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到近前,海韵倒是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p
海二被她盯得有些慌『乱』,脚步飘浮着总算走到了自己那笼麦子前,这才撇了海韵一眼,见她没再注意着自己,方才轻吁了口气。/p
事实sh韵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见他如此,顿时疑虑层生。/p
她悄悄起身,从后面绕到了海二身边,忽然道。/p
“二伯,我刚好象看到你手里提着什么东西,是不是给我和海青堂哥带好吃的了?”/p
海二吓得半条命差点没了!/p
他后怕的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怒喝道。/p
“你不去割麦子,瞎跑什么?”/p
还想吃好吃的?一会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p
海二意味深长的冲海韵瞪眼,陡然想起了什么,急切道。/p
“你,赶紧回去你的位置,听到没有?”/p
却已经晚了。/p
那头突然传来了海青的惊呼……/p
他的位置和海韵离得最近!/p
海韵诧异回眸,亲眼见着条三角眼镜蛇咬上了海青的小腿。/p
尽管不远处的海贵眼疾手快的立马赶过去掐住了眼镜蛇的三寸,也迟了。/p
注意到面前海二面『色』大变,海韵稍思忖便明白了大概。/p
那头,海大着急的束手无策,海贵吼着要去请扁伯来……/p
海韵再不耽搁,快速来到了海青身边。/p
她双腿跪在地上,毫不迟疑的将嫣红的唇凑向了那渗着黑红血迹的伤口,开始一口一口吸出毒血。/p
周围瞬间无声了——海大、海贵、海二俱震住了。/p
待反应过来,海贵试图去拉海韵,并劝道。/p
“韵儿,这样你也会中毒的!”/p
海韵却是不理,依旧无比虔诚的继续完成自己医者的使命,亦如前世面对病者时一样。/p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又好象只有一瞬。/p
海韵终于将最后一口毒血吸出,吐掉。/p
她就着衣袖抹了抹嘴,轻吁口气,对海贵道。/p
“爹,给我口水喝。”/p
这回,不待海贵去拿,海大已经踉跄着跑去了田间的草堆里,拿了茶壶和茶碗来。/p
哆嗦着倒了一碗递给海韵,眸中已全是感激的泪。/p
海韵接过茶碗,赶紧的喝了几口漱口,这才又道。/p
“海青堂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是得请扁伯来看看。”/p
“爹,你去请扁伯,大伯,你和二伯一起,将堂哥抬回去罢!”/p
“哎!”这是海贵轻快的回应。/p
但海大,却是没有说话,突然冲着海韵“扑通”跪了下来。/p
“韵儿,之前是大伯错怪你了,这次多亏了有你,不然,不然青儿他……”/p
话到这里,已哽咽着再继续不下去。/p
海韵忙将他扶起,眼眸含笑道。/p
“大伯,这是我应该做的,您真用不着这样!”/p
顿了顿复道:“咱们就别在这磨叽了,堂哥可还在昏着呢!”/p
海大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了海二,帮忙着一起将海青扛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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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伯到的时候,多有抱怨。/p
因着这一大早已经来了两趟了,而且,回回都是海贵架着他跑,嘴里还喊着“人命关天”,可差点把他的半条命给跑没了!/p
他停在院子里喘着粗气,道。/p
“干脆我住在你们家得了,这三天两头的跑,我这把老骨头可真受不了!”/p
董氏站在正屋门口,听了悠悠挤出一句。/p
“谁希着你天天来啊,这诊费可得不少,我们海家都快将家底掏给你了!”/p
说罢,恨恨的瞪了眼海贵,斥道。/p
“都怪你那丑闺女,克了莲儿不够,还来克青儿!”/p
海贵紧抿着唇,终是忍下了没搭理她,对着扁伯道。/p
“来,这边请。”/p
屋子里。/p
扁伯面『色』困『惑』的挪开了搭脉的手,继而查看了海青的眼睑及口唇,思忖了会儿方道。/p
“目前来看,他已无『性』命之虞,但为何至今昏『迷』,却是蹊跷得紧。”/p
他顿了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又道。/p
“据我推测,应当是咬他的蛇剧毒无比,毒血侵入了血肉,才导致了毒『性』渗透进身体,进而产生昏『迷』现象。”/p
海韵暗暗颔首,扁伯的诊断和她暗中查看的结果是一样的。/p
孙氏自小儿海青被带回来,便着急得不行,此时见扁伯诊断完毕立马道。/p
“那您赶紧开副方子,让青儿快些醒来啊!”/p
扁伯摇头叹道:“无法。我也只能先开几副解毒的方子,你们给他吃吃看有没有效果。”/p
海大怔然,面『露』痛『色』道。/p
“您不是说他没有『性』命之虞吗?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p
扁伯抬眸正『色』道:“老头我并没说他醒不过来啊,只是他这个情况很是奇怪,我也没有把握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除非……”/p
“除非什么?”海大道。/p
扁伯毅然道:“除非对症下『药』,找出他确切中的什么毒,再研制出合适的解『药』!”/p
海贵在一旁听了,欣喜道。/p
“扁伯,那蛇我们逮到了,您要的话,我马上给您拿来!”/p
扁伯却是无奈道。/p
“老头我可没这么大能耐研制解『药』,况且就算我能行,研制解『药』费时少则一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