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湖泊的上方,几百人的队伍,里面充斥着穿着各异符门标志衣物的符修。/p
北符,植符,甚至一直游离在符门之外的神秘虫符修影绰游离。/p
而这之中与余庆有过一面之缘的虫符虫老圣女同北符的耄耋老人站在人群最前面。/p
他们的视线全部聚集在隧道下方的湖泊,看着一头头符兽从湖泊深处露出其庞大身躯,原本紧张的他们,眼神露出强烈的欣喜。/p
“成功了!”/p
“花了巨大的代价,终于把这些符兽从湖底引出,哈哈,有了它们,即使那些异人再如何神异,也要消耗被大半力量!”/p
“这还要感谢虫符同道莫测的咒虫,能准确的寻找到符兽的容身所,再加上北符上师们的强悍攻击符咒,才能达到如此效果。”/p
想到先前,耄耋老人自信带着几名院主级咒师踏入湖底深处,大规模的拼杀符兽,再从这密麻的符兽里从容逃脱。单薄的几人居然没有一人受伤。安全的返回。/p
这危险却又被北符符修无比从容的解决画面,带给了植符修长老强烈的震撼。内心中对于北符门的深不可测,产生了强烈的惊叹。/p
看着即将被符兽群淹没的异人与兽符修,被灭门的惨景历历在目,脸上充斥恨意。/p
而一旁,关注着缥缈神秘的虫符虫圣女两人却没有关注战局,反而在身后的北符人群中搜寻着什么。/p
“虫老圣女在我们北符门有什么认识的人吗?”/p
看到两人的异常,北符南院主上前问道。话音刚落,原本视线看向湖泊处的高层纷纷转头,甚至耄耋老人的眼角一耸,虽然没有转头,但是感知却也聚集在虫符圣女方向。/p
要知道,北符高等阶的符修不是在驻守符门,就是各有任务,而此刻在谭下深渊的,全部站在隧道口。/p
身后的北符修人群里,全部都是一群咒士符士阶层的符修。/p
身份清贵的虫老圣女,又为何会把注意力放在符修底层之中?而且看样子还是心中有目标的搜寻。/p
看到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虫符圣女停止了搜寻记忆中那个同龄人的身影。转过头,露出笑容。/p
“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只是想看看北符同道的天骄!”/p
轻盈的悦耳传出,却换回的是南院主有些自惭的苦笑。/p
“圣女说笑了,圣女以弱冠之年,就成为了虫咒师,这种天赋,我们北符门与圣女同辈少年女中应该还没有能与你比肩的人物。”/p
面对南院主真挚的回答,站在虫符圣女身旁的虫老想起在北符秘境中遇到的那个小子,心中对北符院主的言辞,充满了晦气。/p
“一个得到了上古传承石传承的十三岁符咒士,居然在你口中成了不能比肩圣女,北符门的这群老狐狸,还真的一如既往的心思阴沉。”/p
“是吗?”已经笃定北符门想要隐藏的圣女,也不纠结,不置可否的结束这场小插曲。/p
虫老圣女哪里会知道,他们记忆之中的小子,此刻成为了一名北符判修,他们又怎么会把叛修算在符门之内?/p
留下自觉自己一脸真诚回答的南院主一脸莫名。/p
湖泊之中露出头的符兽越来越多,隧道下。隐约可见兽符修们惊惧的神情,三个符门符修气氛开始变得祥和。/p
正当三门要看接下来的符兽冲击时。站在耄耋老人身旁的北符高层脸色大变。恍若遇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厄事。/p
“叔祖....他们....追杀...他们....”/p
听着断续的声音,耄耋老人偏了偏头。直视着高层中年。/p
“说!”/p
“追杀的.....都......都......死了!”/p
像是花了毕生的勇气,从藏符中拿出一叠已经熄灭的传讯符。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瘫软。/p
“这可是几十名符修高层,甚至北符掌教岂非都在追杀队伍之中。”/p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p
也不由继续讲解,北符高层身子开始剧烈颤抖。/p
“那个畜生怎么可能......”/p
重复的语句,在各个北符修士口中频繁的重复。那是对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出后的冲击与震惊。/p
在虫植两符两门的符修视线里,人群最前方,那个即使在百千符兽中都能一直神情安然,如擎天一柱,恍若大山的耄耋老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居然身形不稳,微微向后错开半步才止住后退的趋势。/p
空间在这一刻,好像凝滞了一般,空气里流传着硝烟的乱流。/p
时间像是过去了千百,又好像只过一瞬。/p
靠在最前面的耄耋老人静止的身子,转过头来,在众人的视线里,耄耋老人耷拉着的眼皮,紧抿着嘴唇,那如老山的身躯里似乎有东西在喷发。/p
直视着第一报告消息的北符高层。/p
“那个杂种呢?”/p
“应该.....应该.....还.....没.....”/p
“不用说了!”耄耋老人喝止住高层后面的话,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p
强烈的事实冲击每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符修心中。/p
几十个符门高层。/p
北符掌教。/p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p
如此荒诞的追杀,出现了一个更加荒诞的结局。/p
耄耋老人转过头,无意识的看向前方。/p
“你说这个杂种为什么是荒修呢?”/p
问题从苍老的声音传出,却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