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院子。/p
各房都熄了灯,周遭都静极了。/p
海二猫着腰,偷『摸』着从屋子里出来,拐向了院门,打算再次溜出去。/p
昨个夜里去海边,可把他给冻着了。/p
这回,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足足加了两件薄衣裳方罢休。/p
刚准备打开门栓,左肩却被什么拍了拍。/p
勉强抑制住即将出口的惊叫,他惊恐的回了头。/p
却是海莲。/p
“你在这里做什么?”被打『乱』了节奏,海二没来由的觉得烦燥不安。/p
海莲指了指墙角,将他拉了过去。/p
压低了声道。/p
“爹,韵儿今个没在家,定是守在了那里,你还去捣『乱』可不就是自投罗网了?要是她发现是你干的,还不得有了防范,你下次要再想得逞可就难上加难了!”/p
“那咋办?”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海二为难道。/p
眼见着海韵和连煜的事业越来越好,三房就要踩到他的头上。/p
一想到这些,他就控制不住心底的嫉妒之意。唯有破坏尽了,他才能安心入眠!/p
海莲不动声『色』的撇了眼他,缓缓道。/p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您难道不懂得找帮手?”/p
海二眼眸顿时一亮,“你的意思是?”/p
“我的意思是,韵儿她整日抛头『露』面,又将生意做得大,铁定招风得很。你好好去打听打听,定能查到她有没有仇人。接着……”/p
海莲虽未说完,但她观海二兴奋的神『色』,知他定领悟得差不多了。/p
海二瞅着海莲的目光像是看着稀世珍宝,他小心观察了下周边,小声道。/p
“莲儿,爹是头一回发现,你生得比爹还聪明!爹以前没白疼你!”/p
海莲不置可否,又道。/p
“爹,俗话说得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以后若是遇上难题,尽管来找女儿商量,我定会帮您的!”/p
“好好好!”海二迭声应道,满意得很。/p
赞赏的眸光撇了眼她,紧接着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p
“明个爹就到处去打听打听,您也早些去睡吧。”/p
“恩。”/p
望着海二进屋的背影,海莲眸中无喜无波。/p
因为连她也确认不了,目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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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咋到现在还没有人来?”猫在海草屋门口,海青已经有些腰酸背痛了。/p
海韵深了眸『色』,一眨不眨的透过门缝盯着外面。/p
一望无际的沙滩上,半个人影也无。/p
今个白日里弄好的木桩也都完好无损,安然健在。/p
天空中悬着的月亮越来越倾斜,这无不在暗示着,天就快要亮了。/p
人为什么没有来?/p
难道昨个夜里只是某个村民的恶作剧?/p
转向海青,海韵缓缓道。/p
“你赶紧休息吧,好好睡一会,一会我叫你,晚些咱们还得去弄海鲜。”/p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还抑制不住的挤出了眼泪。/p
海青有气无力道。/p
“成,那我先睡了啊,真心太困了。”/p
他迅速靠近了床,扑了上去。/p
也就一会子功夫,海韵便听到了他那头传来的沉重呼吸声。/p
靠门坐着,海韵半点睡意也无。/p
如今敌在暗,她在明,可谓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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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海贵和大憨大民便赶来了。/p
几人都很担心,会不会又同昨个一样,好好的活计都被不知名的坏人给糟蹋了。/p
好在,来到海边看到完好无损的木桩,三人不约而同吁了口气。/p
大憨是个直『性』子,直接便嚷嚷了起来。/p
“前个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吃饱了没事干,把好好的木桩都给弄倒了,要是我知道是谁,定得把他狠揍一顿,扔进海里喂鱼不可!”/p
海贵和大民笑了笑,海贵率先道。/p
“好在今个没再来捣『乱』了,也算是件好事儿。只要那人往后不来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p
海韵和海青拾缀好了海鲜之后,稍微眯了会,便被外头的声给吵醒了。/p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海草屋。/p
正好,便与赶来的连煜碰了个正着。/p
连煜眸『色』沉了下,瞅着海青的面『色』很是不善。若不是知晓他是海韵堂哥,还真可能冲上去直接将他爆揍一顿。/p
海青啥也不知情,仍然同往常一般,和连煜嘻笑着挥了挥手。/p
“煜娃子,你也来得太早了!”/p
再早也赶不上你早!这是连煜的心声,却无法吐『露』。/p
他默了默,缓缓道。/p
“你的事办得如何了?”/p
海青面上『露』出了抹尴尬之『色』。/p
实话说,海韵派给他的活是最轻松的,也是最婆妈的。/p
因为他得时时盯着三姑六婆聊天的内容,来判断她们对连煜海韵买海这事的看法。/p
按照海韵的交待,中肯意见的留待观察,反对和奚落的人则置入黑名单,最后赞同和保留不发言派,则是最佳的人选。/p
这几日,到底他还是有些收获的。/p
只是,他斜了斜眼,撇了眼连煜手臂上比他更大块的肌肉,没好气道。/p
“为啥要告诉你?我跟韵儿汇报就成了!”/p
被噎了回去,连煜好风度的没同他计较。/p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