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欢喜的都忘记自己是谁了,左手一块沙琪玛,右手一块茯苓糕,嘴里嚼着果仁酥感觉天都是自己的,美食在手,天下我有。就连那平时聒噪的杀猪声都那么的悦耳。/p
这果仁酥怎么会如此的好吃,好吃到竟然停不下来,还有那软软糯糯的糕点,这造型怎么会如此的别致,各种花儿,各种鸟儿,哇!竟然连自己最最最喜欢的小白兔造型也有......哎!~!这口水怎么这么不争气呀,止不住的往下流....../p
淑儿把所有的吃食分成了四堆,这是淑儿的,这是哥哥的,这是爹爹的,这是娘亲的。哦,小白兔造型的是淑儿喜欢吃的,好吧,从另外三堆中拿过来;啊,这果仁酥吃起来满口香甜淑儿也爱吃,拿过来;可是果脯也很好吃呀,拿过来;要命了,要命了,那沙琪玛淑儿也要吃,那天林家大院的少爷吃可是馋的淑儿口水流了好几天呢,拿过来;还有......好吧,最后四堆变成了一堆....../p
看着淑儿护食的模样林云轩极为心疼的道:“淑儿,都是你的,没人给你抢,以后你想吃什么哥哥就给你什么,从现在开始哥哥一辈子都保护你,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哥哥也会给你做出来......”/p
“好耶!~好耶!~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哥哥最棒!~”/p
林云淑像是一只欢乐的小蜜蜂穿梭在一家人中间....../p
正在一家人一叙别情,尽享天伦之时。/p
“家里有人没,有喘气的没,赶紧滚出来,没看到李爷到了吗。”一声叱咤,犹如晴天霹雳。/p
林云轩愣了,什么情况?林氏夫妇顿时收起笑脸,面色大惊,淑儿正在欢声笑语载歌载舞中听闻此声,滋溜一下子扑到哥哥怀中,埋首哭泣。一家人都噤若寒蝉。/p
只见门外走进三个人,为首一人,歪戴帽子斜瞪眼,短衣襟小打扮,长的是膀大腰圆,相貌狰狞,一个就是一个打手跟班的。后面跟进一人头戴四方员外巾,身穿金钱员外裳,肥头大耳,方面阔口。后面还跟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孩,大概十来岁。这小孩嘴歪眼斜,这相貌长的也没谁了。哈喇子都流的三尺长,鼻涕都耷拉到下巴了,还时不时的吸溜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看起来令人作呕。/p
为首之人这人林云轩不认识,后面跟的这位身穿员外裳的这人结合了两世记忆,记得这人是母亲的堂兄李怀忠,是李家庄首区一指的富人,也是李家庄的里长,家中良田千顷,佃户无数。但是品行不良,媚上欺下,作恶多端,人送绰号李坏种。可以说是好事不干,坏事做绝,那是头上长疮,脚底板流脓都坏透了。/p
不知何事怎么到我家了,林云轩心中暗自发问。/p
“原来是兄长来了,快屋里请。”林父战战兢兢的道。/p
林母秀莹是一言不发,低头垂泪。/p
“穷酸样儿,你家那狗窝能配得起李爷进吗?少废话,拿钱来,今天拿钱还之罢了,不拿钱那就不好意思了。”那个狗腿模样的人狠狠的说道。/p
“贤弟,妹妹,当初我可是善心之举,看你家有难处才把钱借与你的,现在你欠钱不还?你总不能为难愚兄吧?”李坏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p
李秀莹蹭的一下起身指着李坏种:“当初是你,你看我家轩儿有病急需用钱,非要把钱借给我,说好的二两银子免息,可是你这恶人欺负我们不识字欺骗我们按了手印,谁曾想还钱的时候变成了利滚利变成十两。你这天杀的......”/p
“废话少说,我可是有契约在的,这可是白纸黑字你按了手印的,还想不认账,就是告到衙门我也不怕你,在说衙门里我可是有人的,要不送你去吃几天牢饭。”/p
听到要见官,林氏夫妇皆无语,这年头谁敢跟官斗啊,在说了衙门口朝南开,没有钱的莫进来。封建社会说到底是人治,说的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谁敢啊。/p
升斗小民一听衙门两个字吓得腿都软了,李坏种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平时就是借着认识县衙的郭师爷而狐假虎威,横行乡里的。/p
李坏种环视了一下屋中众人:“其实嘛还有一个办法,你们要拿不出钱来,不如就拿你女儿抵债,这丫头我看还挺可人,我这儿子今年十岁了,不如就给我家做个童养媳。来到我家你放心,绝对亏不了你家淑儿,可以保证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p
这家伙滔滔不绝的叨叨了一大堆,林云轩没听到他说什么,此刻是怒发冲冠,脑中轰轰作响。原来这家伙是在打淑儿的注意,让淑儿嫁给他那吃鼻涕的傻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伸手抓起桌上的砚台,照着李坏种的面门狠狠的砸了过去。/p
李坏种正想的美着呢,忽见到一物黑不溜秋直奔面门而来。这小子吓得一缩脖子,这砚台他倒是躲过去了,后面那狗腿子可惨了,正砸在脑门上。嗷了一声,这狗腿躺下了。/p
林传义也是热血的汉子,虽说胆怯,可是为了儿女也拼上了随手操起一把镰刀,李秀莹顺手拿起了扁担,淑儿看了一圈拿起了桌上的毛笔....../p
李坏种吓坏了,平时自己只要是一出现,人们都躲着自己走,没成想这家人要拼命,竟然不怕自己。尤其是那文质彬彬的少年,衣着不俗身上一股气息令人望而生畏,难不成是哪家贵公子?/p
林云轩这几个月跟着朱尔文自是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