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气鬼。”启铧气呼呼,背起自己的背包,起身往车门走。/p
“呵呵,现在的小年青,真是率真啊。”后座一人说道,好像有感而发。/p
“年青好啊,率真好啊。这个时候就应该敢爱敢恨,要不等老了,锐气就没了,学会了妥协,忍让。”另一人接口道。/p
“忍让多了,就会习惯性退缩,直至退到悬崖边才知道的话,就后悔莫及喽。”/p
三人分开坐,之前没有任何交流,现在的对答非常流畅,很有默契。/p
叶潭忍不住看看后面那三人,目光与其中一人对上,那人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p
笑容和眼神,不带一丝掺假,叶潭感觉不到半分杀意。礼节性朝那人点点头,背着自己的行李包,转身下车。/p
“我也率真一回,去大路边撒泡尿。”/p
“同去同去。”/p
“人不能被尿憋死,我也去。”/p
三人起身跟在叶潭身后,往车门走。/p
叶潭下车,看见凌刃恪被启铮顶着走向他的冲锋车,两名先下车小解的人,在公路另一边,正在“办事”。/p
后面三人紧跟着下来,往不同方向散开,好像去找地儿方便。/p
“嘶。”才走出两步,叶潭忽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有种被死神闸刀架着脖子的感觉。/p
启铮、启铧同样有异样的感觉,脸色一下紧绷起来。/p
凌刃恪更加明显,虽然还倔强的仰着头,但是汗珠瞬间布满了额头,身体微微发颤。/p
“看来凌万山的儿子不是软蛋。”/p
那五人,分开不同方位站定,气势暴涨,五人气机相联,启铮、启铧、叶潭,尤其是凌刃恪,被牢牢锁住。/p
说话的是之前问服务员,为什么车辆不能直达剑宗城的那人。之前怎么看怎么相貌平平,现在却给人一种,很有威严,很霸道的感觉。/p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懂得本宗的剑阵?”凌刃恪喘着粗气,问道。/p
“十年前,师祖仙去,掌宗之位,本该由我师尊出任。/p
凌万山却利欲熏心,不顾同宗之义,杀我师尊,将祝氏一脉驱逐出断山剑宗。/p
今日我们讨债来了。只是没想到那些帮凶,今天都来寒极峰开会,在这附近设了禁区。看来凌万山的狗命还取不了,就先取你的命,当是收点利息吧。”/p
“你是祝宏锐?那件事是宗内长老们共同下的决定,而且,那时我才五岁,与我何干?”/p
凌刃恪仿佛肩上扛着一座山,双脚颤抖,不过,他咬着牙支撑着没瘫软或者跪倒下去。/p
“没错,我就是立志在有生之年,杀尽凌家人的祝宏锐。”/p
中年人手捏剑指,真气外放化形,结成一把利剑,指向凌刃恪,淡淡道:“无论你与那次的纷争是否有关,今天必须死,因为你是凌万山的儿子。”/p
“慢着。”叶潭大吼一声。/p
他的压力虽没有凌刃恪那么大,但是利刃悬头的感觉非但没退,反而随着祝宏锐的气势变强而加重,也感觉紧张无比,只能大吼一声,缓解一下不适感。/p
“我跟凌刃恪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连我们也锁定了呢?”/p
“小哥,对不住了啊。我今天杀不了凌万山,又不想走漏风声,只好连你们一起杀了。”/p
祝宏锐朝叶潭微微一笑,还是很有礼貌,很有礼节,道:“小哥,你放心,我会把你跟你的师姐葬在一起,离凌刃恪三米以外的。”/p
“特么的变态啊。”叶潭心中大骂,一帮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变态。/p
叶潭转头四下看看,余光看见,司机趴在方向盘上,没了动静,显然被干掉了。/p
“不行。离三米远还不够。至少要离三里远。”叶潭大声忿忿道。/p
“哦?”祝宏锐错愕,这回答太出人意料了,还以为他会哭诉求饶,没曾想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p
“可以……”/p
“旺财,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