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的火?”于雅倩错愕地看着卢晨称,愣了好几秒,一股憋屈的怒火从心里升腾而起将白皙的脸蛋染得绯红。
卢晨稀安抚地揉揉她的头发,平静地说:“事情会弄清楚的。”
“为了不辜负放火这个罪名,我现在得赶紧到校医室再放一把火。”于雅倩沉下脸,愤然地冲出课室。
她倒要问问那个校医那个老头跟她有什么仇,至于给她安这么一个罪名?
校医室门口站了两个人,谢习伦和前任校长。从熏黑的窗户看出,这里的确发生过一场火灾。
“还好扑灭得及时,不然,整座学校都得遭殃。”她一走近就听到校长苍老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忧虑。
“你怎么跑下来了?”谢习伦看着气鼓鼓的她,皱眉问。
“过来放火。”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句,伸头往里探去,校医室里的墙比锅底还黑,里面的东西都烧了一大半,全像烤焦的木炭。
前任校长额头冒起黑线,咳了几声,“于同学,说话要慎重。让人听了去,当真以为是你放的火。你也别叫屈了,事情已经在查了,很快会水落石出的。”
“那也得让我出了这口恶气先。校医那老头呢?”于雅倩沉脸问。
“校医烧伤了手,现在在医院。别气了,老人家眼花看错很正常。”谢习伦拽拽她高高扎起的长发,勾勒起帅气迷人的笑弧。“昨晚七点四十分起的火,那时你和香儿已经离开学校,香儿已经替你证明过了。”
“这样说,要不是唐香儿,这个放火的罪名我是背定了?”于雅倩瞪眼看他,语气上扬。说明她非常非常生气。
“当然不是。”他推着她离开,“只是那校医一口咬定是你,要没人替你证明会有些麻烦。”
“那老头干嘛陷害我?”她一听心里更气。昨晚无端端被那老头训话一通她都大方地没跟他计较。他倒来陷害她。“活腻了,他!”
“你这臭脾气怎么就不懂收敛?”谢习伦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头。“静下心想想,校医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你?昨晚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且还是个跟装扮一模一样的女生,连小腿上的贴着的纱布都一样。当时校医正靠着办公椅休息,听到响声时睁开眼就看到那女生与你极为相似的背影,那时屋里已经烧着了,还好他逃得快……”
“跟我装扮一模一样的女生?”于雅倩抓到了一点头绪。“有人故意纵火想栽赃于我?”她紧紧掐住他的手臂以抑制自己的愤怒,在他黑亮的眼睛看到自己眼里的烧得极旺的火焰。不管是谁,不管有什么目的,用这种方式陷害她都太过恶劣。
“陷害你的人不是我。”他无奈地看着手臂上被她掐得发青的地方。小力度地拧了拧她的鼻子,“这次说不定又是你脾气太臭得罪了人而不自知。我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他又感到头痛,之前刻意对她不理不睬想让她收敛一下过于锋芒毕露的性子于昨晚前功尽弃了。
得天她被人带走那刻,他的心就慌乱得失了分寸。
才对她好点。这丫就故态复萌了。
想到那个藏在背后嫁祸她的人,他俊美的脸沉了沉,漆黑的眸子愈加幽深。
“想要没脾气的,找个木偶得了。”于雅倩积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向他喷了出来,陡然扩大的音量在安静的教学楼大厅里特别震撼。她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脸色白了白,看谢习伦的目光带了点怯怯的小可怜。
呃——他不会又要她反省吧?
谢习伦掏掏耳朵,皱眉不满地看着她,虽然他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就直直地告诉她:看吧,脾气大得连自己都受不了。
准他脾气臭,就不许她脾气大点?于雅倩心里升起委屈的小情绪。不过,她遇上谢习伦,的确是她赚到了。在法律上他还没有成为自己的私有物之前,她愿意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的神色忽而郁闷忽而委屈忽而顿悟……谢习伦望着她脸上变化多端的生动表情,皱紧的眉心柔和几分,抿紧的唇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于雅倩为难地犹豫了好半晌,然后豁出去般从制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支小指般大的银色录音笔,朝他邪气一笑,按了开关,对着自己的嘴。“谢习伦先生,本小姐于六月里阳光明媚的早上郑重地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娶于雅倩小姐为妻?”她问完就将录音笔移到他嘴边,轻扇着浓密如羽的长睫毛,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谢习伦笑了,那笑容如沐春风般清爽怡人,又如夏日阳光般耀眼夺目。他看她的眼神既温柔又热烈,透着诱惑至极的邪魅。
女生的目光生生被吸了进去,心脏漏跳了好几十拍,对他犯起了花痴。“说我愿意。”她像哄小孩子般诱哄着他。
他的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笑容愈加璀璨,大手一勾将她的头拉近,覆上她双唇深吻,在她呼吸困难之前放开她,抓住她持着录音笔的手凑近唇边,愉悦地说:“我不愿意!”
她愣住。不愿意还吻她做什么?占便宜不买单。可恶!非常可恶!
“于雅倩,我发现你求婚的时候声音特别好听,明天继续!乖,回去上课。”他摸摸嘴唇上残余的温热,不给她回神的时间,便推着她的腰往前走。
“为什么不愿意?”她傻傻地问。两情相悦,相亲相爱,他求过一次婚,她回敬他一次,公平公正,他还矫什么情?
“第一,你十七,我十八,不到结婚年龄。第二,我非常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