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老人站在大战后的坑洼处站定,眼睛盯着坡面被木柱重伤的厉刚,老人随手甩出一张符纸,光芒洒落在厉刚身上,原本昏死的厉刚立即苏醒,艰难的想要站起,但终究太过强求。他上身的骨头已经碎裂,无法支撑。一声重响,再次瘫倒在地面。/p
不知道战况的他,整个人如失了魂一般盯着昏倒的余庆。嘴角喃喃。/p
“我不该反对的,我不该反对的!”/p
胸腔里的悔意,让他不敢接触接触耄耋老人的视线,是他没有遵守老人派高层来保护所有秘境少年的提议。/p
在他看来,经过昨夜那场高强度的战斗,然后逃脱的白行,决计不敢再来荒院,即使他敢出现,他也有信心,击杀白行。/p
他死死的垂着头颅,不敢抬头。像是做错了事情般,久久不语。/p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厉刚,眼睛里布满了失望。就是因为他,符门差点就失去了一个惊才艳艳的后辈。/p
紧接着,木林里的声音主人出现,那是一个苍老的老者,看到荒院的惨烈,率先点燃了一张引信符。一道巨大的亮光从荒院升起,然后炸裂。/p
做完这一切,他的视线才看向场中。/p
那被拍下的两团血肉,和隐隐熟悉的衣物,让老仆的瞳孔猛的一缩。/p
昨夜的的大战,他亦在场,那衣物赫然是昨夜在西峰逃脱的叛修白行。/p
亮光在空中乍现的几十息的时间。/p
北符门掌教也同时出现在荒院,他率先看到了耄耋老人,恭敬的躬身叫了一声太叔祖後,然后顺着惨烈的中心处。看到了躺在坑洼中的余庆。/p
他疾走几步,来到余庆身边待,发现依旧有生息,身体也完整,但是他的脑袋散出的咒力光晕微弱且涣散,显然已经伤到了本质。/p
他转过头,看向耄耋老者。/p
“谢谢太叔祖出手,保下荒院这一脉的符咒小子。”/p
耄耋老人听到掌教岂非的话,久久不动的身子突然转头看向岂非。/p
“他是符咒士?”/p
“是!”/p
岂非快速回答后,猛的一愣。因为在他在耄耋老人的眼神里看到了十足的惊奇。十足的欢喜。满满的兴奋。/p
怪异的神情,让岂非心里只升起了挥散不去的疑惑。/p
很快,北符门的三大院主也同时赶到,/p
老仆也适时的告知事态的经过,击杀了符门几十名咒士符士,甚至五名咒师的白行,在昨夜的逃亡后,居然再次踏上荒院,此刻身体却已成一团血肉。/p
三个院主的视线看向血肉处,含有巨大的符咒光晕的痕迹。显然是被某种强大的符咒给拍死。/p
三个院主的神情与异样,错乱感涌上心头。/p
三十年前就是咒师巅峰,与荒院老院主掰过腕子,如此惊艳的白行此刻被拍成一团肉泥。/p
是谁把他变成一团肉泥?/p
看着战场无数的裂缝与深坑。/p
他们想也不想的排除了昏倒的余庆,当然也不可能是余庆,他只是一个拥有符咒天赋的十三岁少年。/p
所以众人的视线再次看向耄耋老人。/p
“太叔祖符咒盖世,宰杀叛徒白行,震慑霄小。”/p
听着潮起潮沸的惊呼与赞叹,老人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叫身后的老仆抱起余庆的身子。/p
转过头,带着一起向山下走去。/p
有些佝偻的身子,在即将要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时,猛的一个停顿。/p
“那不是我杀的!”/p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从老人口中传出,原本笃定的掌教与院主心头俱都一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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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庆睁开了双眼,就看见自己置身于一处山谷之中,/p
“小主人,你醒了?”/p
声音传出,余庆的视线向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面容慈蔼的老人出现在余庆的视线之中。/p
“老爷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主人。”/p
被人叫着奇怪的称谓,虚弱的余庆赶忙摇头阻止。/p
却见老人露出笑容。眼神无比肯定的看着余庆。/p
“主人从来没有带过符门修士来到他的闭关地,所以,你就是小主人!”/p
对于跟了主人一辈子的老人来说,他无比清楚主人的性情,如果不是心里定了少年为衣钵,主人是绝对不会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养伤的。/p
余庆也无意辩驳有些执拗的老人,因为此刻,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p
身子坐在一处高台,好似一处干锢的瀑布,一滴滴青色的水滴由上而下准确的打在他的脑袋上。/p
噗噗噗的轻响,余庆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股温暖的暖流正淌入自己的识海星点。/p
被固定了许久的余庆刚想调整坐姿。/p
“小主人,你不要乱动,主人已经吩咐了我,在接受蕴咒水的时候让你不要乱动,你识海的咒点消耗太多,已经损伤了本源,只有吸收全部的蕴咒水,才能不落下后遗症。”/p
“你要是觉得身体太过难熬,这是主人叫给你,里面的一些小玩意应该可以吸引注意力。”/p
老人说着的同时,一张翠绿的符纸递向余庆。/p
“这是什么?”接过在与白行一战中看过的翠绿的符纸,余庆疑惑的问道。/p
“这是藏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