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伯箫和姚起,薇儿三人在那密不透风的死牢里等待着别人对自己的宣判,那种等死的感觉让三人心中不免有几分沮丧。尤其是康伯箫,他急切想要知道清止被带去了哪里,他有几次试图贿赂狱卒,以此来换取一点可靠的信息,奈何有人像是知道他会贿赂狱卒,早早便对狱卒交代过不许收他的贿赂,那些狱卒虽然看起来对康伯箫给的东西很动心,但是又像是非常惧怕那个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因此他们任康伯箫怎样召唤,总是不敢靠近牢门半步。
康伯箫有些绝望了,心想这样下去岂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这里也就罢了,死前都不能看止儿最后一面,那样死了也难瞑目!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牢门外一阵脚步走动的声音,不一会牢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款款走了进来,康伯箫等三人一起看向那穿着斗篷的人,只见那宽大的帽子遮住了那人的眼睛,那人的下半张脸隐匿在黑影里,看不出长相。穿斗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禁卫军,他们紧跟在他左右,像是怕他跑了般寸步不离。
康伯箫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忽然薇儿惊喜地叫一声“小姐”,那人缓缓摘下那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张俏脸,那绝美的眼睛里也同薇儿那样蓄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泪水。来人正是清止,她瘦了许多。薇儿像一只蝴蝶般扑进清止的怀里,她哭道:“小姐,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清止轻轻推开薇儿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冷冷地道:“等一会我就叫人送你们出去,出去之后不要想来救我,我现在好的很,不需要谁来救我。”
薇儿见清止话语冰冷,完全没有了往日和自己说话时的亲近,她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有些陌生的清止。清止道:“你们只会给我添乱,总之今天过后咱们各走各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现在是东郑的公主,没有闲功夫和你们这群人来往。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们!”说完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康伯箫,旁边一名禁卫军对清止道:“公主,咱们该回去了,不然皇上和云妃娘娘要问了。”
清止点点头,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牢门。康伯箫犹如身在梦中,他呆呆地看着决绝而去的清止,他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在山洞里和他山盟海誓,温柔缱绻过的女孩。这个被禁卫军称作公主的人,真的就是曾经的廖清止吗?薇儿和姚起也是同样地惊诧,尤其是薇儿,和自己相伴十几年的主子竟然在几天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清止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来替他们三人打开了手脚上的锁链,并派人将他们送出了死牢。一名狱卒一边替他们打开锁链一边说道:“你们命好,有止公主替你们求情,若不是她求情,你们肯定要被那廖长风给折磨死,好了,赶紧走吧!”
薇儿问道:“止公主可是刚才来的那人?”
狱卒点点头,薇儿惊道:“她不是廖清止廖将军吗?怎么忽然变成了止公主?”
狱卒笑道:“谁都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她曾经确实是廖将军,但是现在她是皇上的义女,新封的止公主!”狱卒说完便走了,只留下薇儿和康伯箫,姚起三个人在那里发呆。
回到客栈,薇儿道:“这可是奇怪了,小姐本来犯得是杀头的罪,这皇上不但没有杀她,还收她做义女,封了她做公主,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吗?”
姚起皱眉道:“怕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瞧那几个禁卫军寸步不离地跟在廖将军身侧,明显是在监视她。这其中定是别有隐情!”
薇儿点点头,她伤心道:“就算有隐情,可是小姐刚才和我说话的样子真的让我伤心死了。难道小姐真的爱上了这个什么公主的称号,所以连咱们的面都不想见了吗?”
姚起不语,康伯箫沉默着回想刚才清止说话时的样子,她说话时眼睛里满是难过和刻意掩饰起来的悲伤,难道她是被逼无奈才说那些话的?康伯箫不停地回想着清止说那些绝情的话时的一行一动,这让他更加确信清止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她的本心。康伯箫在心内盘算着如何单独见清止一面,他想止儿被封了公主,暂时没了性命之虞,倒不必急着去救她,当务之急是找到止儿被软禁的宫殿,设法和她见上一面,他辗转反侧,心里担心清止,又一时找不到解救她的办法,再加上天气燥热,心里不免焦躁起来。他猛地推开窗,只见窗外海棠树下一个黑影疾闪而过,伯箫大喝一声“是谁?!”那黑影并不停歇,越过围墙逃去了。伯箫抓起外衣紧跟在那黑影后面,那黑影跑到一处破败的院落里便停住了脚步,像是故意在等着康伯箫。康伯箫追到那院子门前,迟疑了一下后便推门进了那院子。他刚一踏进了那院子,便觉得有人在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觉出身后的人是个女人,并且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高兴地大叫了出来,“止儿,是你吗?!”
伯箫回转身,只见月光下的清止正眼中含泪地看着他,伯箫高兴地将清止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进了那废弃的屋子里,清止拿出短刀在那青石板上打出了火星点了一堆火,两人相拥而坐,伯箫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圈的清止,他柔声道:“你这几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对不起,没等及时救你出来……”
清止摇摇头苦笑道:“比起你们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