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忤逆子!”/p
严老爷挤入群,就当众给了自己儿子一个耳光。/p
“爹啊,孩儿是冤枉的呀!”/p
“你还敢狡辩!”/p
“孩儿真的是冤枉的呀!”/p
“你还说……!”/p
一套标准的请求开脱的模式,一个耳光下去,应该是轮到边上的大司农插话打圆场了。/p
既然老子出面了,教训也教训了,多少也会给些薄面,说些年少无知,下不为例,好生管教之类的场面话,这一页也就揭过去了。/p
不曾想这大司农果然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看着老子教训儿子,他竟然坐起了壁上观,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p
于是,只好忍着痛,又甩了两记耳光下去。/p
“还不快向大司农赔罪!”/p
“可是……”/p
严二公子显然是不情愿的,他不明白,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不应该是这样的,老头子亲自出面了,应该是轮到这什么大司农讲好话了才对的呀。/p
“唉……赔罪倒不用了,幸好发现的及时,只酿成了一半的大祸。”/p
直到这时,老神在在的大司农终于发话了,只是这话……/p
“啊?已经酿成了一半的大祸?”/p
严老爷闻言一惊,心说不会这么快吧,才一会会的功夫,这祸就已经酿了一半了?/p
“确实只酿了一半,预谋前后,令公子这罪,属于作案未遂,预谋好了,还没来得及实施,所以只能算一半。”/p
“大人!他都已经闯进去了,绝对不止一半了。”/p
耿护卫低声嘟囔了一句,有些愤愤不平,对与胆敢欺负轻盈姑娘的恶人,绝对不能姑息。/p
“那就……那就再加一成,算六成,严大人以为如何?”/p
“啊……?那……那这……这?”/p
严老爷被一头雾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也太儿戏了些,听他们的意思,自己这糊涂儿子不过也就是不小心闯入了后台的厢房?/p
“就是说可以酌情处置的意思。”/p
“好好好……!多谢大司农开恩,老夫愿出三百贯,用以抚恤那位受了惊吓的姑娘。”/p
一听说可以酌情处置,严老爷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也怪自己没有管住这逆子,是人都知道,这剧院是大司农照着的,这忤逆子竟还敢过来招惹,实在不像话。/p
于是,也没有犹豫,一开口就是整整三百贯的抚恤金,只希望赶紧把这事给揭过去。/p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在这杭州府内,可没多少他严松说话的份了。/p
好在没没有铸成大错,花一些银钱,差不多也应该能了了。/p
“严大人言重了,精神损失费自然也是要给一点的,不过三百贯那就太多了。”/p
“唉……不多不多,犬子有过,让她们受了惊吓,理当受过。”/p
果然三百贯钱的抚恤,确实是一个非常优厚的条件,足可以抵消这一次过错了。/p
围观众人也都纷纷点头,比较认同严老爷提出的赔偿价格,这严家果然是家底雄厚呀,家里的混蛋儿子,连人家姑娘的手都没碰到,就要花出去三百贯钱,这又是何苦呢。/p
不但当众出丑,还差点被割了***,这也太不划算了。/p
你说这三百贯钱,要是能像上回一样,当众撒一撒,不但更有面子,还不用遭罪,那该多好。/p
“咳咳……既然严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本官就替姑娘们做个主,收下这比抚恤了,另外,令公子的作案未遂之罪……也给打个对折,六成给为三成!”/p
“啊……!还有三成!那……那这三成的罪过该当如何?”/p
严老爷闻言,眼角不禁狠狠地抽蓄了几下,看来这大司农与自己一样,也是个捞钱的好手呀!罢了罢了,大不了就再花上三百贯。/p
“严大人且看,假设这是令公子的作案工具。”/p
王浩伸出左手食指,凑到了严老爷的眼前笔划道。/p
“作……作案工具?”/p
严老爷看着大司农伸出的一根手指,不明所以。/p
“就是那话儿,胯下那个。”/p
这话儿一出口,围观的众人顿时意会,齐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哄笑。/p
“大人,他那个没这么大,刚刚已经掏过一把了。”/p
边上的耿护卫又趁着这当口加了点内幕消息。/p
“那就换成这根手指。”/p
王浩闻言把伸出的食指换成了小拇指。/p
话音刚落,底下群众又是轰的一声炸开了锅,欢乐的不行。/p
其实一个异常彪悍的大婶子甚至还嘟囔了一句:就这么点,那还顶个啥用!更是引得众人纷纷侧目。/p
严老爷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并以一种异常同情的眼光瞅了儿子一眼,发出一声暗叹。/p
白养了这混账东西二十年,不但脑子没长,连那话儿也没长。/p
“咳咳……严大人且看,假设这是作案工具。”/p
待众人的喧哗声稍微小了些,王浩清了清嗓子,翘着一根兰花指继续说道。/p
“假设这是作案工具,那犯下大过,就是剪这个位置。”/p
说着用伸出左手两指作剪刀状,夹住了整根小手指。/p
“作案未遂,就剪这个位置,也就是一半,认罪态度较好,小惩大过,从轻发落,就剪这个位置。”/p
剪刀手最后停在了小手指三分之一的位置处。/p
群众们见状,又是一阵哄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