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穿上黄毛递过来的一件干净的白t恤,重新盖住了那显眼的女人纹身,再吩咐了黄毛几句,就带着十几个兄弟出发了!/p
今夜这一场血拼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场,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场,他没有太多时间了,他要抓紧每一个机会!/p
“哥,怎么别的老大身上不是纹龙就是纹凤,就南哥身上纹了个女人,这也太娘气了吧?”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面相良善,本来不起眼的长相混在这些人高马大,流里流气的人群里却显得尤为扎眼,“哎呀,哥,你干吗?”/p
那少年忍不住失声尖叫引来前面几个人回过头来的怒目瞪视,怎么说那几个人也都是刚刚经过一场浴血奋战的洗礼,虽然他们没有南哥身上自带的满满煞气,但被他们同时不怀好意地盯着也够那个少年胆战心惊的了,更何况他才见识过他这一辈子到现在为止所看过的最为刺激血腥的画面,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p
他摸着冷不丁被赏了个爆栗的头,身子瑟瑟索索地往他哥背后钻!/p
这一举动更是让那几个人看不起,其中一个朝地上吐了一口水,说道,“肥波,你-他-妈-看好你弟弟,别让这小子丢了我们南哥的脸,要不然......哼”/p
那被唤作肥波的闻言,挤起满脸的褶子,笑得满口黄牙,眼睛眯成一条缝,讨好地说道,“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别火,我发誓,绝对看好这臭小子!”/p
那人警告地看了那少年和肥波一眼,才招呼着其他人跟上去,不再理会那两人,要他说,他真不明白,南哥怎么会让肥波这个窝囊废跟着他,看又看不得,打又打不得,整天一身肥肉四处晃,他早就看肥波不顺眼了,今天夜里明知道是来火拼,还带多一件废材,当成他的家庭聚会吗?而且刚才兄弟们都在拼命的时候,就这两个人在旁边躲躲闪闪,浑水摸鱼。/p
等他们往前走开一段距离之后,肥波脸上的褶子才松开来,他也朝地上吐了一口水,小声地唾道,“他-妈-什么东西,就一个莽夫,拽个屁!”/p
他越想越气,气不打一处来,往后一抓揪住弟弟的衣领,压低着声音骂道,“我叫你他-妈的在家里好好上学,你-他-妈-的跟上来干吗,想死是不是,还有,南哥,也是你背后可以议论的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南哥娘气,呸,你懂个屁!”/p
弟弟冷不防又被吐了满脸口水,伸手去抹,委屈地叫道,“哥......”/p
肥波看了看满脸委屈的弟弟,无奈地松开了他的衣领,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道,“走啦,臭小子,以后别乱说话,要被其他兄弟听到了,我也保不住你,自从南哥上位之后,他身后跟着的兄弟没有一个不把他封神的!”/p
肥波边说,边拉着弟弟跟上去,只是未免生事,一直与前面的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低声继续说道,“纹龙纹凤怎么了,俗!”/p
弟弟眼睛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看肥波手臂上的纹身,一条龙活灵活现地盘旋在他整个脂肪厚实的手臂上,但他被打怕了不敢说话。/p
“你知道南哥的外号叫什么吗?‘死神南’,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现在道上哪个不知道南哥,谁不怕南哥,娘气,你-他-妈见过几个男人?”/p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是他亲弟弟的话,他早就痛揍他一顿了,南哥是谁,人狠话不多,那是他们的神,最近多少他们义安帮其他堂口的人跑过来跟着南哥,听说其他帮派也有蠢蠢欲动的。/p
而这一切,还要回到一个月前,那天夜里,k仔帮的带着人来到南哥的老大地盘上闹事,因为没有任何防备杀到最后只有南哥护着老大撤退,南哥自己断后被人连砍了几十刀趴下了,所有人就连老大都以为他死定了,谁知道他隔天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老大面前,跟老大谈完条件,夜里就化身死神一般,拿着把西瓜刀单枪匹马地跑到k仔帮闹事的那个堂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整个堂口包括他们的老大,几十条人命硬生生让他一个人给缴了,自从之后,‘死神南’,一战成名。/p
而老大自然很开心地兑现承诺,把收缴的那个堂kǒu_jiāo给了他打理,当然这不全然是老大大方,也不是他讲义气lùn_gōng行赏,因为谁都知道这个堂口现在是个烫手山芋,义安帮内那个堂主不对这个新地盘虎视眈眈,更何况是被人扫得颜面无存的k仔帮,怎么可能放任地盘落入别的帮派手中,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p
自此,每天一小战,三天一大战,层出不穷的暗杀,接踵而来,可是死神南的称号不是白叫的,老大答应过他,他只要能守住一个月,这个堂口他就会在义安帮老大-成哥那里过了明路,以后帮里的人再不服也不能借机滋事,而其他帮派敢来寻仇,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帮派的事了。/p
说着说着就到了他们的总舵,一栋旧大厦面前,门口零零散散地站着好几拨人,看到南哥他们,眼神中或仰慕,或嫉妒,或恐惧,但这一切都被南哥直接无视,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楼里,七拐十八弯地才到了他们目的地,四楼一间,南哥示意身后的小弟上前按门铃,过一会儿,一个目光锐利的瘦高个来开了门,他看了南哥后面一眼,道,“按规矩,只能带两个人,剩下的楼下候着。”/p
南哥往后看了一眼,开口,“肥波,跟过来!待会黄毛处理好事情,你们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