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只能看到里面人影攒动。作为一个手脚都受伤的人,穿个裤子的确是很不容易。而期间,还要应付女友对他之前的感情生活的质问,这让男人更加地烦躁了。/p
门突然被拉开,女孩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骂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亚历山大!我诅咒你爷爷的老婆的儿子的孙女的奶奶的隔壁……”/p
典型的意大利式骂人法,玛丽不禁暗暗一勾唇角,看来是气得很凶哪!/p
而洗手间里的娄新却哭笑不得,把那串称谓细细一推算,居然,哎哟妈呀,这小怪物居然还真骂人了,用了这么隐晦的方法,也只有华国人能听懂了。/p
正在气头上的女孩,根本就没注意到脚边的那个需要绕开的地下通道入口,哎哟一声,就一脚踩空,身形一矮,掉了进去。/p
那一声声人体撞击木质楼梯的声音,听得玛丽震惊,听得娄新心痛。真没想到她竟然是用这种方法进去查探的,不顾自身安危,还显得很自然,真是,真是太敬业了!他心中对她的感觉中,又增加了敬佩。/p
玛丽震惊过后,脸色一变,噔噔噔就跑下去了。不是担忧那女孩会不会出事,而是想到了组织的禁令,严令任何不相关人士进入这里。/p
娄新此刻扮演的是个废人,当然不能健步如飞地跑过去,他只能是借着一手一腿的力量,一步步缓慢地往外移,还没等他移到通道边,就见那大个子女人像是抓小鸡似地,将昏迷中的女孩给拎了上来。/p
“她昏过去了!”玛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违反了禁令。组织里对违反禁令的处罚可是非常严重的,比关押在下面的这些人质死得更痛苦,她想想都怕。/p
昏过去了?这次娄新的情绪可不是装出来的,他真的是很担心很担心这个被放在地板上的女孩。/p
他忍着想要叫出口的冲动,挥着手,指着床,让大个子女人将她给放到床上去。/p
“亚历山大……”玛丽眼神幽怨,“你真的爱上她了?”/p
娄新紧抿着嘴,没有张口,眼神却一直粘在地板上的那个女孩身上。/p
“那是任务!任务不是吗?你怎么可以将自己的真心放进去?”大个子女人见自己的劝说,只换来他的转头,不禁心伤起来,“你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吗?你让我把她放床上去,你忘记了这个床是我们曾经的乐园吗?你怎么忍心让她来玷污这个乐园?”/p
娄新的右手握拳又张开,张开又握拳,足以看出其心中的不平静。/p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玛丽发现了他的举动,心存希望地问道,“只是因为任务,所以才假装与她恋爱,对不对?没事的,现在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你不用再假装了……来,看看我,看看你的小玛格丽特……”/p
娄新深吸一口气,你爷爷的,想挥拳了!/p
关键时刻,地板上的女孩突然动了一下,随即一声呻吟,看样子是醒过来了。/p
娄新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一瘸一拐地过去,还没走到她身边,就见她翻了个身,自个儿爬了起来,扶着头:“嘶……我的头好痛,哎哟,背也痛,腿也痛……我这是怎么了?”/p
她一抬头,看到那个绷带怪人,愣了一愣:“亚历山大,你怎么在这里?”/p
娄新止步,警觉地看着她,这是又要放大招了么?/p
玛丽也愣住了,这家伙是怎么了?摔坏脑子了么?亚历山大不一直都在这里的么?/p
“你是……”女孩将视线转移到了大个子女人身上,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p
“玛丽。”大个子女人下意识地说了自己的名字。/p
“哦,你好,玛丽。”女孩终于爬了起来,瘸了两下,龇牙咧嘴地走到娄新身边,熟练地扶住他,然后抬起头问大个子女人,“对不起,我们是来参加会议的,可能走错门了。”/p
她忘记了之前的事?玛丽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她扶着‘亚历山大’一步步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p
她没叫住那两人,叫住了又能怎样?男人的反应已经让她死了心。一个心已经不在的男人,勉强叫住,只会让自己难堪。/p
门外,又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女孩忘记了之前的争吵,对男人照顾得很,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上了轮椅,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即被男人搂住,热情地吻了起来。/p
玛丽失落地松开了探头按钮,任门板上的小机关,将探头给遮掩了起来。/p
而门外的实际情况:/p
“唔……唔……”/p
(o_o)说好了的错位,怎么变成真来了?/p
“别动,她还在看!”娄新颇为可惜地咂了咂嘴,刚刚只稍稍品了个味儿,正心荡神怡着,她就……不过现在这样双唇相擦的暧昧感觉也很好。/p
他朝那扇门瞟了一眼,很好,关了:“你刚刚发现了什么吗?”/p
一说起正事,紫汐就忘记了此刻尴尬的姿势。她拧着眉,语气凝重:“下面关着人,密密麻麻的人,每一个都被关在一个抬不起腰的笼子里,像牲畜一样得手脚并用支撑着,而且……都没穿衣服。”/p
娄新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姿势,并悄悄地将腿抵在她的臀部,让她不知不觉就坐了下来:“还有呢?”/p
“走道很长,大约有几百米。”幸亏她是用飘的,要不然哪里能这么快跑到头啊,“尽头是一个房间,有着各种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