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紫府剑决胜负判定,葬天与太如意两人最终也没有打碎苍紫神剑第一层剑鞘,沮丧收场。紫殷却对两人赞赏有加,称他们为未来希望,只是还需磨练。话刚出口,便闻天空一声柔软呵笑,一个身穿宽松锦袍,长袖翩翩,长发乱舞的妖冶美男子从天而降,眼神轻佻,看向紫殷。紫殷眉头一皱,带着疑惑道:“阁下是止渊?”来者无声一笑,答道:“止渊!多么遥远的名字啊!我真希望自己是止渊,但此时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泣炎凝,非是止渊!”曾经替尸罗门出头,张罗正邪会战的是任九葳假扮的泣炎凝,所以太如意并不认识真正的他,如今见到传说中江湖第一美男子的庐山真面目,不禁为之侧目——美固然是美极了,但一个男子要用美丽来形容,已是不合理了。
紫殷不知泣炎凝来意,谨慎问道:“阁下忽然降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泣炎凝妖笑道:“紫殷说话仍是这般一板一眼,满是气度与威严,呵呵!此次我只是配角,不必在意,主角马上粉墨登场。”话落,王子凄破门而入,周身炎气将后院盆栽吹燃,焚烧起来。紫殷见状大喝一声,气劲压灭火蛇,质问王子凄来意。王子凄不知太如意也在此处,却也不甚在意,手指葬天道:“我来带叛徒回炼魂狱,希望你们不要阻挠。”葬天闻言恼道:“什么叛徒,你说清楚!”王子凄冷道:“你既然拜了紫胤为师,不在师父身旁侍奉,却在这里向他平生最痛恨的仇人阿谀奉承,这不是背叛,难道还是忍辱负重吗?”
葬天被王子凄骂得无话可说,气势上先输了一段,紫殷却替他答道:“劣弟心术不正,误人子弟,因此老夫将他带回紫府,重新传授他玄门正宗武学,错本不在他。”王子凄闻言哼笑道:“所以是你看他资质不错,动了凡心,所以强行掳走,逼他拜你为师是么?啧!找这样看来,究竟是谁心术不正呢?”紫殷剑眉一扬,喝道:“小友莫再胡言乱语!此时退去,老夫可念汝乃故人之后,网开一面,若执迷不悟,休怪老夫以大欺小。”王子凄闻言冷笑道:“故人?你指的是禅暝灭烨还是九拙?他们跟你又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呢?没有!所以何不收起你那副虚伪的面孔与无力的说教,用实力来让我屈服呢?”紫殷闻言怒气勃发,正欲动手教训王子凄时,葬天突然冲出道:“不劳师父动手,看我来教训这狂妄的小子!免得他输了说你老人家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紫殷还在为难,泣炎凝也笑着附和道:“他说的有道理,道友何不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小辈之间会是谁技高一筹呢?”太如意闻言眼珠一转,赞成道:“说的对!我也是小辈,我也要参加!”只是没人理她。太如意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一声不响,紫鳞欻得射向王子凄。后者早在来此路上便进入了战斗状态,反应神速,上半身微微一闪,左手一抓,已握住龙骨,像完全不当一回事般向太如意威吓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太如意急问道:“不然怎样?”王子凄冷声道:“虽然炼违天明确说了不要雌性,但多一条充满活力的生魂总是没有坏处。”太如意闻言只微微一哼,用力拉回紫鳞,王子凄也没有与她强争,几乎在她发力同时松手,反让她几乎跌了一跤,略显狼狈。
双刀一展,王子凄展现强者威严宣布道:“我不介意你们有几个人,要一起上也可以,但请先做好死的觉悟。”紫殷见王子凄架势,便知他今非昔比,修为之强,甚至不亚于自己,正想阻止时,泣炎凝伸手拦路道:“小辈们的玩耍做长辈的若插手,岂不是惹人闲话?道友不要坏了规矩才是,呵!”紫殷看不破泣炎凝修为,不敢贸然出手制止,便向葬天两人道:“既然人家特意远道而来寻你们切磋,你们作为主人自然不能怠慢,便一起上。记住白日配合时那股默契,莫意气用事。”泣炎凝闻言呵呵笑道:“这两个娃娃与王子凄对战,不意气用事可能吗?”
夕阳已完全沉陷,余辉暗淡,双阴并行而出,渐渐行向中天,葬天与太如意已从黑夜中格外醒目的王子凄身上感受到了某种觉悟与配得上这种觉悟的力量,不约而同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互望一眼,开始进攻。王子凄见葬天率先跑来,周身裹着一层白气,而太如意则绕着自己缓缓转圈,双眼紧觑,寻找可趁之机。王子凄不知葬天会如何攻击,与其等待结果,不如先发制人,风轮一刀砍去,刀芒裂空,欲斩破白气。却见葬天不躲不闪,脚下忽然加速起跳,双膝蜷缩,双臂护住头部,活像一枚被白光包裹的炮弹,直冲刀芒而去!
王子凄这一刀虽然只是试探,但随着修为的增长,即使是试探也有七分威力,自认葬天鲁莽,这刀至少可以破开他的护身气罩,再来一刀便可收拾。不料葬天从小跟随皓阳子修炼傲苍兰气,已然有了些底子,这如炮弹般的姿势更是由他自创的特殊战法,令注重防御的傲苍兰气化作攻坚利器,就算眼前是座大山,也要轰出一条隧道来!王子凄这刀虽然凌厉,却在刀芒没入兰气两尺后消弭,葬天更是一路直进,以迅雷之势撞向错愕的对手!
王子凄大惊,慌忙松开风火双轮,双掌烈焰爆燃,摆开架势,两掌同时发力推出,硬接葬天此击!两道长坑自王子凄脚下不断延伸而出,葬天这招的冲击力超过了他的估计,却仍在承受范围!只见他忽然发力向后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