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她把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妈吖,咸死了!/p
这哪是水?分明是盐!/p
看到她把喝的水吐了出来,罗氏不解问道:“咋啦韵儿?”/p
“水,太咸!”海韵本来嗓子眼就觉咸腥,现在一喝这水,眼泪都给齁出来了!/p
“你平时一直喝着的,没说过咸啊!”/p
罗氏惊愕不已。她以前就和韵儿说过这水太咸,不要喝太多,可她却是从来不听。/p
海韵顿时满头黑线。/p
天天喝这么咸的水,体内碘含量过多可是会死人的!/p
她只得对罗氏解释道:“娘,现在我不喜欢喝了。”/p
听了她的话,罗氏一脸欣慰。/p
笑着道:“要不娘去给你舀碗雨水吧,可比这甜多了。”/p
海韵听了眼睛一亮,猛点头。/p
这个时代没有污染,雨水是可以饮用的,可不比那咸水好千倍么?/p
见她答应,罗氏开心不已。以前她可嫌这雨水寡淡,怎么也不愿意喝。/p
她拿了茶壶便出了门,步子比来时轻快不少。/p
海韵在她出门后,便下了床。/p
来到桌前,重新倒了碗水在茶碗中,伸头探了过去。/p
差点没吓她一跳!/p
水虽没有现代的镜子照得清晰,但大致的容貌却是一览无余。/p
脸肥胖她是早料到的,可上头密密麻麻的一个个斑点是怎么回事儿?/p
且肤『色』腊黄,简直不忍睹目。/p
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刚才喝的那碗咸水。/p
一向,盐如果摄取过量,确实会导致面『色』枯黄,长斑,且面部浮肿,头发易脱落。/p
而再严重些的话,还可能会致命……/p
说到致命,她又想起了那个海草房里的粉衣女子。/p
从她慌『乱』无常的行为来看,很有可能知道原主为什么会掉到海里,丢掉了『性』命。/p
甚至很有可能,她就是始作俑者!/p
想到这里,海韵平静无波的昏暗眸子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p
屋外院子里。/p
“我说灶间怎么没见你烧饭,原来跑这躲懒来了!这是要饿死一大家子吗?”/p
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原来是董氏,海韵的『奶』『奶』。/p
屋子里海韵也被这声音刺激得一阵脑仁疼,不由眼现厌恶之『色』。/p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罗氏陪小心的道。/p
“娘,韵儿昨儿个夜里烧了一夜,好不容易才退下来。我担心所以来看看她,正好她口渴,我就去给她舀了碗水……”/p
不待李氏说完,董氏便抢过话头恶狠狠地道。/p
“真是个没轻重的,她少了这口水还能渴死?大老爷们都在地里干活,一会回来难道让他们对着这冷锅冷灶填饱肚子?”/p
“这死麻子真是来咱家讨债的!只会赔钱的贱货,死了更好!省得浪费家里口粮!”/p
……/p
罗氏没有吭声,由着她骂,心中却是为女儿叫屈。/p
昨儿个韵儿生病请大夫,花了不少。/p
韵儿『奶』一向吝啬,要不是韵儿爷看着不忍,唤韵儿爹去请了大夫,这会子不定怎么样呢。/p
见她没回嘴,董氏骂骂咧咧地终是意兴阑珊回了自己屋。/p
罗氏暗地里抹了把泪,这才小心端着茶壶,推开了海韵的房门。/p
差点与准备出门的海韵撞个正着。/p
“韵儿,咋下床了?”/p
海韵刚才听外面人骂得挺欢实,准备出门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p
不曾想,罗氏就进来了。/p
观她眼『色』,必定是哭过了。/p
不由得心中有些难受,这是因为她的缘故。/p
她忙解释道:“我觉得没事了,想出门透透气。”/p
罗氏却是将水递给她,小心劝道。/p
“你没大好前,最好别出门。”/p
海韵边喝着甘甜的水,不解问道。/p
“为啥?”/p
罗氏叹了口长气,轻抚了抚她枯黄稀少的头发,爱怜道。/p
“韵儿,你只要记住一点,无论你长啥样,爹娘都不会嫌弃你。”/p
“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听清楚了吗?”/p
海韵这才恍然。/p
估计是村子里经常有人在背后或当面骂她丑,还有那嘴没遮拦的『奶』『奶』……所以,罗氏担心她大病初愈,出去听了一个经受不住,可能病情就加重了。/p
她默默点头,表示知道了。/p
可垂下的眼眸中,却是风起云涌。/p
……/p
因不想罗氏担心,闲得骨头发痒的海韵,还是坚持在房间里“卧床”休息。/p
安静的屋外,陡然响起一串杂『乱』的脚步声。/p
缓缓靠近这间屋子。/p
床上安静躺着梳理思绪的海韵,眸光一闪,冷笑一声静待猎物出现。/p
门如预料般被人轻轻推开,一鬼崇身影迅速朝床边靠近。/p
她手上拿着一把剪刀,闪着锋利骇人的光芒。/p
在停在床边的瞬间,顿了顿,似有些犹豫。/p
可转瞬想到了什么,咬咬牙,不顾一切的向床上背对着她的海韵刺去!/p
却不料,拿着剪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被制住了。/p
正是海韵。/p
她冷冷看着来人,厉声道。/p
“我和你有何冤仇,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我?”/p
来人见行迹败『露』了。忙松了剪刀,言辞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