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负气离开的叶潭,张大敢和老祖面面相觑。/p
少年人说好的,不图感激,只为对得住良心呢?/p
怎么就气急败坏走了呢?/p
“你善后。”老祖道。/p
“老祖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安全救出来,受伤的也会给予相应的补偿……”张大敢躬身道。/p
老祖根本没听张大敢的回话,一晃眼间,已经出了矿洞,到了叶潭身边。/p
“你不是说,不图别人的感激吗?怎么气成这样?”老祖道。/p
老头儿一脸戏谑,仿佛有意戏弄叶潭。/p
“我又没你那样的修为和涵养,发小孩子脾气不行啊?”叶潭混不吝性子发作,老祖的面子都不给,气冲冲往外走。/p
“邹主管,快快组织救人。”张大敢屁颠屁颠追了出来,对邹主管喊了一声,走到叶潭、老祖两人身后,躬着身,像个跟班随员。/p
邹主管、邹锐、万德庆和一干工程师惊呆了,都愣在那没反应过来。/p
新挖的矿洞不深,邹主管他们能看到叶潭等人在洞口谈论着什么,不一会儿,竟有细沙流出来。/p
通过先进探测设备测定过,十多米厚的山壁,无缘无故“融化”出一个小洞来。/p
被困人员什么情况,邹主管等人不清楚,但是叶潭歇斯底里大吼的那些话,他们听到了。/p
“这小子什么来头啊?张尚官竟然跟在他后面,态度那么谦恭!”邹锐目光呆滞,看着叶潭三人从身边经过,心中万念俱灰。/p
“呵呵,看在你发小孩脾气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可以问我一个问题。”老祖笑道,很和蔼,像邻家伯伯。/p
张大敢听闻,艳羡到不行不行的。/p
宗老祖的话,说只字千金是埋汰人,谁能得到他老人家一句点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提钱就太低级了。/p
“哦,问一个问题的机会?”叶潭止住脚步,他真就有问题想八卦一下。/p
“没错。”老祖点头。/p
“你是道宗老祖吧?”叶潭道:“这个不算问题啊,我要先确定你的身份。”/p
老祖很随和,再次点点头。/p
叶潭凑近老祖,低声问道:“你真是因为偷吃了令师尊的狗,才被他收为弟子的吗?”/p
听宋孟搏说了星点门找狗的故事后,叶潭怀疑前任道宗老祖因为别人偷吃了自己的爱狗,而收其为徒的事是假的。/p
难得遇到正主,叶潭实在忍不住要八卦一下。/p
张大敢像看怪物般看着叶潭,凶残少年真不能用常理度之,不是脑子少根弦就是缺心眼。/p
放着求道宗老祖点拨的机会不用,反而问这种,令江湖泰斗难堪的问题。/p
这已经不是浪费机会的问题了,简直在作死。/p
张大敢甚至怕老祖恼羞成怒,连他也杀了灭口。/p
老祖脸上和蔼的笑容消失,看着叶潭,没有恼羞成怒的倾向,反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p
“师尊的确是因为我偷吃了小彪,才收我为徒的。”老祖道。没有尴尬,只是平淡的陈述事实。/p
“哦。原来江湖奇闻是真的,我还以为是人们以讹传讹呢。”叶潭嬉笑道,八卦心理得到了满足。/p
“我还以为你会问关于经脉滞塞或者体质上热下寒的事呢。”/p
老祖无视叶潭的嬉皮笑脸,嘟囔一句,转身便走。他背着手,悠哉由哉的迈腿,像个溜弯的老伯。/p
“咔嚓。”叶潭呆愣住,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p
“老祖老祖……”张大敢撒腿去追老祖。/p
老头子看似走得很慢,实际上却像能缩地成寸一般,三两步就去了十米开外。/p
“这个物归原主。”老祖见张大敢追上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绸布袋,递向他。/p
张大敢瞪大眼睛看着布袋,不敢接,那是一块烫手山芋,已经脱手,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p
一只手伸来,接过布袋。/p
叶潭打开布袋看了一眼,果然如先前所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飞船残骸。/p
叶潭随手塞进张大敢手中,然后朝老祖露出一个大大的,很小狗的,人畜无害的笑脸。/p
“你右膝盖的伤积是怎么弄的?”老祖瞄都不瞄叶潭一眼,问张大敢道。/p
张大敢受宠若惊,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道宗老祖跟我说话,主动问我的身体状况……”/p
“哦哦,这个伤是十年前一次矿难营救时留下的,救的人就是那位邹主管……”张大敢说着,眼睛渐渐瞪得牛大。/p
一股暖流覆盖住右膝盖,沁入皮肤,渗进骨髓,老伤积引起的酸痛感觉,一扫而光。/p
“谢老祖,谢老祖。”张大敢想行参拜大礼,可是身体还是躬不下去,只能直挺挺拱手谢过。/p
叶潭往前凑,继续自以为最具杀伤力的微笑攻势。/p
老祖终于拿正眼看他了,对他笑了笑。/p
“嘻嘻。”叶潭笑得更加灿烂,眼睛都眯成了缝。/p
笑容给得十足,再睁开眼,打算施展如簧口舌时,惊骇发现,跟自己面对面笑的人,赫然是张大敢。/p
老祖已经不见踪影。/p
说实在的,张大敢长得也不难看,就是鼻子勾勾,鼻孔很小,嘴唇偏薄,颧骨有些高,眼睛不大,总是眯缝着,看上去笑眯眯,实际上好像在盯着别人的口袋看。/p
好吧,张大敢长得不好看。/p
尤其是现在,叶潭希望见到的是仙风道骨的道宗老祖,却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