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89章我原以为他是来辅佐我的（日万！）
杜义山刚刚所说的“更进一步”，其实是考虑到了未来常浩南评院士的可能性。
在科学院的潜规则里面，像是前者这样的资深院士如果去世，那么除非他的学生里面实在找不出一个成器的来，否则大概率都会有一个能“顶替”院士的位置。
至于顶完之后能不能再次混出“资深”的头衔把这个循环给继续下去，那就要看本事了。
以常浩南表现出的能力来看，估计用不了几年就会符合评选资格。
然而速度太快，反而没有了顶替的机会——除非杜义山出什么意外。
所以最好是能靠自己抢出一个名额来。
而在这种时候，良好的人际关系哪怕不是决定因素，至少也会成为加分项。
当然，就常浩南的情况来说，戴上那个帽子属于早晚的事。
但这种东西，赶早不赶晚，最好是第一年就直接评上，省心省力。
顺便还能把顶替的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
杜义山的专车缓缓驶入京航大学的校园，拐了几个弯之后停到了飞机楼后面的停车场，其实也就是路边上。
赶ddl嘛，每个乙方都熟悉的。
杜义山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常浩南倒吸一口冷气。
杜义山也回忆道：
“所以，可以说我们两个的运气都不错，估计是缘分到了，不过，以你的能耐，就算去别的老师手下，最多也就是多蛰伏个几年而已，早晚会起来的。”
他停住了正要上楼梯的脚步，回过头看着楼外面黑压压的人群。
而且是个马上就要毕业的本科生。
常浩南自然也不可能免去这个流程，不过他发愁的事情是自己手里的成果太多而且大多涉密，一时间有些选择困难症，不知道该从哪里抠点边角料出来更合适。
“对了，老师。”
他还记着当初在实验室第一次看见晚上来做实验的对方时，他还想着让人家发挥计算模拟方面的专长给自己打个下手，然后把自己博士论文的一部分拿出来分享作为交换。
哦，还不能这么说。
“都……都准备好了，是一部分关于大厚度钝尾缘叶片设计的内容，师弟按照自己的行文习惯改动一下就可以，当然其中的理论部分本来也用到了不少师弟之前做出来的东西。”
已经走到一楼半平台上的杜义山察觉到常浩南没有跟上来，回头叫了一声，这才把后者从神游之中给拉了出来。
“不过你想起来的有点晚了，学院要求后天交毕业论文，手写或者打印都可以。”
杜义山摆了摆手：
“方振现在正在做的项目，还是沿着之前你研究的方向继续下去的，算是你给他打牢的基础，里面本来就有不少工作其实得算在你头上，再说本科论文又不会发表，就算写了也不影响他明年的博士论文。”
“一张里面是文档，另外一张里存着附件。”
结果现在……
常浩南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他非常笃定，就算自己真不能按时交上去，对方也必定有办法。
听到这个问题，杜义山也乐了。
方振说着从抽屉里面拿出两张软盘，递给面前的常浩南：
“是这样？”
打下手的是姚梦娜，他甚至还没混到有资格打下手的程度。
杜义山哪怕再怎么思维奔放也不可能猜到自己学生刚刚的真实想法，只以为他是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怎么了，里面有认识人？”
这话绝对不是假的，一年前的现在正好是他重生前夕，对于那个时候的常浩南而言，能通过考研继续深造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哪里敢想自己能获得破例直攻博士的机会。
“小常？”
“那倒没有。”
电科14所确实财大气粗，他们给到课题组的项目经费在分给常浩南个人一半之后，竟然还有闲钱对办公室设备来一次大规模升级。
“诶，没什么不好的。”
但如果后者是在计算结构力学领域继续钻研，那情况倒也确如杜义山所说，自己算不得占对方便宜。
“考研复试……”
姚梦娜因为还要跟进歼轰7改进型的事情，所以昨天就去了阎良，至于其它的硕士，一般也不至于特别拼命。
车里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嗯，我之前让你给小常准备的毕业设计内容，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读过研究生的人都知道，导师坐在身边，哪怕自己所有事情都完成得很好，也绝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老师。”
4月初京城的早上，寒气已经比冬天的时候弱了不少，因此已经能时不时看到一些在外面散步或者运动的学生。
“我在刘洪波那看见你们的课程设计作业，其实完全是个巧合。”
“唉……”
后者的表情登时就紧张了起来。
但是今天这一路上看到的人数似乎有点太多了，而且都聚集在学院楼的外面。
却成了自己给这个本科还没毕业的师弟打下手……
常浩南在去金陵之前见过一次方振，但那次只呆了很短的时间就被叫走，所以也没来得及聊起研究方向之类的事情。
常浩南和杜义山有些艰难地钻过人群。
“今天考研复试啊，你不能因为自己免试就把这个事给忘了吧？”
常浩南一愣：
“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