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的丫头!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力气没处发就到外面劈柴去。”老爷子语气严厉,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爷爷,我每个周末都来帮你劈柴,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她讨好地甜笑着。这个老爷爷比她的武术教练还要厉害,她决定改投门派,fie掉之前的武术教练。
“用你那弹钢琴的手去劈柴?丫头,你脑子生锈了?”老爷子冷冷地睨着她。
于雅倩伸出十个手指头晃了晃,狐疑地盯着老爷子。“这也看得出来?”这老爷爷未免太神了。
“哼!”老爷子从鼻孔里哼气,以他这种年纪,阅人无数,看出一个人弹不弹钢琴又有什么难。他不再理她,收回拐杖,丢到一旁的椅子上,神清气定地喝着茶。
“那爷爷慢慢品茶,我去劈柴。”于雅倩笑着站起来,向屋外走去,看起来十分乖巧、懂事。
她环着小木屋走了半圈,才在木屋的斜后方发现了一堆叠得整齐的圆滚滚的木条,旁边放在一把大刀。她苦着一张脸,对着这堆木头发愁。
周围的空气湿意浓重,近处的黛黑色的山脉连绵起伏,笼罩在苍茫的夜色下,有些吓人。除了这小木屋,方圆百里之内看不到别的房子,真不晓得这家老爷爷怎么喜欢隐匿在这种冷清的地方。
谢习伦一走出来就看到她发呆的样子,不禁失笑。“你还真是悠闲,不打算回去了?”他揉揉她的头发。这堆木头都不知道要劈到什么时候。
“爷爷说了,我这手是弹钢琴的手,不适合劈柴。”于雅倩张着双掌,在他眼前亮着十根修长的手指头,得意地笑着。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他笑,脱掉外套扔给她,拿起大刀开始劈柴。“于雅倩,你记着,我这是因为你才受累的,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还不都是你自讨苦吃,好意思怪我。”她蹙眉,“不过,你爷爷那样对待自己的夫人,不觉得过分吗?”
谢习伦停下来,回头古怪地看着她。“真会乱猜,她不是爷爷的夫人,而是爷爷的女儿,我的姑姑。”
“你姑姑?”她瞪大眼睛,满脸惊讶。“骗人的吧。哪有人对自己的女儿那么冰冷?还有你,对自己的姑姑这么冷漠,不觉过分?”
“有那样的原因。”他的一张俊脸变得阴郁,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算了,这样的事我不感兴趣。”于雅倩体谅地说,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已经引起某人不愉快的记忆了。
“偶尔,你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他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不再说话,而是集中精神劈柴。他劈柴又快又准,看似很闲熟,而且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你是不是从小就被逼着劈柴?”她闷闷地问了一句。
“不然你以为我的力气怎么练出来的?”从他懂事起,爷爷就住在这荒山野岭中,他一有假期就跟着爷爷劈柴,练武,按爷爷的话说,这是在强健身体。
“真的假的?”她怀疑,“要我也这样劈柴能练出你这么好的力气?”
“不可能。”他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因为于雅倩很多时候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得靠武力制服她,他暗暗在心里补充。要是她力气比他还大,可以想象他的日子有多艰难。
她将手中的外套放到劈好的柴堆上,硬要抢过他手中的大刀,推他到一旁,“我来试一下。”
谢习伦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睨视着她拿刀的笨拙姿势。当她挥着的大刀擦过木条边沿落在地上并碰倒木条时,他大笑出声。
“再笑我就把刀挥向你。”她凶巴巴地警告,难道他看不出她很认真?可恶!
他停止了笑,绕到她身后,双手覆盖在她手上,抓着刀柄。“我来教你。”
于雅倩身体一僵,愣愣地看着刀柄上缠绕在一起的两双手,小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地乱跳。她怀疑,心脏要再这么高负荷地跳下去,她一定缩短好几年寿命。
谢习伦用脚踢正地上的木条,让它稳稳地立着,手把手地抓着刀柄稍稍上扬,快速落下,正中木条横切面中央,木条裂成两半倒下。“看吧,要瞄准你的目标位置,出手得快,巧用手腕的力……”
他的前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于雅倩都能清晰地感受他的脉搏跳动,还有他身上暖烘烘的体温,压根听不到他的话。
谢习伦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轻轻掰开她抓住刀柄的手,将大刀往地上一扔,温柔地拥抱着她。近处的小木屋,远处的山脉成了他们的背景。
她相信,谢习伦是上天派来要她的命的,否则,她的心脏不会如此狂乱地跳动,像是要马上跳出她的身体终结她的性命般。好吧,她情愿连命都不要了。自嘲地翘起粉唇,温柔地闭上眼睛,她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体温碰撞的美好。
“你的初吻是我的,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在等你心甘情愿奉上。”罗冀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她猛地睁开眼睛,黑珍珠似的眼睛闪过忧伤。她一次又一次地越过了罗冀给她定死的条条框框,越来越出格,她在触碰着心底畏惧的那个男生的底线。
她不正在默默对抗着罗冀吗?从离家那一刻起,她就打着彻底摆脱他的主意。可是,心底为何这样恐慌?他的暂时不会出现,到底是多久?她喜欢别人的这份情意到底还能维持多久?
感受到她的不安,谢习伦扳过她的身子,轻柔地抚弄着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