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心里一动,眼睛不敢抬起来,只是看着那拴在玉蝉儿上的暗红的绳子,觉得竟比以前的好看多了,而且,轻轻一扯,结实不已,想来,再不会随便地掉了吧。
这东西掉了,可真是要了人的命啊!
“谢谢子骞公子,这绳子配得好看,洛儿喜欢……只是何必如此费心?又不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倒劳烦子骞公子跑到集市上去配这……”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洛儿喜欢就好,刚才来的路上,还一直忐忑着呢,生怕新换的绳子洛儿不喜欢……这下好了,我的心也放下了。”
正说着话儿,外面倒听得有脚步声传来,一会儿,周大娘也走进了院子里,一见陈洛儿起来了,煞是惊讶,又见花子骞也在这里,心里明白了一点什么,然后急急地走过去问道:
“子骞公子,洛儿的玉蝉儿可是你拾得的?”
香草嘴快,早快乐地接上了茬:
“周大娘,果真是子骞公子拾了去,这不,专程过来还呢,还换上了新绳子!”
陈洛儿赶紧让香草让坐。周大娘一看陈洛儿的手上,果然握着那玉蝉儿,拿过来细细地看了,赞叹一阵,又帮着陈洛儿将玉蝉儿戴在脖子上,说道:
“哎呀呀,洛儿,你这一出,倒真是吓坏了姐姐了!赶紧戴好,再也不许谁人碰了!更不能丢了啊!”
周大姐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放松下来,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对花子骞说:
“子骞公子啊,你不知道,我是从来不曾见洛儿今天如此的样子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真让人无计可施!找了一阵没找到,我便估摸着十有五六玉蝉儿是让子骞公子拾去了,白天还跑到花府去找子骞公子。哪知道公子不在,只得暗暗祈求神仙保佑,保佑这玉蝉儿物归原主!现在好了,终于是达成了心愿,算是虚惊一场,洛儿,你害得周姐姐今天不安了一天呢!哈哈哈哈……”
周大娘看看花子骞,又看看陈洛儿,掩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子骞行为欠考虑,让周大娘担心了!”花子骞红了脸。忙施礼道歉。
周大娘摆摆手:
“罢了。我们担心点儿倒没有什么。饭还吃得进去,不像有些人,失了那玉蝉儿,便像魂儿丢了一样。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可是还水米未进呢!”
一席话说得陈洛儿只是微笑,不好再说什么,别人都道她是反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玉蝉儿丢了的厉害啊!
花子骞听说陈洛儿一天连饭都没有吃,心疼不已,赶紧借着周大娘的话说:
“啊,周大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大家几乎都还没有吃饭,不如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也好陪陪罪,不然的话,子骞心里愧疚得很呢!”
“啊。我倒是没有什么,这还要问洛儿妹妹同意不同意呢。”周大娘看了看陈洛儿,猜度着她的心思,觉得这个时候一起吃个饭真是不错的选择。担心一天了,现在放下心来,一切都好起来了,应当庆祝一下的。
陈洛儿的玉蝉儿找到了,心里松了下来,劲儿也有了,心情也松快了,加之花子骞到来,人家是贵客,又是如此精心地帮她换了绳子,怎么着也要请别人吃吃饭的。
同时,她觉得精神一旦松下来,肚子便饿得不行了。听说宝儿和郑先生他们因为她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地吃饭,心里觉得亏欠,便说道:
“子骞公子客气了!今天的事情全因洛儿而起,让大家跟着受了罪,不如这样,晚上我请大家吃饭,也算是给大家压压惊吧。”
“这倒是,我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惊讶呢!得用一顿酒才能压下去的!”周大娘乐呵呵地开着玩笑,给这个小院子增添了快乐的氛围。
“那可不行!”花子骞摆了摆手,笑着固执地说:
“今天晚上非得我来请才行!今天的事情全因我而起,若昨天晚上捡到了便交与洛儿收拾好的话,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全是我的错,我请大家吃饭,算是赔罪,不然的话,以后都不好意思再到宝砚斋来了!”
“子骞公子,我还正想问呢,你怎么想着要替这玉蝉儿换一根绳子呢?”周大娘存心想要开花子骞的玩笑一样。
“这个……”花子骞突然不好意思说了,脸红了,搓了手,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洛儿见状,忙解围道:
“行啊,也不管什么错不错的了,既然子骞公子有如此心意,不如大家成全他一下吧,反正,以后咱还会有时间见面,再请回来请行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罢,看着大家,征求大家的意见。
“行,洛儿说得对,今天晚上就成全了子骞公子吧,他是真心实意,人家也不在乎几个钱的,成全倒是最好的尊重呢。”不怎么说话的郑鹏程发起了言。
大家觉得有理,陈洛儿提出了一个要求,说还是在家里吃饭氛围好一些,不如就将酒菜送到院子里来吧。
大家都同意,于是香草和周大娘都忙乎起来,摆起了桌子。
花子骞疾步到了外面,跟送他来的来福耳语了几句,来福便驾了马车,迅速往街的那头而去了。
在大家都忙着各自的活计的时候,花子骞没有忍住,站在院子里透露了了点小小的消息,他神秘地说道:
“等会儿,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呢!这好消息是你们几人中的一位的好消息,好得不得了的消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大家一听,兴致都被逗起来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