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听闻白哉大人和这位秀从小便相识,二人关系也较为亲近,于是便打起了若水的主意。可巧儿又赶上出了“白哉私会不明女子”这样的事,几位长老一合计,便决定先斩后奏了再说。于是,才有了日前提亲一事。
可惜,这几个老头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却仍是慢了一步。因为隔天一早,白哉和一位神秘女性相携漫步的照片,就被‘女协’杂志刊登了出来,并且还是封面的一幅巨大清晰照。
不仅如此,这期刊物中还有一篇文章细致地描写了白哉与此女性的种种互动,更附上了另外数张二人走在一起的照片。拒女子的面容做了模糊处理,可白哉的俊脸确实无比清晰的照了出来。
如此令人遐想的照片一出,再加上朽木白哉的地位及人气,立刻就引起了一场八卦味儿浓厚的轩然大波。
浮竹家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家主浮竹裕介当即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脸色铁青:“好个高贵的朽木家,竟是想让我女儿还没嫁进门就被人当做笑话看吗!!”
纪子夫人坐在丈夫旁边,见他如此气愤,连忙递上茶水:“老爷,你消消气,这婚事我们推掉也就是了,犯不着得罪朽木家的人。”
十四郎今日一早就回了番队,因此坐在下首的只有健太郎和直人两个年长的儿子。
健太郎一向稳重,见父亲生气也忙开口劝道:“父亲,这婚事咱们还没答应,出了这种事,倒正好免去咱们找借口。况且,这事情既然传了出去,只要朽木还顾及脸面,想必是不会再和咱们提什么婚事了。”
浮竹裕介沉吟半晌,颓然叹息一声,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好在提亲一事只有咱们和朽木家知道,不然若水的一辈子可就全毁了!”
浮竹直人没好气地哼一声,似乎并不认为事情能够圆满解决:“我看那朽木家根本就是发现了朽木白哉和平民女子有牵连,才来咱们家提亲的。如今这事情爆出来,弄不好他们反而不怕了!三哥也说了,这事情只有两家人知道,如果他们逼婚……”
他话没说完,浮竹裕介就冷哼一声,狠狠将茶杯摔放在矮桌上,“哼,他们要是还有脸跟我跟我提婚事,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不要,也绝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纪子夫人一听,登时脸色惨白,“老爷!你这说得是什么话!——”说着,又转眼瞪了三儿子一眼,“你这混小子也是,没事给你父亲添什么堵?!——”
直人脖子一缩,恹恹撇嘴:“母亲,我这也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啊。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你给我闭嘴!——”纪子夫人脸色一板,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可是却被丈夫一阵抢白,“直人的话不无道理。昨天几位掌权长老来,话中涵盖,显然是存了逼咱们就范的心思。事到如今,他们骑虎难下,只怕会……”
他话未说完,就听房外仆人禀告道:“老爷,四位朽木长老到访。还、还……”
直人瞪了那仆人一眼:“还什么还,有话就说!”
“……还抬来了许多红绸楠木箱子,说是、说是聘礼!”
室内几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尤以浮竹裕介最甚,几乎五彩斑斓走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铁青之上:“好好好,真不愧是贵族之首,真不愧是朽木家啊!”
“父亲……”健太郎和直人见父亲脸色难看,担心地出声,却被浮竹裕介挥手打断,“贵客到访,你们小辈回避一下。”
两人见父亲语气不容置疑,对视一眼,只得既担忧又不甘地退了出去。
直人本着无商不奸的原则,自然没哥哥们心善厚道,才转进自己院子就忍不住咒骂起来:“该死的混账!真是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们家是好欺负的吗!”
健太郎经此一事,虽说也对朽木家看不太起,可听弟弟这般口不择言,仍是怕隔墙有耳,于是连忙制止:“直人,这种话不能乱说!眼下还是想想办法,看如何解决此事才是正理。”
“哼,想办法有用马?!朽木家四位长老亲临,这不是摆明了准备以权势压人吗?!我们家小小的下级贵族,还不是任他们摆布了!!”
健太郎噎了一噎,拍拍弟弟肩膀:“你不要说气话了。眼下父亲定然正设法周旋,我们也该出些力才对。”
“那是自然!”直人面如寒冰,啐了一声,说道:“朽木家若不叫我们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们舒坦!”
“直人,你这脾气怎么就不能收敛一点儿……”
直人不在乎地撇撇嘴,忽地脑中灵光一闪,便激动地拽住太郎的胳膊,“三哥,我想到一个法子!”
健太郎连忙问:“快说!”
“我们不如……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看如何?”
“这……”听了直人的计策,健太郎略显迟疑: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喜欢按常理行事,向来是鬼点子最多,可这次事关重大,一个弄不好全家人都要遭殃……
直人见他神色犹豫,立刻加了把火:“三哥,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难道你想看着小若被逼婚,嫁进朽木家痛苦一辈子吗?!”
“我……”若水是他亲妹妹,他自然不愿意她受苦!
“要是那朽木白哉果真喜欢那流魂街女子,小若嫁给他,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这……”健太郎更加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