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雅倩盯着书房那扇紧闭的门,不悦地噘着嘴巴。哼了一声,她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奈何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
谢习伦、古小慧、招金宝那三个可恶的家伙,完全将她晾在一边吹空气。
神神秘秘!
“人都来了,却迟迟没有动静,到底想干什么?”古小慧秀致的眉毛微微蹙起,“他几时申请转来我们学校的?”
“就今天。好好的贵族音乐学校不念,跑来这里,八成脑子不正常。”谢习伦右手托住俊逸的下巴,脸上的线条收紧。
“小于要知道他来肯定吓坏了。我们怎么办?将他踢出学校?”招金宝皱眉。
“人都还没进校园,就踢人?安个什么罪名?”谢习伦睨他。
“直接通过校董会,他也不笨嘛。”古小慧苦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派人将他五花大绑让他消失,但不行,小于似乎不愿伤害他。在小于心里有一定分量又让小于畏惧的人,一点都不好对付。”
“怎么办?”招金宝苦着脸,他这个挂名老大还真是啥忙都帮不上,郁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习伦黑亮眼睛里的冷冽深不见底,“罗冀转来我校这事暂时对她保密,免得她卷包袱逃走。”那丫嘴说不怕,要真正面对罗冀的时候,恐怕还会产生逃跑的念头。
砰砰砰!门被踹响。
谢习伦起身拉门,向门外的女生露出一记迷死人的笑容。“才一会没见就想我了?”
于雅倩白了他一眼。绕过他,径直走进书房。“我是外人吗?你们怎么能把我当外人似的挡在门外?”她的话有气,“就算是说我坏话也得当着我的面说,别在我背后偷偷摸摸。太卑鄙。”
古小慧和招金宝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无话可说。
“既然你要参与,那坐下来。”谢习伦关上门,转回来,压着她的肩膀坐下来。“第一个问题,罗冀跟你什么关系?我们大家都很好奇。”
古小慧和招金宝睁大明亮有神的眼睛,频频点头。
于雅倩回头瞥了眼身后的他,扬起一边的眉毛思索了一会,简洁答道:“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照顾者与被照顾者。”
敢情这几个人躲在书房里讨论她和罗冀。
“第二个问题。你最希望跟罗冀维持怎样的关系?”谢习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发顶。眉心轻轻隆起。他在乎她对罗冀的态度,她害怕罗冀,但那种害怕跟害怕黑夜、害怕鬼怪不一样。从她对吴宝纱的态度看得出她在意罗冀。
罗冀,在她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于雅倩被他的问题愣住,怔怔地看着他。她只想从罗冀身边逃离,从未想过要跟罗冀维持一种怎样的关系。
“恋人?朋友?还是陌生人?”谢习伦继续问,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困惑的眼。
“我不想跟罗冀成为陌生人。”她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不要跟罗冀成为陌生人。”她只想着逃离,却不曾想过也许她和他有可能成为陌生人。像是被“陌生人”这个词吓到,她白皙无瑕的脸闪地一抹惊慌。
“我,我还是出去。你们继续。”她灰着唇站起来,跑出书房。
害怕见到罗冀,害怕回到罗冀身边,原来,更害怕跟罗冀成为陌生人。
恋人?她的恋人只有一个,就是她愿意与之亲吻,时常嘲弄她数落她却纵容她任性的谢习伦。恋人的位置已被占,不能让给罗冀。
朋友?罗冀会满足一个朋友的身份?不会,他不会!
而她跟他的关系也远远超过朋友。
想要跟罗冀维持怎样的关系?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伦,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跟罗冀的战争,最后很可能输的是我们,小于被带回去。”古小慧看着于雅倩慌张离去的背影,轻轻呼出一口气。
“小慧,乐观点,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罗冀?”招宝宝说。
谢习伦看着他们两人,垮着俊酷的脸,没有说话。
寒流一过,气温迅速回升,学生们的衣装也轻便了许多。全校文艺大赛这天,天空晴朗,阳光暖和。
于雅倩仰头看天,冬日太阳的光芒透过黑棕色镜片染成暗淡更加柔和。“又是不用上课的一天,真好!”
古小慧和洪敏娜都提前到礼堂为各自表演的节目作准备,而她,只好一个人闲着。
文艺大赛九点半才开始,她看了看手机,才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这多余的时间怎么打发?
她摸摸浓密刘海下的ok绷,目光一冷,想到了余兴节目。那个害她破相的周晓桐,怎能这样轻易放过?
离开走廊的扶栏,向着高二五班的课室迈步。
“喂,土包!”有人叫她,被叫习惯了,她直觉认为土包就是叫她。尽管她从头到尾没一处土气,除了脸上那副大黑眼镜。
转身,看到班里那个万事通朱政,他捧着一束包装得漂亮的香水百合。
自上次喝过他手里那杯有毒的果汁后,她眼尾都不曾扫过他一眼,当他是地上的沙粒,他更不敢惹她半分。
沙粒,需要理会吗?
哼!她从鼻子里吹出蔑视,飘然离去。
“这是送你的!”朱政追上她,将花塞给她,“别误会,我才不会花钱在你这种土村姑身上。这是大人物秦总送你的花。我只是代劳。”
于雅倩没有接花,鲜花从她怀中落地,她一脚踩上去,那鲜亮的粉色秒间残败。她恶狠狠地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