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7年严冬,北方叛军最高领袖将宗被带往审判议会软禁。/p
6年后,崩坏13年初春,将宗于审判议会逝世,原因未知。/p
初春的早晨没有和煦的阳光,依旧延续着晚冬的寒冷,赤血帝国首都长安机场,一架帝国专机在审判议会的护送下归国。/p
机场长廊,所有帝国首都将领汇聚于此,包括老元帅本人,但所有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气氛犹如水泥般凝重。/p
通道另一端,精神憔悴的冷鸢缓缓走出,身后,四名侍从抬着一口棺材,上面盖着庄严的赤血旗,与冷鸢一同走出。/p
这一刻,也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哭喊,这些铁血的帝国将宗全部跪倒在地,哭成了泪人。/p
当冷鸢走过时,首都中将陆长卿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抓住冷鸢的衣领,眼神憎恶,在她脸上狠狠抽了一个巴掌。/p
“啪!”清脆的声音回档在走廊中,陆长卿这一巴掌抽得极重,甚至把冷鸢打得身形一晃。/p
一名鹰旗将领眼神一凛,想上前回击,冷鸢伸手制止了他。/p
很快,陆长卿又走上来,再次在冷鸢脸上打了一巴掌,眼睛发红,唾弃道:“你是帝国的耻辱!”/p
言毕,陆长卿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机场长廊,几乎是同时,所有首都将领,包括老元帅本人,以及一大批江南将领全部离开,连看都没有看冷鸢一眼,仿佛不屑与她为伍。/p
最后,留在冷鸢面前的只有麾下鹰旗将领,以及江南寥寥数人。/p
冷鸢的视线看向前方,注视着这些留下的人,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道:“诸位,帝国命运系于我等之手。”/p
.../p
半个月后,北方叛军首都,议事大堂。/p
楚临风手中端着下面呈递上来的报告,整个人痛哭失声:“父亲!!!”/p
由于赤血帝国的情报封堵,在将宗逝世后的半个月,北方叛军才得知将宗已经去世,根据审判议会秘密传回来的消息,死因是“寿终正寝”。/p
“父亲...父亲...”楚临风已经在主座上哭成了泪人,整个人不停发颤,不知所措地说,“诸位...父亲的遗体,该怎么办?”/p
“将宗已故,现在您是我们的元帅!”一名负责情报的将领大步上前,说道:“报告元帅,赤血帝国已派专人与我方商议,讨论遗体归还之事,他们愿让将宗魂归故里。”/p
将宗的老家是北方省份,于情于理,都该葬在故土。/p
楚临风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赶紧问道:“何时送来?”/p
情报将领沉声说:“随时,赤血帝国已组建发丧队伍,愿一路护送将宗遗体。”/p
“不可!”突然,柳扶苏座下,首席军师南宫拍案而起,厉喝道,“若真心为将宗发丧,那就与赤血帝国商议,由我方派专人取走将宗遗体,送回故乡。”/p
另一名将领有些犹豫地出声道:“南宫先生,将宗是我等恩师,也是帝国将领恩师,恩师逝世,他们发丧也是理所当然,如果拦着,恐有不满。”/p
南宫的声音很坚决,不容置疑:“不可!此事必须由我方来做,不许帝国势力踏入北方半步!”/p
那名将领摇着头说:“赤血帝国不会同意。”/p
“那我们就不要将宗遗体,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安葬!”南宫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将领顿时骂成一片。/p
“南宫!你个恶徒,竟然口出狂言!”/p
“此人不是将宗门徒,对将宗无情无义,别听他胡言乱语!”/p
“南宫,楚临风元帅念你有才,提拔你当军师,你别得寸进尺!”/p
“这家伙妖言惑众,楚临风元帅,请治他重罪!”/p
“你们...你们这些庸才!赤血帝国想干嘛,你们难道看不清吗??!!”南宫的脾气不怎么好,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从案下取出一份军情急报,高举过头顶,大喊道,“半个月前,赤血帝国北境鹰旗军兵马大动,后勤线延绵数十里,至少有十万人做了调动!”/p
南宫将急报文纸一掌拍到桌上,嘶声怒吼:“哪有人会带十万兵马奔丧?!”/p
南宫此语一出,全场死寂。/p
楚临风沉默了许久,说道:“赤血帝国境内凶兽横行,或许是怕父亲遗体有失。”/p
南宫焦急地说:“那也不可!元帅,那可是十万精锐鹰旗军!仅仅是为了对付凶兽,哪需要这么多兵马?若他们担心凶兽威胁,我们可以派专人对接,利用钥石操控凶兽,保证其远离将宗遗体。”/p
楚临风直截了当地说:“不可,钥石现处首都,覆盖范围内有近千万于荒野耕作的百姓,若轻易移动,覆盖范围就会发生变化,很可能引来凶兽冲击,造成人员伤亡。”/p
“您恐怕不得不做出选择了,元帅。”南宫的脸色阴沉如水,低沉地说,“要么让赤血帝国的奔丧队伍减少至百人以内,我们移动钥石,帮助他们远离凶兽。要么禁止任何帝国势力入境,同时放弃将宗遗体。”/p
楚临风陷入了两难境地,脸色难看地说:“钥石不可动,父亲遗体也绝不可放弃!若我不为父亲发丧,天下会认为我是不忠不孝之人,我还怎么领导国家?”/p
帝国的传统文化重亲情阖家,在民众的观念中,一个不孝的领袖比一个无能的领袖更可恨,这是毫无疑问的。/p
就在局势陷入僵持时,一名传令兵飞报入场:“报告!赤血帝国使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