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是一起养花,还是前去割草,其实都有很大的弊端与不确定性。/p
一起养花,其实也是一种掩盖矛盾的方式,并不是解决问题,而是一种转移矛盾的方式,一旦遭遇变故,该激化的矛盾,仍旧会被激化。/p
而割草则是一个体力活,而且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体力活,其中所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无法计量,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累垮了。/p
而且凭借现有的技术手段,这杂草能不能割干净也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就像后世的老美,在兴都库什山脉的山沟沟里,割草割了多少年了,也没见能把那些杂草给割干净的。/p
虽然往后很多年,家里能够大量的余钱支持部分劳动力去做这件体力活,也能借此转移一下家庭内部产生的矛盾。/p
但这份工作的风险实在太大,始终有些不可取。/p
这个疑难杂症,犹如长在心头的一根刺,思来想去,总也找不出找不出一个切实有效的处理方法。/p
想的多了,有时甚至会想还不如砌起一道院墙,任由墙外的杂草自由生长,只在围墙某处开几个门洞,时不时出门一趟,割几捆回来,饲养一下自家后院猪圈里的猪仔,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式。/p
人呐总要留一些缺憾在那里,那样才有活下去的意义,事事完美无缺,那倒还真成了猪圈里的猪仔了。/p
就像与辽国和谈协议中,那被允许插到关内的一截尾巴,虽然膈应,但那节尾巴留在那里,并不是全是坏处。/p
你甚至可以把那截尾巴想象成一段遛狗的绳子,只要牢牢地抓住绳子的另一端,就能让塞外的那只狼,为你做许多的事情。/p
即便是凶猛的狼,驯化的久了,也就成了一只狗,墙外的杂草,也能通过细心的修建,改造成一处可以躺卧嬉戏的青青草地。/p
春去冬来,神州大地再次被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也预示着,离会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p
与笔友间的通信一直都没有断过,对于辽国朝堂最近发生的事,萧绰基本上也并没有隐瞒。/p
因为和议的事情,辽国那边也确实出现了一些动荡,好在她还有不少得力的助手,耶律斜轸,耶律休哥,韩德让等,都是又有才干又有名望手中又握有大权的死忠,少数几个惯会跳反的宗室,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p
至于和议中其中一条,要把辽国的小皇帝送去汴京城小住几年这件事,跳反的宗室与萧后的死忠,两者之间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p
这要送出去之后能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就白得一皇位啊,怎能不全力支持,况且这事是为了所有的辽国百姓,既占了大义的名份,又全了自己的小心思,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再说了,即便以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你也没什么名望可言了,一个当过质子的小皇帝,还有何颜面面南背北?/p
所以萧绰最近的来信中,多有悲凉言辞语,想自己劳心费力一心治理国家,想要让契丹人的日子过得好一些,而那些王公贵族却意味的鼠目寸光贪得无厌,因私废公,自挖墙脚,把个国家弄得乌烟瘴气,都已经摇摇欲坠了还在为一己私利,而互相推诿扯皮。/p
倘若国家跨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p
这也是大多数王朝中期都会面临的问题,而像辽国这种没什么儒家思想底蕴的游牧民族国家,挖起自家的墙角来,更是肆无忌惮。/p
王浩感觉自己最近成了一个知心大哥哥,兼情感顾问,兼宣泄对象倾诉对象。/p
可能是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宣泄心中负面情绪的对象,在自己家的时候,虽身为一家之主,却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述的人。/p
如今有了一个可以谈心的笔友,自然而然的,就把笔友当成了一个情感的寄托,倾述的对象,何况那个笔友还很会开导人,不但不迂腐,还学识渊博,风趣幽默,是个最优秀的倾述对象。/p
于是书信来往也在不知不觉中更加频繁起来,有时甚至是等不及收到回信,第二封信就接连而至。/p
如此一来,不但送信的信使脸上,越来越古怪,就连还玉也有些意见了,抽屉里的书信,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大撂。/p
“当初,咱俩谈对象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呀……”/p
“公事,公事,咱谈的全是公事。”/p
“哼……嘴上说的全是公事,心里想的可都是私密事吧?”/p
“这怎么可能,送到嘴边的我都没要,会想着那遥不可及的?”/p
“送到嘴边的又不是没让你吃,是你自己要假正经的,怪的了谁哈哈……”/p
“那之前你还吃的哪门子飞醋……”/p
“我就是气不过,凭啥呀,这都写了一大撂了,我却只收到过一封,还给寄丢了。”/p
还玉的逻辑一如既往的混乱,而且还在耿耿于怀那封被寄丢了的情书。/p
“那成吧,写完这个,一会给你也写上一封。”/p
王浩笔下不停,非常大度把晚上的工作量加大了一倍。/p
“免了吧,老娘可没那么矫情,真的要写,还是给翠儿她们写几个吧,躲情债都躲到千里之外去了,你至少也应该写个信问问近况吧。”/p
听到这里,王浩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这事的确是自己疏忽了,于是也不二话,直接就换了一张信纸,重新书写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