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病夭夭听说亡天子乃至yin男童,并且那晚助了爱女一臂之力后,对他的态度亲热许多,每i遣亲信去炼剑炉照顾他起居,殷勤备至,所盼便是他能解救爱女于火海。仆人受主母吩咐,ii在亡天子耳畔絮叨此事,却不见亡天子回复,只得气在肚中,不是滋味。
事后第三i,落凰之从昏迷状态中转醒,开口便问那i救她之人是谁,病夭夭遂将亡天子的事告诉了她。听到亡天子是至yin男童时,落凰之眼中微微放光,随即不顾满身伤痛,下床要去寻亡天子。病夭夭劝她多休息两i再去,或是她叫人去把亡天子请过来,但落凰之执意不肯,非要亲自前往,病夭夭拗不过她,便扶她一起向炼剑炉走去。
炼剑炉内,亡天子依旧对着蓝斐晶像凝视,及至落凰之二人到来,才转身相对。谢过病夭夭收留之恩后,亡天子便询问了落凰之状况,病夭夭见他彬彬有礼,且长得格外俊俏,不由点了点头,心中暗忖道:断师弟的朋友果然也是人中龙凤。落凰之仔细端详了一遍亡天子面容,确认了他是当i火中之人后,便答谢了几句。亡天子见她称谢之中略带犹豫,便主动提出道:“天子虽然不才,但若夫人秀有用得到天子的地方,直言无妨,天子必当效劳。”
病夭夭笑了一声,道:“公子客气了,实不相瞒,小女因修炼至阳法决不慎,遭到反噬,发作时苦不堪言,听师弟说,公子乃至yin之体,不知可有办法将小女的铲除去?”
亡天子思索片刻,答道:“我亦听断兄说,令嫒为至阳之体,与我本是相克,若单单是压制住其火xing,倒不成问题,只是要祛除铲,却还得看她自己。”
落凰之不等病夭夭开口,先问道:“公子此言何意?”
亡天子对着她,答道:“此铲是练功所得,若想祛除,将自身武学废除即可,但观秀一身功行修来不易,若就此废除,着实可惜。那i天子望见宫中火光冲天,前去查探时,却见秀在烈焰中不断展现生灭之迹,背上更有长生之翼幻出,敢问秀已将神诀练至第几层境界?”
落凰之微微一惊,不大肯定道:“第八层与第九层之间吧?我也说不大明白,只是每当要有所进境的时候,我就会发作,之后功力就又退回到第八层。”
亡天子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秀先辈中不知是否有人能将此诀练至最高境界?”
落凰之思索道:“是否属实我也不清楚,只是爹爹曾说过,当初有位神人自创了一套至阳武诀留于后世,便是我家这本《烈阳神诀》,而那位神人突破最高境界后羽化成了一只凤凰,飞天而去了。”
亡天子再次点头,郑重道:“如此我大概清楚了,可知世上有一类武决最是夺天之巧,风火雨电,造化之物,皆能为己所用,只是要将这种功夫练到圆满,除了天生体质要求外,更需遭天刑,唯有承受住天刑,方能大功告成。如果天子猜测无误,落秀所受正是天火之刑,若要祛除铲,唯有挺身面对一途,绝不能畏缩逃避。”
落凰之母女听罢各有所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未有答话。病夭夭原想,自古流传着男女双修,yin阳调和的说法,如果亡天子愿意,就此收作女婿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及听亡天子所言,只字未提男女yin阳之事,便忍不住叹了一声。落凰之闻见母亲叹息,安慰了她几句,随后看向亡天子道:“我遭受火刑少说也有几十次了,从不曾逃避过,为何还是不能超脱?难道这老天故意不给我自在么?”
亡天子稍作回忆,答道:“我想秀你每次在灰化之时,背上火翼便会自动出现,将你的身形重塑,这是在保护你,却也是在阻碍你,唯有彻底接受天刑,燃尽自我,方能责重生,达到至高境界。”
病夭夭闻言,立刻不答应道:“不行,若是你猜测有误,凰之岂不是要魂归九泉?这万万使不得!”
亡天子不言,只注视着落凰之,期待着她的答复。落凰之考虑半晌,最终下定决心道:“若只要再苦一次便能解脱,我且一试无妨,只是公子你愿意为我护航,保证我不会就此离世,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么?”
亡天子客气道:“此乃天子当为之事,秀拒放心,专注于自身便好。”落凰之点头道谢后,拉着依旧不肯的母亲离开了。
魔界——三途极乐园无忧寝内,戮者带着化作人形的蛇兽来到无常公主面前复命,了解了经过后,无常公主从她的黑莲妖座上缓缓走下,右手微微抬起蛇兽的下颏,自语道:“让本宫好好看看,是谁抢走了那最初的脸蛋?”
无常公主语态虽然温和,言行之间却夹着一股沉毅魄力,虚弱的蛇兽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闭目听由摆布。仔细端详了一阵,无常公主妖绝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转而对戮者说道:“告诉本宫,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盗吾琴的人竟也是盗吾脸的人,是本宫的东西太过吸引人吗?”
戮者咯咯诡笑一声,回道:“公主本身便是整个魔界觊觎的对象,所有之物自然也是备受瞩目,这个巧合只能说明那人眼光不差。”
无常公主听罢微笑道:“整个魔界都在觊觎吾,也包括戮者你吗?”
戮者不慌不忙跪倒在地,答道:“若无这份邪思作为动力,吾便无力挥舞丧魂,为公主征战了。”
“如此甚好。”无常公主走回黑莲妖座,面无表情,命令道:“将她带去炼魂狱洗炼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