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怎么就会雕砚台的呢?娘记得,你在咱陈家沟的时候,可是不会的啊!”
这事本就说不出口的,讲出实情人家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认为她精神有毛病,所以,陈洛儿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无非是什么在京城碰到了高人,那人教了她的,如何如何的。
杨氏和陈二听了,都觉得神奇不已,不过,他们也相信了。
“你说宝儿现在跟着老师在学功课?他以前可是一个字儿都不识得啊,现在能学会吗?”俩人对儿子陈宝儿的事情最感兴趣。
“宝儿的老师学问可大着呢,宝儿学得也认真,咱宝儿那么聪明,怎么学不会呢?这个爹娘自然要放心,宝儿现在已经认了好多字了!不信的话,等到了京城,爹娘去考他便是了。”
“我们怎么考他啊,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洛儿是笑话爹娘了……”杨氏幸福的笑了。
陈洛儿说:
“洛儿永远不会笑话爹娘,今生若不是娘当初将洛儿收留了,洛儿现在都不知道还活没活在这世界上呢。爹娘这些年来,为了洛儿和弟弟俩,吃尽了苦头,以后,你们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人若一辈子都是辛苦,还活得有什么意思?所以,爹娘现在要好好地养好身子,你们还要跟着女儿和宝儿享福呢。”
“嗯,女儿,爹娘总算是没有白疼你一场……”杨氏的泪又落了下来。
陈洛儿看看这山洞里,眉头皱了起来,问二位老人道:
“爹,娘,洛儿有一事不明,怎么好端端的,咱家的房子竟被火烧了?”这是陈洛儿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不问清楚,她是放不下心的。
杨氏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呢。你当初走后,我和你爹天天以泪洗面,担心你和宝儿,差点儿就过不下去了……村子里,都传着你不会再回来的消息,说你是拐了宝儿跑了,再也不要爹娘了……要不是村里的好心人关心着,咱们也许活不到今天了。”
“哎,都怪洛儿……不过,伯父伯母他们就没来帮你们一把么?毕竟是一大家人的。”陈洛儿完全想象得到当初父母的艰难处境。
“哎,就别提你那伯父伯母了。你那伯父,只会听那张氏的,根本自己没有什么主意;那张氏一直恨我们家,看到你们走了,觉得报复的机会来了,不但不来帮忙,还到处说咱们家的坏话,最后竟将我们的几块地霸了去,说是我和你爹反正也种不了那么多的地,不如他们种去……”
“真是太过份了!这个张氏!咱家的地本来就少,而且多是贫瘠的边边角角,她连这也要霸占了去,看来存心是不让咱家过下去了!”陈洛儿听知道张氏坏,没想到坏到了这个程度,对亲人也干起了落井下石的勾当。
“她一直这样,我身子弱,对抗不过的……除了忍受,没有别的法子了。娘真是没有用啊……”杨氏伤感不已。
陈洛儿说:
“娘,不怪你,有些人尽干些欺软怕硬的事情,现在洛儿回来了,她不敢再干坏事了,咱家的房子好好的,怎么会就烧起来了呢?”
杨氏说:
“正月里刚要出头的时候,有一天夜里,我们还睡着,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咱家里竟着起火来了,我因为想你和宝儿,没有睡着,闻到了烟味,便推醒了你爹,然后我俩便胡乱穿上衣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怎么会着火?从哪里着起来的?我记得娘是一个小心的人,厨房里从来都是不会有隐患的啊。”陈洛儿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