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昭容公主话说出口后,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昭容公主身上,皇帝也黑了脸,昭容公主此举,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唯恐事情闹眼中,皇帝强硬道:“方爱卿,医者救死扶伤,只有医者此一身份,不分男女,还不过去替皇妹疗伤?”/p
“呵!”燕惊鸿终于冷笑出声“本殿还不知道原来所谓的皇家颜面就是如此怪异的规矩,堂堂一国之母,护驾受了剑伤都得不到一个医者治伤救命,区区一个寡居的公主不过是让屏风砸了一下,就让太医院守正出面,本殿还真是领教了!”/p
“就是,父皇你对母后不公平!”四皇子一向是单纯百无禁忌的样子,说出这话虽然让众人倒吸了口气,却并不觉得意外。/p
皇帝面『色』一僵,随即打算和稀泥昏过去“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朕何时说过不给你母后疗伤了,方”/p
“不必了!”皇帝正要说让方宏安排太医去给皇后疗伤,就被燕惊鸿冷漠打断“母后护驾成功,也算是尽了一个皇后所有能做到的职责了,从今以后,母后的生老病死,荣华富贵不必皇上费心了,本殿这残废的儿子虽然无用,但是保护母后还是可以的,从今天开始,母后就是病死也不需要太医院的一人一物,自有本殿负责!”/p
“放肆!”皇帝直接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碟拍飞,有两个茶杯直冲燕惊鸿面门而来,随之而来的,是皇帝一声气急败坏的“你这说的什么话,她除了是你的母后,还是东烈的皇后!”/p
端木微澜眼疾手快的接触两个茶杯,冷声道:“原来陛下还记得那替您挡了一剑,差点丢了命的是东烈的皇后,您的妻子,可您到现在为止可曾问过一句皇后是否安然无恙,可曾派过太医看过一眼?”/p
最后,她冷冰冰的眼神直戳皇帝眼睛“如此有名无实的皇后,不做也罢,我这当儿媳的别的本事没有,一个心善贤良的婆婆,我还养得起!”/p
“放肆,放肆!”/p
皇帝被气的除了这两个字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p
二皇子见状心里暗自偷乐,嘴上却一拍正气凛然道:“三皇弟,端木将军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么跟父皇说话,你是要造反吗?”/p
端木微澜二话不说,手指微抬,二皇子只觉得脑门儿一凉,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一抹额头,就抓到了几根被削断的头发,往旁边一看,只见一枚小小的指甲大的铁片嵌入他身后的椅背上,二皇子变了腔调惊呼“反了反了,父皇,端木微澜她反了!”/p
皇帝被吵得头疼,蹙眉片刻,厉声道:“闭嘴,她若是要造反,你我早就死在她的飞刀下了,轮不到你在这里提醒朕!”/p
话说完,皇帝颓然挥手“宴会就此结束吧,朕知道,你身边有一个医术绝佳之人,皇后身负重伤,就交由他处理了,你们二人南诏之行可推迟一日,后天一早出发。”/p
这话是对燕惊鸿和端木微澜说的,端木微澜和燕惊鸿拱手道一声“(儿)微臣告退”就退出去了。/p
满朝文武吓得后背流了一身的汗,听到宴会结束,一个个连忙谢了恩就出来了。/p
淮南王和夜王,月相三人并肩走在前面,各自的夫人和孩子走在后面。/p
夜王感慨道:“太子向来『性』情温良,有端木微澜这个太子妃作伴,也算得上是双剑合璧了,月相,以后皇后娘娘的安危,你便可以彻底放心了。”/p
“的确如此。”淮南王妃笑着附和“我这位义女啊,本王看着是越来越喜欢了!”/p
“说的是,说起来本相还奇怪呢,如此女儿不管在哪家都是光耀门楣的宝贝了,不说捧在手心里护着,至少也应该着重培养吧,这镇国公竟是硬生生把人推出门了,如今这情况,跟断绝父女关系没什么区别了吧?”/p
月相对于端木微澜的了解一直都是从月零歌,淮南王甚至是不太还讨论人的月零煞的口中听到的。/p
直到前几日在自家府上遇到,再加上今天,两次朝堂以外的会面让他飞速了解了端木微澜其人,心中的欣赏完全不加掩饰,尤其是她为了皇后站出来指责皇帝的时候,他甚至想到如此奇女子,才是配得上当年的少年战神的人。/p
夜王和淮南王当然是同意月相这番话的,几个人附和着走向马车处。/p
不远处,柳映蔷面『色』难看的对端木重道:“老爷,这个女人实在不能再留了,她虽然住在将军府,可名义上还是您的女儿,今日有太子殿下挡着还没事,要是她下一次还这么发疯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万一要是满门抄斩的话,我们都逃不过去,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妖孽把咱们全家人的『性』命都断送了吗?”/p
“就是啊爹爹,您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再这样下去,大皇子和二皇子殿下全被她得罪完了,以后还有谁敢跟女儿做朋友啊?”/p
端木微雪不明白其中的复杂,还以为柳映蔷叫她妖孽只是因为讨厌她而已,还相信了家里的老人们说的那些话,说端木微澜是她爹爹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自家娘亲讨厌她倒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什么也不管,就是配合着她娘尽力让她爹跟端木微澜断绝关系。/p
柳映蔷和端木微雪说的话端木重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想过,甚至端木微澜进京后参与到淮南王被陷害案中的时候就考虑过真正断绝关系。/p
但是听到这母女俩的话,却极不耐烦的道:“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