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都是什么破事呀?”/p
招供大赛结束,老关捧着厚厚的一叠供词,眼都亮瞎了。/p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破地方的破事,也太混乱了。/p
厚厚一叠供词,基本上一大半全是谁睡了谁家的小妾,谁勾引谁家二叔,谁家娃其实谁家的种,不但关系混乱,连辈分都混乱的一踏糊涂。/p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欺上瞒下,逼良为娼,颠倒黑白等等等等一大堆破事乱世。/p
拿着供词让他们重新确认了一遍,这一确认倒好,里面那些奄奄一息的棍子们仿佛是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立马展开了一轮更加混乱的大乱战,厮打成了一团,一会功夫就搅成了一锅粥。/p
痛呼声,哀嚎声,咆哮声,凄厉的尖啸声此起彼伏,有咬耳朵咬鼻子的,有挠脸的,有扯头发扯衣服的。/p
“大人,这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打不出啥子结果的,打累了也就消停了。这种货色,不如干脆一刀剁了算球。”/p
看了那些供词,连老关的三观都被彻底的给颠覆了,贪官污吏傻的,以前也只是听听。/p
不曾想真给遇上了,竟都是些这样的货色,这哪还是人呀,连畜生都不如了,光这地牢里锁着二十来个女娃供淫乐这种事情,就已经足够把它们剁成十块八块的了。/p
“唉!动不了呀,咱光是这样做,就足以被口水淹上几回的了。”/p
“这是为啥呀?咱这可是在为民做主呀。”/p
“但凡做官的,谁身上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相互之间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刻意维护一二,也是常理。”/p
因此也都会有些默契,组个污秽联盟之类的,这也算是官场潜规则了。/p
再说自己也确实没有惩治贪官的权利,这样子都已经算是严重的越权行为了,更别说发落了。/p
所以,除了给他们一些精神上的打击,才是最恰当的手段。/p
“那当真就这么放过他们?”/p
只是每人切了一个小脚趾头而已,这惩戒也似乎太轻了些,刚才真应该多手抖几回的。/p
“那倒也不至于,就这么关上一晚,也有奇效的,你看你看,有个人的鼻子都已经被咬掉了。”/p
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小宇宙爆发起来,威力也是很惊人的,经过刚才的高压审讯,此时这些人心中积压的情绪已经被彻底释放了出来,明显已经进入疯魔状态。/p
老关闻言探头一看,只见其中一人蓬头散发满脸是血,果然已经被咬掉了鼻子。/p
这尼玛也太狠了,刚才还温顺的跟只绵羊似的,怎么转眼就全都疯了魔了。/p
“老关!快去外头找个郎中过来!再把这门堵严实点,里面的人已经疯了,莫要让他们跑出来伤人。”/p
“这个……诺!”/p
大人想的果然周到,请来了郎中,就再也不怕屋里的人玩命了。/p
可是这大半夜的,到哪里去寻郎中,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一早再去请个好郎中。/p
于是,屋内几人原地解散,就此各自回去睡觉去了。/p
暗室中的鏖战一直打到第二天天亮时分方才停歇。/p
当老关带着请来的郎中推开暗室的门时候,眼前的一幕让这位久经沙场的壮汉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p
只见屋内狼藉一片,碎布条,碎头发被扯的满地都是,还都沾着点点血迹,仍未干透。/p
屋内众人仿佛是被三哥家的战象践踏过一般,比县城里乞讨经验最丰富的老乞丐都要蓬头垢面。/p
夹杂着满屋的屎尿味,提出来的一个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官老爷老乡绅,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无意识的惨笑。/p
被请来的老中医看到这幅场景,当场就把早上刚喝下去的两碗稀粥给吐了个干净。/p
哆哆嗦嗦地上前给各位大老爷研医诊治了一番,确实都是只是一些皮外伤,除了个别人少了几个脚趾鼻子耳朵啥的,并无大碍,细心调养一番,以后的生活还是能够自理的。/p
“大……大官人,这……这些人都没得用了,都已经疯掉了。”/p
忙活了老半天,老郎中终于把那些人的伤势都给清理干净了,顺便还做了些简单的包扎。/p
除了几个缺耳朵缺鼻子的,余下的虽都是鼻青眼肿,没了人样,却都只是些皮外伤,养上几日就能好。/p
只是看这些人的神情,显然都是受了某种极大的刺激,瞳孔涣散,精神都已经不太正常了。/p
也不知道这些人昨晚上遭遇了怎样的可怕事情,似乎是在这暗室中与厉鬼缠斗了一整夜,才会变成这样到位吧。/p
于是老郎中暗自决定一会去衙门知会一声,不管怎样,这厉鬼还是要抓一抓的。/p
“老神医辛苦了,不过这些人本来就已经疯了,本官也只是刚好途经此地,偶然发现这地牢中锁着人。”/p
老中医显然没有认出来这些人的身份,这也在情理之中,众人此刻的模样,不光老中医认不出来,估计连他们的爹妈都认不出来。/p
“那大官人为何不去告知官府?”/p
“已经派人去告知了,不过从京城到这清流县,恐怕还得过上些时日,就让他们暂且养上一阵吧。”/p
“那老朽就先告辞了。”/p
老中医听了一段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当即决定马上闪人。/p
这地方诡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