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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安全顾问这个岗位并非官方雇员,而是总统私人聘请的事务助理。
所以具体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和影响力,完全看个人。
而桑迪·伯格就属于其中影响力相对比较大的。
所以有他在中间调和了一手之后,奥尔布赖特也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但后者刚刚提出来的问题还是得解决。
欧元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说句难听点的,全世界除了美国以外,所有人都乐见于欧元能成功挑战美元的霸权。
虽然对于绝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来说,欧洲的形象还不如美国。
毕竟在仅仅半个小时之前,还没有人想到过今天这件事会跟军事行动扯上关系……
“但是……行动的界限是什么?”
只是单纯作为一个马上就要平稳落地走入旋转门的老干部,不想给自己上强度了。
但实际情况并不好说。
“既然不能用经济手段……那剩下的不就只有军事手段了么……”
而在生产方面的水平虽然还要差上一些,但也通过几个项目,尤其是生产c808客机实现了相当程度的飞跃。
不过,那时候连常浩南本人都没想到自己和整个华夏的航空工业能有这么牛逼,在随后的两年里发展到可以直接反向指导欧洲人设计航空器的程度。
然而鲁宾刚才的一番表态又已经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但对方毕竟是一个有核国家?”
所以才准备循序渐进,先在华夏生产一些非核心的、技术要求比较低的零部件,待生产能力达到要求之后,再考虑总装的事情。
累了。
算是一种产业保护的限制。
倒不是说他心善。
在4月中旬某一天的早上,欧元开盘就跌破了10100。
在最早规划承接欧洲航空产业转移的时候,最终目标就是在华夏建设一个“亚洲总装中心”。
理论上,这次对方过来的行程里面没有拜会火炬集团这一项。
本来常浩南还觉得,这一套组合拳虽然不能算是趁人之危,至少也有点落井下石那意思。
不过很快,美国人就送上了一记助攻。
而华夏这边也知道对方有找自己谈判的目的,但又不好明说,所以为了创造机会,给整个行程的前三天全都安排上了各种务虚会。
那个时候华夏虽然总装过一些d82,但那都是按照80年代中期的技术要求生产的。
他一个财长,在这事上面既没有话语权也无需负责。
一般情况下,最好用也最方便的自然是经济手段。
欧洲宇航集团的代表团明面上毕竟是来进行单纯商务谈判的,因此华夏方面不可能上来就整个官方层面的代表团过去候着。
所以哪怕如今的美国人心比天高,也知道单靠一点小恩小惠未必能让华夏改变立场。
“既然这样,那就让参联会出一个合适的方案,不过盟军行动目前正处在关键时刻,仅靠空袭取得的效果低于预期,所以……最好不要另外再开辟一个战场。”
而现在,这个钱我不收了。
这个年代从外国飞到国内,甭管最终目的地是哪,基本都得从京城、沪市或者港岛这三个地方落地。
就算能谈下来,总归也得僵持一段时间。
……
在这样的双相奔赴之下,两边自然很快接上头,并分别抛出了自己的价码。
毕竟后者在产品质量达标的前提下,产能和成本都有非常巨大的优势。
比如把更多涉及核心零部件的生产工艺,像是碳纤维自动铺丝生产机翼之类的流程引入国内。
实际上鲁宾甚至对盟军行动本身都抱着不置可否的态度。
那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当然,在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华夏对于“按照欧洲最新产业标准生产一架干线客机”这件事情,还是没什么把握的。
换句话说就是允许,或者说是鼓励空中客车把供应商转移到华夏。
甚至包括防长威廉·科恩在内。
原本空客要把一部分供应商转移到中国,这会导致欧盟境内的工作岗位减少,所以过去给予他们的一些优惠政策就会取消,这个钱得补上。
胡萝卜加大棒,大棒可以不用,却不能没有。
转移的产能越多,补交的税金,其实也就是罚款,就越多。
总之,欧元都已经成了现在这德行,能找见人站台就不错了,条件自然得开的狠一点。
到了如今的世纪之交,别说欧洲,连华夏自己的标准都满足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欧洲人还是只愿意给出部分零部件生产线作为条件,实在是显得不够有诚意。
说回到华夏这边。
“当然不可能是直接开战,只要在关键时候能让华夏人知道我们的厉害就行……”
谁也不愿意成为第一个提议的。
这个问题当然是不可能有人回应的。
除了金融领域提出的对等条件,比如按照更加优惠的汇率签订人民币-欧元定期互换协议以外,至少要在产业层面多开一些口才行。
因此,偌大的椭圆形办公室竟陷入了一阵略显突兀的沉默。
桑迪·伯格见鲁宾低头垂眼不说话,只好自己下场发挥刹车片的功能。
欧盟希望华夏将对欧贸易中的至少70转为用欧元结算,作为交换,他们愿意放弃对欧洲宇航集团将空中客车a320、330飞机部分零部件生产线迁出欧盟的行为进行补偿性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