况你也看到了,该怎么做相信你心里有底。”
“我……”程希萍面露难为情之色。
“你怎么啦你?妈养你二十几年,难道你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吗?”何月蓉瞪了一眼程希萍,厉声问道。
“不是!妈,我……”程希萍眉头紧锁,吞吞吐吐地说道。
“不是就行,你照着去办吧!”何月蓉挥着手,示意程希萍出去。
程希萍咬着嘴唇,皱起了眉头,照着去办?怎么办?程希萍像是丢了魂一样,她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她完全不知道!程希萍回到座位上,习惯性地拨打着韩超的电话,依然是机器客服冷冰冰的回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讨厌我请直接对我说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程希萍苦恼地直抓头皮,自言自语地说着。
随后,程希萍翻出韩天胜的电话号码,想拨打,却没有勇气。她咬着牙,拿起电话,又放下,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如此反复地纠结着。最终,她眉头一皱,心一横,眼睛一闭,做了一个深呼吸,微微调整了她不安的情绪,再次睁开眼,拿起电话,一鼓作气拨通韩天胜的号码。
韩天胜很快就接通了。
“韩伯伯,您好!”程希萍尽量把声音调节成最甜美,最动听的状态。
“嗯?小萍?今天怎么记起韩伯伯来了?”韩天胜爽朗地笑着说道。
“韩伯伯说哪去了?我可是一直都惦记着韩伯伯的呢!但怕打扰到韩伯伯工作罢了!”程希萍咬着嘴唇,言不由衷地说道。
她程希萍没事怎么可能会记起给韩天胜?要不是被何月蓉所逼,恐怕她是八百年也记不起这世上还有韩天胜这号人物存在。
“听着这句话,可真窝心呀!”韩天胜笑呵呵地笑道。
“那韩伯伯有时间吗?我想请韩伯伯吃个饭,不知道韩伯伯肯不肯给小辈赏个脸?”程希萍尽量有愉悦的口吻问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韩天胜故作惊喜地说道,“只要是小萍请客,我无论多忙都得抽身呀!”
“那谢谢韩伯伯赏脸!”程希萍笑道。
程希萍与韩天胜约好时间地点,直到挂断电话后,程希萍收住伪装的笑脸,深深呼吸一下,继续着她的苦恼。见了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