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前,久到一千年前的地球上的人也会道一句很久以前,东方有一个国家,有一个传说:出海的船员身上会随身携带一种油,每当遇到滔天的风浪,即将船毁人亡,只要将这油倒入海水,海面必会在顷刻间变得风平浪静。/p
出现在门口的那个女子,就拥有这种油的魔力。/p
她浑身散发着柔美的女性光辉。哪怕再暴虐的男子,看到她之后都会偃旗息鼓,恭顺如羔羊。/p
姣好的容颜略显苍白,却因此更平添一份惹人怜爱的气质。让人对她恭顺的同时,还想要倾其所有来呵护她。/p
吉尔伯特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握住女子的双手:“伊利亚,你到了。”/p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不过来了吗?”安德烈兴冲冲地问。/p
“我刚到。”名叫伊利亚的女子柔声笑道,“你和吉尔伯特都在这颗星球,我当然要过来了。”/p
安德烈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p
伊利亚想契科夫点头致意,甚至也问候了一声五百万,夸它比之前更威风了。甭管五百万能不能听懂,反正它张着大嘴哈哈直吐舌头,看样子是高兴得不得了。/p
几人重新落座。/p
安德烈问伊利亚:“您什么意思?到底是谁伤害了王石的心?”/p
伊利亚嗔怪地瞪了安德烈一眼,然后对身旁的吉尔伯特说:“你看,这就是我的傻弟弟。”/p
“安德烈最近很努力。”吉尔伯特搂着伊利亚的腰,亲昵地笑道。/p
“姐!哥!”/p
安德烈喊道。坐在他俩对面,不用吃饭就饱了。这狗粮,一盆盆的。/p
契科夫问:“您二位的意思是,我们拒绝对黄金矿星进行援助,让王石不高兴了?”/p
伊利亚用微笑:“她最好的朋友不肯帮助她,一个外人却愿意向她伸出援手。你说,她会选谁呢?”/p
“可她明知我们家可以通过那场战争获利!”契科夫有点不淡定,“难道一群未曾谋面的低等级乡巴佬,能比得过我这个朋友?”/p
“可金钱和她的友谊之间,你选择了前者。”伊利亚笑道。/p
“可……”/p
契科夫语塞。/p
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p
倒是安德烈皱起了眉毛:“那难道那个巴就没收王石的钱?”/p
“当然收了。大概两千万吧。按照市场价算的。”伊利亚说,“可人家并不是王石的朋友呀。”/p
“……”/p
安德烈也有点搞不懂他姐到底啥意思了。/p
伊利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动作十分优美,混入了些许疲态之后,更令人怜惜。/p
吉尔伯特问:“怎么了,不舒服?”/p
同时伸手去摸伊利亚的额头。还好。不烫。/p
“只是才下星舰不久,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伊利亚笑道。/p
吉尔伯特稍稍安心。/p
一旁的安德烈拽了拽契科夫。/p
契科夫扭头看过来,结果被安德烈一把捂住嘴,往门口拖。/p
契科夫满脸问号,可安德烈不管,一路悄没声的,把他拖出了房间。/p
五百万也跟在后面,蹑前爪蹑后爪地走出了房间。/p
安德烈松开契科夫。/p
“你干嘛?”契科夫有点不满地问。/p
安德烈白了契科夫一眼:“你信不信?我哥和我姐根本就不知道咱们三个出来了。”/p
“啊?”契科夫才反应过来,“哦。”/p
顿了一顿,契科夫问安德烈:“所以伊利亚小姐的意思是?王石她……生气了?”/p
“大概吧。”安德烈不确定地说,让他和契科夫两个大男人去猜王石的想法,确实有点难。/p
而且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觉得,黄金矿星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王石跟他们生气。这次黄金矿星的叛乱,王家并没有参与其中,契科夫家族的行动不会影响到王家的利益才对。/p
“早知道我就助王石一臂之力了。”契科夫遗憾地说,“不就是给黄金矿星上的低等公民点口粮嘛。有什么的。就算这些口粮有可能会被挪用做叛军军粮,如今的叛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下场也不过是在被杀死和被饿死之间做选择罢了。”/p
“要怪也怪那个巴多管闲事。”安德烈不满地说道,“王石既然找到他,他为何不来通知你我?王家是他那种人有资格接触的吗?”/p
契科夫在一旁点头,深以为然:“虽然我也是商人出身,逐利是我等商人的天性,但有些商人的做法,真是让人看不起。像王家这样的家族,哪怕是皇室成员都要礼遇三分,巴这么一个无根无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乡巴佬,能被小石头正眼瞧一下,就已经是他的荣幸了,竟然还敢收钱,简直龌龊至极。/p
“更别提他竟然还敢跟吉尔伯特先生狮子大开口,实在让人无法接受。”/p
这两个出身非富即贵的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越说越有共同语言,越觉得他们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p
五百万在一旁困惑地歪着狗脑袋,有点搞不懂自家主人和主人好友的逻辑。/p
“所以你哥这次肯定买不了那只奇珍了吧?”契科夫问安德烈。/p
安德烈有些忧愁地点了点头。“如今身在坎特伯雷的那几位,恐怕又能找到借口来攻击我哥了。”/p
“一只奇珍罢了,至于嘛。”契科夫说。/p
“可连购买一只奇珍这种小事都能出尔反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