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府/p
纨绔子吴中暴卒消息传来,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这里一切平静如常。/p
这几日,赵怀没有什么大动作,只静心的查听周边动向,日常与威烈营众将官走动下,吃了些酒席。/p
昨日专门去焦府拜见了焦母,带去各色礼物八样,约值百余贯,足可称得上是大礼,最为贵重的是,奉上了一条9斤8两黄河金色大鲤鱼,金鳞赤尾,端得祥瑞无比。/p
仅这一条金色大鲤鱼,价值便达四十余贯,年节团聚时摆在宴席中间,那是太有面子了。/p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黄河金色鲤鱼就作为贵重的馈赠礼品,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得子,鲁昭公赠鲤鱼作为贺礼。/p
《诗经》中有言,“岂其食鱼,必河之鲤”。/p
这其中的河就专指黄河,这其中的鲤,就专指黄河金色大鲤鱼。/p
而到了唐代,鲤鱼因为沾了个“鲤”字,而与李唐皇朝的“李”字谐音,身价倍增,高到了不准食用买卖的地步。/p
朝代更迭,现在当然没有这些禁忌,尤其是体型硕大的黄河金色鲤鱼,单条超过5斤之后,每多一斤价格便翻一翻。/p
值此隆冬季节,可谓是;一鱼难求。/p
如此的重礼馈赠,引来焦母的一番埋怨,作为长辈,看到赵怀能够赚到大钱,并没有谎言欺哄,焦母老怀大慰。/p
焦母看了赵怀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心里高兴,对这个孩子愈发的看重,到底是妇道人家心肠软,联想到赵怀经受过的种种磨难,忍不住落下泪来。/p
言谈之间,再三的交代亡夫的叔伯弟弟千总焦大山,和自己的两个儿子焦延、焦猛,须得好生看顾赵怀,在汴京城莫要叫人欺负了去。/p
千总焦大山对这个兄嫂相当的敬重,本来也是个爽直的性子,当即一口应了下来,胸膛拍的震天响。/p
焦延、焦猛比自己的叔叔多了一个心眼,两人相视苦笑,他们知道;/p
这个小郎君赵怀可不是省心的主,冲着他这几天在汴京城闹出的动静,自己谋克这点分量,可不一定护得下来。/p
这事儿啊……悬!/p
但是老母在堂,一言既出,再难也得应下来。/p
焦延、焦猛兄弟两苦着脸应下来,一旁的赵怀明目如电,自然晓得他们心中担忧什么,也没多分说。/p
此前,威烈营副统制范天明处1000两纹银已经奉上,是售卖渔获一个月的保护费,这是规例,范天明略作犹豫,依然收下了这笔烫手的保护费。/p
只再三的交代需低调行事,切莫要再引人瞩目。/p
此乃老成谋重之言,赵怀自当应下了。/p
诸事己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p
一念至此,赵怀放下手里的书,大步走出书房来到院子里,迎面正好看见老骗子柳风云,穿着一袭文士杉散步,精气神相当不错,黑色长髯飘飘,看起来是个饱学之士。/p
柳风云一眼瞧见赵怀出来,连忙趋前几步,拱手说;/p
“哎呀……公子,老夫掐指一算该当这时候出来。久候多时了。”/p
“你是啥老夫?从哪里叙的长辈出来,南宋皇朝理宗皇帝小我二辈,得喊我一声皇叔祖,你觉得合适吗?”/p
“哦……一时口误,呵呵!老朽……哦不……学生等你好半天了。”/p
赵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然这个老家伙服了软,便不为己甚,算是认可了他的这个称呼;/p
不能给老骗子柳风云多少好脸色,这老家伙惯会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的斤两。/p
“既然如此,那我们到书房里叙谈。”/p
两人回到书房里分宾主坐定,赵怀气定神闲的问;/p
“何事?”/p
“公子雄才大略,银钱这些俗物自然不看在眼里,甫一出手,便搅得遍京城风云变幻,端得好手段。/p
这几天学生夜不能寐,心中煎熬之极,女真人如狼似虎,可怜我无辜的师兄还关在大牢里,我只怕时间太久……”/p
按照原来双方的议定,应该是一个月后赵怀出30两银子,把师兄郑少玉从大牢里面赎出来,如今才过了九天。/p
女真人的大牢可不是什么好所在,死上几个人太简单,柳风云害怕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到时候悔之晚矣!/p
而且,赵怀赚了那么多银子,再加上吹捧一番,年轻人赚到一些钱不是应该飘飘然吗?/p
“风云兄,事情可不是你这么办的,需得按照协议来,凡事总有章程在,规矩不可废。”/p
这一句话,就把柳风云拉到平辈上来了,偏生柳风云还只得忍着,蹦不出半个不是来。/p
赵怀可不想没事多个长辈出来,他又不是受虐狂,自身的辈份极高,对于这些吃自己、喝自己的人,没有理由轻易地放下身段。/p
“公子您大仁大量,自有一颗菩萨心肠,须看不得人间的疾苦,学生师兄郑少玉文韬武略都是顶好的,如若能够公子出手得解艰困,我师兄弟两人必将全力辅佐公子,至死方休。”/p
“哦……你说半天我听明白的。”赵怀笑意盈盈地背着手,悠闲地说道。“敢情你们师兄弟,准备一辈子赖上我了,我没有说错吧?”/p
柳风云拂然不悦,一点说笑的心情都没有,衣袖子飘然的摆了下,表示决绝的意思。/p
“此言大缪不然,想我师兄弟两人纵横江湖己三十多年,南至岭南,北至大漠,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