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静默着的,可众人的喘气声越发重了,盛寰庭所说的不光是个大秘密,还是一桩盛老太太的丑事,若非盛寰庭气极,恐怕也不会当众说出来的。

陆天唯看着满屋子的人,也还好盛寰歌不在这里,陆天唯在她走后常有些后悔,他想她却偏生要将她当成孝子,遇上事情宁愿让她走得远远的,可如今又来一桩意想不到,看着盛老太太的脸色,她必然是暗藏着许多秘密,所谓秘密,是掩藏者的心结,是旁人所看不到的阴暗。

盛凌峰看完那份报告之后,竟然是沉声笑了,只不过这笑多少带着些许的悲凉,这份报告让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上次盛寰萱需要输血的时候,老太太拦着不让他输。当时盛老太太义正言辞的模样,寰萱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那为何寰庭又要说他是自己和佩佩的儿子!

而盛凌峰拿着那份资料的手不自觉地发抖,脸色白得如同打印纸一样,“妈,这东西是真的吗?”

盛老太太此刻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想法,只不过是略微有些颓势之后,她仍旧直起了身子,“你到底是不是盛家人,旁人的诡计也能去相信吗。”她口中的旁人,可是她的亲孙子,盛寰庭也要陷害她,真不知道老太太是长年累月下来,得了妄想症还是如何。

厉害,厉害到证据放在眼前,都能这样视若无睹,盛寰庭笑笑,“好啊,我的诡计,那这东西奶奶您又怎么说呢。”

那个小册子,薄薄十几页的纸张,满满记录着母亲悲喜的小册子,盛寰庭放到盛之越手里,她不是口口声声尊敬大嫂的吗,或许最该知道的就是盛之越。

“姑姑,所有人中你最清楚这是不是我妈的笔迹,你好好看看,里面的内容,再做结论吧。”

盛之越接过去,不满地望向那份东西,盛寰庭没有放过她瞳孔放大的表情,再然后,盛之越越翻越快,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妈,这上面写的一个字都不是真的吧。”

不等盛老太太说话,盛凌峰看向自己的妹妹,“之越,至少有一点是真的,佩佩她在需之前,是真的曾经怀过一个孩子,我和她的孩子。”盛凌峰最后那几个字声音极低,那时候生下了死胎,任佩佩该有多难过,可是刚刚好也和如今一样,盛世需要大笔的资金,他只好到处筹钱,甚至跑到国外去了,去找几个叔叔婶婶,只是再回来,却听妈说任佩佩嫁人了,而且嫁的人地位还不低。

人如果曾相信的真相分崩离析,恐怕就会像盛之越这般,有什么坚守的东西轰然倒塌。

盛凌峰咳嗽数声,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什么孽?”

陆天唯本来是旁观一样,可心里好奇盛凌峰所谓的孽和盛寰歌以及盛寰庭的关系,起身看着盛寰庭,“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名义上的母亲本来是奶奶给爸的童养媳,姑姑以前住在老家,一直都是她照顾的,尊嫂如母,而需的母亲才是我爸的未婚妻,他们相识于大学,相爱相知,可是奶奶却嫌弃任姨的出生。”盛寰庭一时也改不了口,任佩佩活着的时候,就连阿姨一句也没说过,如今却知道她是他的母亲,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是,我远到圣天大学读书,遇上了最意气风发的她,就爱上她了,那时的佩佩是个洒脱随性的女孩子,音容笑貌,都刻在我心里,订婚之后,我觉得此生的妻子也只会是她了,所以……所以才会。”也就是那次的冲动,留下了一粒种子,

盛寰庭继而说道,“我爸他们大三那年,回来发现任姨有了身孕,回家告诉奶奶,奶奶明里上是很高兴,可是暗地里却不悦,又想要那个孩子,又不想让任姨入盛家的门,奶奶,接下来你串通我妈做了什么,难道也要让我说出来吗?”

难怪,母亲会得抑郁症,她心里这么多年都活得不快活,即便嫁给了盛凌峰,却无一日的笑颜,虽有两个孩子,却都不是自己的,还要藏着掩着,也就是这样的负罪感,逼死了她自己,但实际上当年的母亲又怎么会想出这种移花接木的法子。

盛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我是为了你父亲好,是为了这个家好,你们一个一个翅膀硬了,都不管我这个老太婆了。”

直到如今,盛老太太依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父亲,好一个为了父亲好,您一手布置了父亲和我妈有纠葛,再然后任姨生下我后,将我换成死胎,让任姨远走他国,李代桃僵,让我叫了一个不是我的母亲的人这么多年的妈,再让我去伤害我的亲生母亲,居然都是为了父亲好,为了我好么。”这样的好,至少盛寰庭无法理解,相信一个正常心智的人,都不会理解盛老太太口口声声说出来的好为何物。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提也就罢了,提了盛寰庭当真是要问问,这到底是为了谁好。

“更何况,你当年之所以接纳是童养媳的母亲,不过是你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所以觉得对盛家大有裨益,姑姑,老家的薛老太爷你还记得吗,我妈就是那薛老太爷遗落的小孙女,所以后来薛家才会拿出那大笔钱给父亲渡过难关的。”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情,奶奶又怎么会去做。

盛老太太告诉盛凌峰,任佩佩是因为盛家出事了才离开的,其实不过是她从中作祟,而盛家的确在那一年遇上了同今日差不多的事情,于是盛老太太和薛家太爷达成了共识,促成两家联姻。

但远走他乡的任佩佩,还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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