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的一句话,随风散落在茫茫夜『色』里,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只是,此刻若是有人在房间里,定会觉得惊讶,一向冷漠待人,高傲如冰山之神一样的国师大人,此刻,他茕茕孑立的背影,却似乎,分外寂寥。/p
时隔两日,楚天歌还是进了宫,与此同时,天机阁动用大半个金陵城的情报力量搞到的楚天歌的个人资料也到了端木微澜手里。/p
“二十八岁,无一情史,除了南啸两个暧昧对象都没有,这国师是要成仙啊?”端木微澜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自己看一页,就递给燕惊鸿一页,翻得不亦乐乎。/p
慢慢的,她的神情却严肃了下来,到最后,只呐呐的吐出一句“这国师的身份,看着风光,荣耀背后,其实也是挺残忍的哈!”/p
“何止是残忍,你且看看这个。”秦风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另外一张纸来递给端木微澜“楚氏一族,在楚天歌成为国师后不到四年的时间里几乎都死绝了,这要是个意外,我立即把我脑袋拧下来去给下面那群笨蛋当球踢!”/p
“没有证据证明它不是意外,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又有什么用呢?”端木微澜有些兔死狐悲的叹气道:“难怪南啸积郁成疾,这算是冥冥注定嘛?”/p
“爱上一个恨不得自己去死的人,这南啸也是够悲催。”水千殇都开不起玩笑了,楚氏一族全然在南诏皇帝的疑心下被毁灭,南啸说起来就是楚天歌最大的仇人了,让楚天歌真心诚意的问她,这实在是太难了。/p
“启禀太子殿下,将军,楚天歌进宫了。”青风的到来打破了一屋子沉闷的气氛。/p
端木微澜倏地跳起来“南啸呢,南啸在嘛”/p
青风有点疑『惑』楚天歌进宫跟南啸有什么关系,自家将军又何必这么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大皇子一大早就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这会儿应该也在宫里。”/p
“明日就是建国大典,如果,南诏皇今日就死了,那南诏岂不是要打『乱』?”端木微澜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影卫呢,得赶紧去提醒一下南啸啊!”/p
“晚了。”燕惊鸿的视线落在端木微澜身上“楚天歌的蛊术在南诏无人能及,如果他要杀南诏皇,那这次南诏皇的昏『迷』本来就是他的手笔,而南啸明知道楚天歌于南诏皇心怀怨恨,却还是让他再次进了宫,如若事情是真的,一切都来不及了。”/p
“你的意思是,南啸默许了楚天歌杀他自己的父亲?”秦风惊愕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出口的话,声音都变了。/p
水千殇也是磕磕巴巴“这,不会吧,这得喜欢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能纵容他杀死自己的父亲啊?”/p
“这是南啸昨日给我们的回礼中夹带的,我也是方才发现的。”燕惊鸿说着将东西递给端木微澜。/p
端木微澜实时转述“南啸从一开始就知道楚天歌接近他是别有用心,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配合着楚天歌达成除了毁了南诏国以外所有的愿望,包括杀死南诏皇给当初的出使一族报仇。”/p
看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儿们难以置信的表情,端木微澜连忙道:“别误会,他之所以会配合是因为南诏皇当初联合西凤女皇凤灵算计了明月公主,求取明月公主却又不善待她,害得她郁郁而终,所以南啸此举,在帮楚天歌的同时,其实也是在为明月公主报仇。”/p
“那他的花吐症?”水千殇第一次关心起一个跟自己毫无关心,甚至自己都不想活了的患者,毫无理由的,有些心疼南啸。/p
端木微澜摇头,将信纸放在桌子上“他虽然不知道花吐症,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症状,弑父是不可饶恕的罪孽,爱上仇人他也无能为力,所以,他被这不该产生的感情折磨死,就当是恕罪了。”/p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水千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奇怪。/p
端木微澜赞同的点点头“南啸此人,若是真的死了还挺可惜的,但是他除非在死之前突然了,不然他是难逃一死了。”/p
“万一我能救他呢?”水千殇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即一拍大腿“对啊,我可是毒医,专治疑难杂症,这破『毛』病我不行就治不了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点儿东西!”/p
咋咋呼呼的额声音消失在驿馆,端木微澜狐疑的看着燕惊鸿“他不是自诩求死之人不救嘛,平日里都是千金难请的,怎么今天这么主动了?”/p
“疑难杂症,可能是南啸的病情对了他的胃口吧?”燕惊鸿也是有些奇怪,随意应付了一句,转而回归到正轨上“明日的建国大典肯定是要有人主持的,除非发生国丧才会后移或者取消,我们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好。”/p
端木微澜点点头“不过万一南诏皇真的死了,金陵城万一『乱』起来我们也不能全无准备啊,三百卫士和一百名影卫,能保证我们平安度过混『乱』期嘛?”/p
“南啸根本没有跟昭阳长公主争权的打算,就算南诏皇死了,估计也不会太『乱』。”燕惊鸿冷静的道:“我们只要乖乖在驿馆待着,不会有事的。”/p
“好吧,说好的来祝贺建国大典,怎么就成了无聊坐等天下雨呢?”端木微澜无趣的摇摇头,对靑影道:“靑影,你去拿棋盘来,我要跟你家主子杀一盘,消磨时间。”/p
靑影对两位主子的棋艺佩服的五体投地,闻言,几乎是非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