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莹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啧啧称赞,儿子就是能干,你看看这大宅门多气派。/p
这可是在京城啊,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置下这么大的家业。/p
她很骄傲,无比的骄傲。/p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儿子为皇上办差去了,不在京中。可是府中竟然还有一位尚书家的千金孙小姐,那长的可喜人了。/p
左边看看媚儿右边看看宁儿,李秀莹感觉人生真是到巅峰了。/p
尚书家的孙小姐啊,那能是一般人?见到自己竟然伯母称谓。额滴神呐,这难道是在做梦?话说尚书的官不小了吧,听说是皇上跟前都是红人嘞,这死孩子除了媚儿还勾搭了多少女孩子啊?/p
李秀莹表示很郁闷,这还是自己生自己养大的儿子吗?啥时候这么本事了啊?/p
乡下有句俗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是这话怎么看都应验不到她的身上,这人生也太如意了吧。/p
她很满意的拉着宁儿的手,那是咋看咋满意,这孩子真是太知书达理了,这模样长的也太好看了,跟个瓷娃娃一样。/p
美中不足的是身材不是很好,胸也不大屁股也不翘,貌似不好生养呢。/p
额,宁儿如果知道她拿挑牲口的眼光看她的话估计能崩溃了。/p
别看平时宁儿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是此刻就跟一个小媳妇儿一般,羞羞答答欲说还休,小脸儿绯红,真是一羞百媚生。/p
媚儿心里很难受,心里酸涩难当,她看的出来李母秀莹的意图,这是拿宁儿当儿媳妇儿看了。/p
也对,门当户对这是人们的普遍认为意识。/p
自己又算什么,一个下人的身份。如果自己家族还在的话,怎么着自己也有一较高下的资本。/p
可是现在自己一无所有,就连大仇还得靠公子给自己想方设法,自己能有什么好回报给他的啊。/p
躲在房中哭泣了很久,可是哭能解决什么问题,他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陷囹圄。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是个什么结局。/p
朝堂朝令夕改的事情多了,自幼在豪门长大的她太知道朝堂是个什么样子了。/p
哎,她只叹生不逢时。/p
淑儿很高兴,一头扎在母亲怀里腻个没完没了。/p
哥哥交给她的任务就是在他从诏狱出来之前,把父母照顾好。/p
别的本是或许没有,但是这点事对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p
小嘴儿摸了蜜一般,这小棉袄暖的人心都要化了。/p
凡事都有一个度。过了就不好了?小淑儿似乎表演的过了头。/p
她但是心里就咯噔一下子。知女莫若母,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做母亲的岂会不知?/p
她刻意的强调哥哥的不在家这件事,究竟为何?/p
难道儿子出了什么事儿不成?她疑虑起来,不过还是宁儿这丫头接过话头,才没有露出破绽。/p
淑儿看着宁儿和母亲谈笑风生的样子,长出了一口气,差点就装不下去了。/p
林传义则没想那么多,在轩哥儿、大牛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宅子。/p
“叔啊,你看轩哥儿多有能耐,从乡下都到京城安居了。这儿离皇城很近呢,咱们可是皇上家的邻居呢。!”/p
林传义胡子都撅起来了:“啥?咱跟皇上家是邻居?你这熊孩子莫要诓我了,谁能跟皇上做邻居啊,老夫不信。”/p
崔大牛:“咦!叔啊,你看着没那远处的城楼还有那红色的宫墙,那里面就住着皇上呢。”/p
“真的?”/p
“嗯,真的。”/p
林传义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这下子可好了,俺回村可以吹嘘一回了。说不定明天早起,还能碰到皇上拾粪呢?话说你见过皇上没?”/p
大牛都要崩溃了:“叔啊,人皇上不拾粪,京里不比乡下没人拾粪。这里的马不允许当街拉撒。违者是要罚款的。”/p
林传义竖起大拇指:“皇城根的人就是讲究。你爹崔屠户还跟俺抬杠呢,他说皇上拾粪的话前面的马排成对尽他拾,没人敢跟他抢。”/p
大牛深深的为他不靠谱的老爹脸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p
转眼已经是大雪纷飞时,整个京城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衣。/p
银装素裹,冰树银花。/p
林母依旧念叨着儿子:“这孩子真是不靠谱,自己都来京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抽空回来看看。/p
或许皇上的差事比较重要吧。随即她又释然了,能给皇上办差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p
林传义每日起的都很早,他在皇城附近瞎转悠,希望碰到拾粪的皇上。/p
他很不信大牛说的话,日子过得再好,也不能不拾粪啊,京中的马那么多,马粪是多好的肥地的好东西啊。/p
可是他很失望,原来京中之人真的没人拾粪。想跟拾粪的皇上偶遇攀谈几句的希望破灭了。/p
他也观察了,京中的马身上都有马兜。粪便直接就拉倒兜子里了。/p
林传义愤愤然:“真是的,大地方的人不比乡下,就是小气,粪都没的拾。”/p
诏狱中的林云轩是数着手指头过的,在第四十五天的时候,终于接到释放他的旨意。/p
弘治皇帝出了个难题,让他接管了妙峰山下的那片农庄,顺便也接管了那剩下的五百童男五百童女,以及三千死罪免去活罪难逃的苦役。/p
这似乎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你不是要管他们的死活吗?那就彻底的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