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追赶的数人风驰电掣向西域皇室居住之地——王者之塔前进。奢摩陀动作极为灵敏,三荡两荡便登上了塔顶,没了形影,此时地皮再次翻动,触手怪物破土而出,缠绕王者之塔,将分身不断自塔隙送入。真一随后赶到,见状神光一闪,三座十字凌空绽放,爆开怪物缠绕塔身的触手,令其坍缩回地底,不敢再上!真一与万虫作战时久,只这一只不识何物,高处俯看,那怪物就如一滩烂泥,诡异地在地底蠕动着。不愿它再来搅局,真一双眼一闪,将王者之塔周边百里之地盖上十字封印,不令其窜出,随即深入塔内,追杀裟婆诃。
幽暗的塔内满布怪物分身,探寻裟婆诃气息向钟楼聚集,已将奢摩陀两人围住,万千触手沾满粘液,就要将二人吞噬!就在此时,室内温度骤降,寒气汹涌而至,将怪物分身尽数冰封!一个飞跃跨国冰墙,亡天子赶到奢摩陀面前,擦汗道:“这头怪物极难对付,无论是震力还是雷殛皆伤不了它,还好我有留一手。”说完,轻笑一声。奢摩陀哼道:“沮洳乃变异之体,超出万虫限制,父王都奈何不了他,何况是你!”话音未落,气温陡升!滚滚热浪来袭,冰封瞬间消融,王子凄满身火焰,不善而来!
亡天子吃了一惊,回身问道:“你来做什么?”虫王未除,王子凄体内符拔仍为他提供源源动力,对此时的他而言,亡天子根本算不上什么,便冷哼道:“劝你别管,因为我不想以现在的状态打败你。”亡天子唔一声,狐疑道:“你要取裟婆诃性命?”王子凄哈哈一笑,道:“他的命本与我无关,但符拔一定要他死,作为老朋友,我当然支持。”亡天子未及答话,一道荧丝已射向王子凄,却在他身外三尺化成灰烬!不顾惊讶的奢摩陀,王子凄轻哼道:“如果你真的天赋异禀,就该看得清此时的我修为有多高!”随说,不再理会亡天子,径直向昏迷的裟婆诃走去。
奢摩陀正严加戒备之时,亡天子已挡在他身前,喝道:“住手!西域状况并非如我们想得那般简单,虫兽之间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王子凄无视亡天子拦阻,边走边道:“不是劝过你不要插手吗?现在顺便将你打败真的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亡天子确实在王子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又无法就此妥协,眼神一正,《雷殛天诀》就要发动,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却在此时响起,来者正是真一!
似乎看到了救星,亡天子忙向他道:“前辈来的正好,此时虫兽两族之长皆在,是时候放下成见,认真交谈一次了!”回答他的却是王子凄:“你在胡诌些什么?还看不清楚现实吗?他也是要来杀虫的呢!”真一不言,等于默认了。这下亡天子纵有通天之能也无力保下身后两人了,只能回头与奢摩陀对视,心情复杂。
王子凄第一次见到亡天子露出无助的眼神,倒让他忘记了前进。真一正要代劳时,裟婆诃忽然醒转,一把推开背着他的奢摩陀,向王子凄这边怒骂道:“愚蠢的中原人!要杀要剐,尽管动手,本王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奢摩陀忙一把将之抱住道:“父王息怒!”裟婆诃怒不可遏,一拳打退其子,随即便向王子凄扑去!王子凄轻蔑一笑,斗篷一扬,露出火红内衬,恰如斗牛一般绕过裟婆诃的秃头,令其盲目撞向真一。真一并未料到王子凄这一手,匆促间没有准备,竟被强悍力道撞出了王者之塔!
王子凄哈哈一笑,正要追去,亡天子拦在路前道:“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再管虫兽的事!”王子凄闻言只觉好笑,手指亡天子道:“为什么我要卖你面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呢?要我住手非常简单,打败我呀!”亡天子叹一声,道:“为什么我们兄弟俩非要分个高下,不能和平共处呢?”“住口!”王子凄暴怒道,“不准跟我攀交情!”说着转身要走,忽又回头道:“最后再劝你一次,不要插手,不要让我在这个时刻打败你!”亡天子无法让步,正快步而上,准备擒下王子凄时,对方只将气一沉,顿时平地生巨浪,火蛇滔天,硬生将亡天子吹了回去!
塔外,裟婆诃鼓足余勇力战真一,可惜强弩之末,力不从心,被真一斩的体无完肤!忽然一道风火袭来,王子凄加入战局,欲先一步斩杀裟婆诃!一为报杀父之仇,一为报杀夫之仇,两人体内兽母与符拔谁也不肯让步,都要亲自解决!这一来倒给了虫王喘息之机,暗暗召唤伪王虫!
两人互相牵制半刻,真一看出裟婆诃面色古怪,正要提醒王子凄暂时莫起争执时,天地忽然一暗,铺天盖地的飞虫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遮蔽视线与灵识,趁机带走裟婆诃。真一怒啸一声,飞升入云端观视,找不到裟婆诃行踪,正要动手消灭虫群,忽然燎原火起,眨眼点燃飞虫风暴,接着一声爆裂,漫天虫尸如火雨四散,伤亡殆尽!愤怒的目光四处搜寻,却同真一一般,无法找到裟婆诃踪迹,王子凄不由仰天怒吼,面上隐隐然现出符拔形象……
地底**内,伪王虫载着裟婆诃蛰伏不出,疗养伤势,忽然石动,裟婆诃一阵心跳,但看见来者是奢摩陀时便又皱眉道:“逆子来此作甚?”奢摩陀面带愧色上前拜道:“父王,如今乃生死存亡之刻,请暂且饶恕儿臣叛逆之罪!”裟婆诃哼道:“你眼中若还有我这个父王,便不会恬不知耻与本王爱妃私通!丑事已铸成,现在却来讨饶?快滚!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