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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南风迎上众人好奇的眼神,也不隐瞒“看得出来你们与舍弟之前也是打过交道的,想必也知道,舍弟的修为实在是入不得眼,却偏偏看人间诸事不平,靠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身偷窃技术吵常常自己跑出去混迹江湖,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实在是难以放心啊!”/p
“那个,说起这个我还真有点好奇呢,你作为魔教教主,实力不菲,怎么你弟弟却是个只是将开溜用的轻功练了个登峰造绝呢,这个,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啊?”/p
端木微澜明明被燥热的天气弄得昏昏欲睡,可是一听到有八卦,又坚强的从燕惊鸿怀里爬了出来。/p
聂南风无奈的摇头“想必诸位也知道家父家母去的早,舍弟便是本教主唯一的亲人,又小我许多,自小就宠坏了,教里的长老护法更是对他百般宠爱,他修炼的时候偷『奸』耍滑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长大了,就变成这个样子,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兄长的失职,若是当初对他严厉一些,他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p
“他本是翻云覆雨的蛟龙,你却非要将他当成宠物蛇来养着,难怪他要想方设法的往外面跑了,换做是我,我也得跑。”端木微澜轻笑一声,似在嘲笑聂南风这鸡妈妈似的护崽方式。/p
聂南风身为魔教教主,鲜少有人如此坦率而大胆的跟他说话,谈话的中心又是唯一的弟弟,自觉端木微澜说的不无道理,尤其是那句“他本事翻云覆雨的蛟龙”更是让他觉得这些年娇养着弟弟,是他自己错了,于是,态度诚恳的问道:“那依庄主之见,本教主又该怎么办呢?”/p
“很简单啊,让他搞清楚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情,他不是不想让你像鸡妈妈护小鸡仔似的护着他嘛,就让他看看清楚,没有你这个当魔教教主的哥哥护着,他聂北堂能自己走多远,等他吃亏碰壁了,不用你苦口婆心的去劝说,自己就会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只要他有了决心,想必以你聂家的遗传天赋,逆袭应该不会太难吧?”/p
端木微澜的语气太过随意和轻松,聂南风有点难以接受的看着她“就只是这样?”/p
“不然呢?”端木微澜耿直的瞪回去“难道你还想点石成金,一下子将你弟弟变成个绝世高手,然后你就可以放心的放他出去为害四方了,且不说揠苗助长这事儿根本就不靠谱,你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他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就算真的有了一定的实力,在错误的时间得罪了错误的人,还是难逃一劫的,比如说我。”/p
她说着,又指了指燕惊鸿“还有我家男人。”/p
“啧”水千殇以为不明的“啧”了一声。/p
柳晟在一边搭腔“庄主你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p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错?”端木微澜故作凶狠的瞪着他们“是我教训不了聂北堂那臭小子,还是他不是我家男人?”/p
“不用理他们,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p
继月华夫人那句“你媳『妇』儿”后,燕惊鸿又听到端木微澜亲自说“我家男人”,他顿时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圆满了,尤其是端木微澜那故作凶狠的小模样,在他看来就跟一只在主人面前张牙舞爪,故作凶狠讨食吃的猫儿一般,可爱的让他一颗刀枪不入的心都软成了一团,又软又甜,于是打压下属来哄端木微澜开心什么的,就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p
端木微澜笑眯眯的点头“我就知道,这些家伙最坏了。”/p
聂南风似乎不太钟爱美食,只是举着一只酒杯把玩儿着,看着燕惊鸿的眼里竟然隐隐有几分羡慕。/p
薛神医只是去看看朱雀护法江月的伤势,她和聂北堂回来的很快,只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p
她的脸『色』与离开之时相差甚远,在座的人都看出来了,聂南风更是着急的问道:“薛神医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莫不是江月的伤势很重?”/p
“伤倒是不重,按道理以她的体质和那伤口,就算没有处理外伤,只是内服汤『药』,加之魔教那么多的丹『药』应该也够她恢复了,我看了一下,发现她的伤口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毒,我之前都没见过,可能得花点时间来想办法。”/p
薛神医神『色』严肃,眉头紧蹙,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p
端木微澜敏锐的问出声“看你这样子,不像是被那毒『药』为难到了,莫不是,还有别的问题?”/p
“江湖上各大名门的毒『药』和救命良『药』我都有所接触,就算不能说全然了解,至少也是知道一些的,这种毒,实在是闻所未闻。”薛神医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看得出来,这次的毒的确让薛凌枫这个神医有些为难。/p
比起薛神医的委婉,水千殇就直接多了“你是不是怀疑,朱雀护法的这毒又是华夏盟所为?”/p
“眼下的情况,我的确怀疑是华夏盟所为。”薛神医知道,自己现在的怀疑毫无依据,于是,她转向聂南风“不知聂教主,可方便告诉我,朱雀护法这伤,是何人干的?”/p
“你们的怀疑没有错,就是华夏盟的人干的。”聂南风倒是也不隐瞒“前段时间江月发现魔教的独门秘『药』被外人利用,便追查到了华夏盟的头上,前去追杀泄『露』『药』方的叛徒时,不小心受了伤,却是没想到还中了毒,看来,我魔教的大夫真的技不如人啊,都四五天了,别说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