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心里一直对蒋靖存着提防,这没有错,但你应该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也应该明白什么叫见机行事…”,彭嘉禾拍拍彭子琪的肩膀,“蒋靖能力强,威望也与日俱增,而且…他还是你大伯的徒弟,我们不可不防,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我们都要好好用他,你这样只会激得他起了反心!你以后不要再担心这件事了,只要有我在,蒋靖不会怎么样的,但如果你们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p
“爹,这次是我鲁莽了…”,彭子琪侧头看了看彭子冲,“我和冲弟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p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彭子冲看看彭嘉禾,“把蒋靖给放了?然后…然后呢?给他赔个礼,道个歉?”/p
“事到如今,恐怕…只是赔个礼,道个歉还不够…”,彭子琪皱皱眉头,“毕竟…毕竟关了他那么长时间,还一直没有给他…唉…”/p
“算了,这些事就不由你们操心了…”,彭嘉禾边说边作势起身,彭氏兄弟连忙上前扶住,“到时候我亲自设宴赔罪,再送他一份大礼,至于他那几个兄弟,也好生关照,如此就不信他不感动,毕竟…他是个还算忠厚的孩子…”/p
“大礼?什么大礼?”,彭子冲率先发问道,“您是想送他一座城池,还是要升他的军职?”/p
“都不是…”,彭嘉禾摇摇头,“发生了这件事,就更不能由他养兵在外了,本来一直将他安置于通州城,就不会有什么祸事,可你们偏偏…唉,算了,不提了…”/p
彭氏兄弟听彭嘉禾这样一说,他们都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他们两个都明白,这次之所以这样做,很大程度上是私心作祟,因为一开始就产生的嫉妒心,因为内心深处不可侵犯的野心,因为关于某个女人的爱慕之心…/p
“我决定亲自给他证婚…”,彭嘉禾舒一口气,“把雪晨和那个什么…程…程祎瑶一同许配给他!”/p
听到彭嘉禾这样一说,彭子琪和彭子冲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彭子冲嘴巴快,只见他脱口问道,“这叫什么大礼?这…这样做有什么用?”/p
“这样当然有用…”,彭嘉禾点头道,“温柔乡是英雄冢,更何况给他在这里举行了婚事成了家,他的心也就安在这里了,婚事尽量办得大些,热闹些,肯定没有问题的…”/p
“我…我觉得没什么用…”,彭子冲低头嘀咕道,“找个女人就能安下心来?这事可没准…”/p
“蒋靖在这种事上…呵呵…总之你相信爹就是了…”,彭嘉禾拍拍彭子冲的肩膀,“爹知道你当初对雪晨…可这种事总归勉强不来的,再说你身边也不是没有女人,以后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好吗?”/p
“我没…我不是因为雪晨…”,好面子的彭子冲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总之一切听凭爹的吩咐!”/p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此时彭嘉禾和两个儿子解决了这件事,也是心情大好,“对了,你们赶紧将蒋靖放出来,好好和他赔个罪,然后晚上我一齐设宴招待,把雪晨,那个程祎瑶,还有他那几个兄弟,全都给叫过来!”/p
“爹,您的身体…”,彭子琪看看自己老爹,不由一阵担心,同时也真的开始后悔关押蒋靖。/p
“不用担心我,我没有问题…”,彭嘉禾边说边自行下了榻,“行军打仗的人,还能被这点伤困住?养了好几天了,没事了…”/p
“对了?”,彭嘉禾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关押蒋靖的这段时间,军中可有流言?”/p
“还是有一些的…”,彭子琪知道事情无法瞒骗自己的老爹,只得据实回答,“倒是有几个将领找我说过,不过也不多…信的有,不信的也有,这种事情…您清楚的…”/p
“嗯,这便对了…”,彭嘉禾边说边自己在榻边轻微地活动起来,“这种情况下还有异议就说明事不可行,尤其新历大败,更忌人心浮动…”/p
“嗯,我晓得…”,彭子琪点点头,“我这就着人将蒋靖给放出来…”/p
“诶…”,彭嘉禾伸手拦住彭子琪,“你亲自去…”/p
“嗯…”,彭子琪点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此时彭嘉禾的一个眼神,便足以令他明白该怎么做。/p
“爹,那我呢?”,彭子冲目送彭子琪出去后,转头问道。/p
“你着人去把王彦,雪晨他们几个都找过来…”,彭嘉禾吩咐道,“这你就不要亲自去了,找个有眼色的,会说话的…”/p
“我明白…”,彭子冲点点头,也转身走了出去。/p
而此时彭嘉禾醒来要释放蒋靖的事情,李雪晨和程祎瑶还不知情,她们仍旧在宅子里忧心忡忡着…/p
“姐姐,就让我来吧…因着给靖哥哥送吃的,结果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我这心里头真是不好受…”,程祎瑶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为李雪晨胸口处擦着烫伤药,“下次就让我去给靖哥哥送吃的吧,姐姐千万不要再去了…”/p
李雪晨初时在程祎瑶面前解开衣服,袒露相对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到二人以后姐妹相称,甚至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倒也没了诸多顾忌,于是渐渐也放得开了,“只要能把靖哥哥救出来,就算是受再重的伤,我也不在乎,不过…妹妹,你说我这里不会落下疤痕吧?”/p
程祎瑶抬头瞥见李雪晨眼中那副焦虑神色,不禁轻轻一笑宽慰道,“放心吧,姐姐,不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