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她住院了,病情恶化。”
“怎么会这样,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电话里,一声椅子砸到地上的声音。
就算,那天盛寰歌那样出去,他依然是将自己的事情当成急事,“不用过来,小姨说想给小舞转院,不知道你认识这方面的病好的医生,小姨想带着小舞过去看看。”
“好,我一会儿就把名单传到你手机上。”陆天唯顿了顿,虽然现在说这个可能不是时机,“鸢鸢,你要是原谅我了,就回家吧。”
扯得上原谅不原谅,盛寰歌如今纠结的,是自己的状态,卢医生说她好了,可那天反应过激不正常,纵然陆天唯是瞒了她,可那又如何本就是她从未讲过这些事,原以为陆天唯会知道,可今天陈硕却说他掩盖了陈寒的一切,这两个人无外乎就是看谁的本事更好一些。
“我脑子里,乱得很,你给我一点时间。”
“嗯,不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你走那天,我回家从没想过原来我的家里那么大,那么空。”
以前没有盛寰歌的时候,也是他自己,偶尔佣人打扫房间,但向来都是一个人吃饭,顶多加上阿姨,可只是多了一个人,却觉得将那房子填得满满的,他们是彼此的家人。
陆天唯刚挂下电话,翻开通讯录就开始打电话。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陆天梦,她是陆家现任的医学圣手,陆天唯直接是下了命令,她一接起电话,只说了一个喂字。
“天梦,你快将所有治疗白血病最好的医生名单给我,五分钟将联系方式,医院地点都传到我邮箱里。”
还没等陆天梦回话,啪地就挂了电话,陆天唯不找陆母,是怕陆母嗅到不妥,盛寰歌跑到任晓晓家里这事情,陆朝岩他们还不知道。
既然不能惊动陆母,那么连同着和平日里和父母交好的几个叔叔阿姨都不能说,陆天唯忽然就想起一个人来,居然是把最重要的人给忘记了,拨通一个越洋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您好,请问您找谁?”
“你们家先生在吗?”
“先生还未回来。”
“夫人呢?”这电话是私有电话,能打通这家找先生的,必然是好友,所以那佣人才没有对陆天唯的身份询问良多。
“请告知是哪位找我们夫人。”
“c国,陆天唯。”
没多久,那电话被接了起来,“四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声音,正如同这声四哥如今喊的名正言顺,可音调还是和从前一样。
“他今天参加晚宴,还没有回来。”
“不,这次不找老五,我找你。”
十分钟后,盛寰歌的邮箱里收到了陆天唯传来的邮件,罗列了好几个人,国内的国外的,加上去十几个。
……(我是陈硕动摇了分割线)……
从医院回来,陈硕一直对盛寰歌耿耿于怀,她是那种将事情放在脸上的人,那样的落寞怎么也遮不住,给姬青岩打了电话,这回算是他欠了姬青岩,必须让姬青岩搞清楚,连君承那里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晚上的时候,陈硕坐在书房里,打开的电脑上,有一些照片,从前和现在交织在一起。
这个私密的文件夹,他时常会拿出来看看。他那年大学毕业,陈寒和盛寰歌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照了很多合照。
曾经,陈寒是那样鲜活的人物,他比自己聪明,所以事事都不争锋,除了从某天开始渐渐地不在躲在人后,考到了和盛寰歌一个学校,陈硕一直明白,陈寒的目光一直只盯着一处。
桌上的电话不断地振动,“喂。”
“能讨得你一个人情,算是不虚此行。”姬青岩笑道,“盛寰歌和陆天唯因为陈寒的事情闹了点矛盾几天前负气出走,但多余的连君承不肯透露了,我也没办法,你知道有凭有据的东西好查,可这种道听途说的你捡你相信的听吧。我可告诉你,连君承还把我给骂一顿,说是我办事不利,你说这事情闹得。”
陈寒,他今天说到陈寒,盛寰歌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
“喂,你在听吗?”陈硕没说话,姬青岩还以为,电话那边没了人。
陈硕叹了口气,第一个抽屉里放的就是那东西,他没有处理掉放了几年的东西,“谢了。”
“要不是你答应帮我办事,我才不会去挨骂呢。”
“我还有事情处理,挂了。”姬青岩那里,还有一摞子话,可陈硕此时必须好好想想,这东西该如何处置了。闹到出走,去医院时和当年的主治医生心事重重地聊天,死去的人,又何必挡了活人的路。
将东西拿出来,陈硕的右手摊开放在资料上,而后又紧紧握住。
第二天一早,上班没多久,陈硕开车出现在陆鸢银行门前。
进门后,前台接待微笑着相迎,预约自然是没有的,可若是陆天唯知道陈硕此行为了什么,大概会迎他上去才是。
“陆董,有一位先生说是您的旧识,并且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可是没有预约。”
“他叫什么名字?”
“陈硕。”那人一说这名字,陆天唯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人,陈家的大儿子,只是许多年不曾往来,陈家落难的时候,陆家帮过手,后来靠着陈硕兴家反倒是不怎么来往了。如今的职位,颇高,而且也正值上升的时候。
“好,让他上来。”
很多年前了,那次爷爷请陈爷爷吃饭,来的是陈硕。酒席之间,陈硕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