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伯走到白毅夫身边轻声问道:“少爷,可以开饭了吗?”
白毅夫点了点头,站起身看向张晨,“早就可以开饭了,就等你了。”说完很快又改口道:“应该是就等你们才对。”
邓芯暗暗揣摩着白毅夫的话,这才意识到原来张晨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决定带她来白毅夫家蹭饭的,而是他早就就受到了白毅夫的邀请,而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去年平安夜时,孙池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一样。
“我没说错吧,一来就可以开饭?”张晨笑着对邓芯说,眼中露出一丝刻意的亲密。
邓芯淡淡一笑,他的这些小伎俩,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揭穿罢了。
张晨拉着她一起来到餐厅,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无一不在向其它三人宣布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孙池与王宇恩坐在张晨和邓芯的对面,白毅夫则很自然地坐在邓芯的另一边。
餐厅里,除了黄伯和侍者上菜时会有碗碟碰撞声和倒酒的声音之外,在座的五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诡异,邓芯总觉得有好几道目光从不同角的度看向自己,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最后,还是东道主白毅夫率先打破沉默,“邓芯,很高兴你来我家做客,我以后能经常邀请你来吗?”他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样的微笑让邓芯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当然可以。”她爽快地回答道。
“池,听说你和简玥两个月以后会在加拿大举行婚礼?”说话的是张晨。
孙池原本淡然的表情突然一僵,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邓芯,眼神十分复杂,过了许久,才淡淡地说:“是的。”
除了孙池之外,王宇恩和白毅夫也都将目光看向邓芯,只是王宇恩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试探,白毅夫的目光则是格外地小心翼翼,在场的人中,只有发问的张晨看起来神色最为轻松。
邓芯举起酒杯,大方地对孙池说:“孙池,先恭喜你。”
她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她和孙池已经过去了,就算再见,也不需要弄得那么尴尬。
孙池苦笑着说了声谢谢,机械地举起酒杯,与邓芯隔空相碰,然后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想到我们四个人中最先结婚的人会是你,本来我一直以为是宇恩。”张晨说完看了一眼王宇恩,眼里露出惋惜之色。
王宇恩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淡淡一笑,说道:“世事难料。”说完,抿了一口红酒。
“没错,世事难料,人生就像一场游戏,不到最后,谁也猜不中输赢。”白毅夫自信地说。
张晨扬眉,露出一脸桀骜的表情,“我的人生还从没输过。”
邓芯只觉得这顿饭吃得耳朵很累,这四个男人每个人都是话里有话,她听不懂,也不想懂。
她一吃完饭就称不舒服想要回家,张晨便自然而然地当起了她的司机。
上车后,邓芯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看向旁边开车的男人,“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解释一下吗?”
张晨挑眉,若无其事地说:“你这么聪明,还用我解释吗?”
邓芯冷冷地说:“张晨,我不喜欢这样。”
张晨突然把车停靠在路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慢慢凑近她,声音低沉中略带些沙哑,“我曾经说过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所以你只能属于我,我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男人,因为他们最终都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而你喜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去喜欢上别的男人。”
邓芯向来不喜欢他这么嚣张霸道,她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那么我也告诉你,我只属于我自己,不会属于任何人。我本来以为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说完,邓芯迅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车门的撞击声,不一会,她的手腕就被张晨从后面抓住。她知道他又要用他的蛮横来制服她,可她并不感到惊谎,而是很镇定地看着他,“你又想怎样?又要动粗吗?你所谓的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就是让我没有反抗的能力吗?”
张晨眼里升起一阵怒意,他伸手捏住邓芯的下巴,冷声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对小白那么亲切,对申仲杰那小子也那么关心,就连对背叛过你的池都那么包容,为什么对我从来就只会冷言冷语?我告诉你,他们其实跟我一样,都想得到你,可他们谁都不敢说出来,只有我!”
邓芯被张晨气得哭笑不得,“小白他从来都很尊重我,关心我,我把他当成好朋友一般对待,我虽然不喜欢申仲杰,但他至少还会顾极我的感受,不会做出太过份的举动,我和孙池虽然已经分手,但我想我们分手后还能是朋友。而你,你总是那么霸道,从来不尊重我的想法,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满足你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你说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可是你并不缺女人,又何必再多我一个,而且我并不想做你的女人。”
张晨咬牙切齿地说:“你真以为我只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吗?”
“难道不是吗?”邓芯睁大双眸,脸上没有一丝惧意。
张晨冷笑着,全身散发出一阵森森的寒意,“你还真是高估了你自己,没错,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是论床上工夫,你跟我的那些女人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邓芯垂下眸子,讽刺道:“既然如此,你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