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暝的突然来到,令在场气氛顿时一凝!亡天子受其指责,混不在乎,反问道:“父亲只扪心自问,天子所言可有半句是假?”禅暝哈哈笑道:“假虽不假,真却也未必!”亡天子便喔道:“如何说呢?”禅暝向天帝道:“吾儿言吾与圣羽天国合作,打击天卷宗,虽是事实,但也只是顺水人情,何足挂齿?禅暝此举,既未背离神朝,更为神朝削弱一方强敌,与圣羽天国短暂的合作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旦共同利益不在时,随时皆可反目,怎如吾与神朝之联系,以情为基,永不断绝也!”
天帝闻言,点头沉吟不语。禅暝又道:“吾之种种要求,虽让神朝树敌颇多,但此间本无神朝子民容身之处,难道正道之流会将仙界拱手让出吗?神朝与正道对敌,乃早晚之事,何不先发制人?更何况,神朝与禅暝关系紧密,难道会因为多了几个微不足道的敌人就退缩么?相信天主必不令禅暝失望也!”
天帝虽然对禅暝有所看法,只是听他如此说,也只能称是,正要表态以安众心之时,亡天子忙道:“父亲未免强人所难!”禅暝笑道:“如何说是强人所难?天主与吾乃患难与共之友,汝不知也!”亡天子摇头道:“父亲只以恩情束缚他人为自己效力,此非以情结交,仍是一个利字!天主只是为人良善,不欲忘恩负义,与父亲反目而已。父亲却对神朝予取予求,贪得无厌,哪天将神朝利用殆尽便一脚踢开,此等用心,如何还能振振有词呢?”
禅暝笑容不改道:“你我各自一套说辞,再争辩也无意义,交由天主裁决便是。”说完,屹立不动,等待答复。天帝偏向亡天子,只是无法与禅暝翻脸,正在为难,亡天子忽高声道:“父亲又要强人所难!在天子看来,如何分辨你我话中真假,倒也简单,只不知父亲可敢一试?”禅暝便好奇道:“你且说来!”亡天子便向天帝道:“此时天子与家父皆欲与神朝合作,即是有求于人。既然如此,便没有令神朝一味付出的道理!该是我等先表现出诚意,再由天主裁决,此方不失求人之礼!”
天主闻言,甚觉满意,便不俟禅暝答言,先向下笑道:“贤侄所言极是,只不知诚意何在?”亡天子便恭敬道:“父亲既言与圣羽天国之合作只是暂时的相互利用,那便不存在为难之处。众人皆知圣羽天国与神朝有不共戴天之仇,既要表现诚意,那便该主动攻打天国,父亲若肯如此作为,天子自然不再有怀疑父亲的道理。”
天主听了这番话,更觉称心,转向禅暝,看他如何反应。事实上,禅暝复出后,天主曾多次力邀其共同杀上圣羽天国,报仇雪恨,只是禅暝总是推脱,他便不好多说,如今由亡天子口中说出,再好不过。亡天子的话,事实上就是天主多年来积压在胸中无法吐出的话,亡天子此时既然替他说话,他自然也要替亡天子着想。
禅暝默默片刻,随即面露难色道:“非是禅暝不愿为神朝雪恨,只是圣羽天国之内虚实难辨,贸然前往,胜负难料,何不暂待一时呢?”蓝璱便兴奋道:“他们最强的圣主不是已为恩主所诛么?剩下所谓六神将,亦算不得什么,前几日被本太子半途遇上,随手杀了一个,着实解恨!此回恩主与贤弟皆在,可谓如虎添翼,正可直捣黄龙,彻底毁灭圣羽天国,何乐而不为?”
天帝闻言,虽心中暗怪蓝璱任性,不服管束,却也正好借这风势火上浇油,便开口道:“璱儿所言有理。如今圣主灭亡,六神将又损其二,圣羽天国有何惧哉?恩主若肯相助,必能马到成功,旗开得胜无疑了!”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脱,便落实了亡天子之言,禅暝只得叹道:“既然天主心意已决,禅暝不便再阻,只得舍命陪君子,与神朝祸福与共了!”天帝高声道好,即刻点兵,就要攻打圣羽天国!亡天子忙道:“此战我覆世灭道与天卷宗五名弟子亦会助阵,请容天子暂回,点齐兵马,来此相聚!”天帝却道:“何必多此一举?就在场五位随本座大军杀至圣羽天国,稳胜无败矣!”亡天子见天帝豪气,且已对自己改观,便点头笑诺。
半个时辰后,神朝精锐齐聚神殿之前,整装待发!天帝与禅暝居首,天后与神妃次之,后面列着四大天王,再后面便是蓝璱、蓝英、亡天子等,最后是寻常神朝天兵伫立。
仙界原本便是一座浮岛,可在虚空飘浮,亦可瞬间移动,只是要维持其仙气不散,平日需按特定轨迹运行。若要瞬间移动,或者改变运行轨迹,便须消耗仙气,若过度消耗,便再难补给,最终将坠落尘埃。此时为了大举,更为出其不意,天帝强行启动仙界瞬移之能,直达东天,撞入煌华天狱结界之内!一时间,晶界粉碎,煌华天狱如蒙天劫,其上特殊生命体恐惧哀嚎,作鸟兽散!
巨大震动很快传至圣羽天国之内,樊姬与六神将齐出,来至天狱平台之上,一看乃是神朝大举来犯,立时暴怒,多门传神抢出大喝道:“亡国余孽,怎敢轻犯吾界?”天帝双手背负,傲然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便是圣羽天国毁灭之时!”多门传神正要怒战,炬琅惊魄见禅暝亦在里头,便向禅暝高声道:“阁下身为天狱驸马,怎能如此反覆?方与天国合作,便又倒戈,不怕世人耻笑么?”禅暝闻言,叹道:“世事弄人,禅暝只有做一回小人!”炬琅惊魄闻言,也有几分怒意,再看到亡天子与蓝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