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样子出现在这儿是?”/p
凤鸣内心怀疑,但毕竟在外面,先拉住凤玺允让他先不要声张,不动声色的随着店小二进了楼上包间茶室内。/p
因为她和凤玺允看到盛纪承,于是慢了一些,才出现了刚才凤玉蕴趴桌上叫累她们两后进来调侃她的情况。/p
“诶,姐,你说盛纪承那副样子出现在这地方是为什么啊,一看肯定就不安好心,要做什么坏事。”/p
凤鸣看凤玺允一脸思索的样子,有些好笑,出一趟门看来真的挺锻炼人的,明明在帝都的时候就跟个长不大的半大孩子一样万事不走心,到明城之后却变得又会照顾人又懂得动脑子了。/p
“他那副打扮明显就是想掩人耳目,我猜测是想借着嘈杂的环境商量些什么事情吧,大隐隐于世,这地界,反而比私密的地方更适合谈话。”/p
“唉,就是不知道他们谈什么。”/p
凤玺允有些失望的叹口气,伸头往之前看到盛纪承去的方向看看,就好像他的目光可以穿透墙壁人群看到人家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一样。/p
“好啦,你乖乖坐下歇会儿吧,刚刚咱们上来的时候小二说一会儿会有明城最好的说书人来说书,你听会儿呗。”/p
凤玺允本来就因为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有些丧气,现在听凤鸣说让他听说书,他反而感觉更丧气了,整个人就好像深冬最冷的打霜天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p
“听什么听呀,根本就听不懂,他倒是能翻译过来,可那哪里还是听说书啊,一点都不好玩。”/p
凤鸣“……”/p
果然还是应该找明心给凤玺允也搞个翻译器。/p
“没事,你就听听明城说书人的说书腔调嘛。”/p
凤玺允无奈,长叹一口气,只能这样了,现在让他走让他不在这儿听说书,他自己也不愿意走,虽然译者翻译的没说书人说的那么有腔有调的,但好歹也能听个故事吧。/p
“铛~”/p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锣鼓声,喧闹的茶楼逐渐安静下来,就仿佛这是个什么信号似的。/p
刚刚还丧气的就好像不想听说书的凤玺允,却是最先激动反应过来冲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朝楼下舞台看的人。/p
“诶,你们快来看,和咱们大庆没什么差别诶,不过为什么这些说书说的好的都是瞎老头子啊。”/p
因为楼下已经陷入了安静,凤玺允这几句话反而显得大声,楼下那说书的老瞎子正被个小童儿搀扶着上舞台,听着居然忘凤玺允这个方向转头“看”过来。/p
不知怎么的,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却看得凤玺允内心一冷,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一不小心正好踩在同样走过来围观的凤玉蕴脚上。/p
“嘶!”/p
痛得凤玉蕴倒抽一口冷气,刚想发作质问凤玺允,却被凤鸣制止了。/p
“别说话!”/p
凤玉蕴觉得委屈,泪眼汪汪的想撒娇,却见凤鸣脸色严肃的借着窗扉的遮掩打量着楼下。/p
一时间好奇心压过了疼痛,凤玉蕴小碎步靠在凤鸣肩膀上,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也是在看那个说书的老头。/p
“姐,怎么了?”/p
“那个人,很面熟……”/p
凤鸣内心惊骇,但又不愿意相信,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p
在墨东之前,大庆有个最臭名昭着的杀人qiáng_jiān罪犯,冯三石。/p
此人所做作为之事,说出来都觉得恶心。/p
冯三石此人从小便性情恶劣,恶作剧捣蛋无所不为,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熊孩子;熊孩子长大后,并没有变好,反而长成了整日里无所事事,靠着一身蛮力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大恶霸。/p
冯三石有一次闲逛时路过一个村庄,看上一农夫家的小女儿,就非要人家嫁给他做妻子,知道他名声的农夫自是不愿意。/p
那冯三石见农夫不愿意,一开始还耐得住性子,装出自己已经改邪归正的良好姿态,隔三差五便带着礼物上门主动帮那农夫种田收麦,农夫虽未收他礼物,但慢慢的居然真被他的姿态打动,以为真的“浪子回头金不换”了,真考虑把女儿嫁给他。/p
冯三石察觉到那农夫态度的转变,便想当然的就把小农女当成了自己的人。/p
那小农女有个表哥,自幼便于小农女青梅竹马长大,但两人并无什么暧昧的表兄妹情感,是单纯哥哥与妹妹的感情,但因着一起长大的情谊,那表哥便总是格外照顾自己表妹两分。/p
某日那表哥过来农夫家送他即将成婚的喜讯,人逢喜事见到表妹更加开心,于是姿态亲密了些,其实也不过时揉了揉表妹的头。却不巧,此举正好被又上门来看他“小媳妇儿”的冯三石看见了,不分青红皂白,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编捅向了毫无防备的表哥。/p
表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冯三石一刀刺中倒在血泊中,冯三石还不满意,又打伤了上前阻挡的“未来岳丈”。小农女见此情形,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那冯三石一朝见了血,居然丝毫不见惊慌,居然还异常兴奋,当场便将小农女拖入房内凌辱了。/p
待到农夫妻子从亲友家回来,见到的便是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的侄子和丈夫,以及屋内仿佛没了灵魂破布娃娃一般的女儿,瞬间天崩地裂。/p
农妇一张状纸告到县衙,此等恶性案件,县老爷震怒下令抓捕冯三石归案,此人却早已逃亡,居然无人有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