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华天狱之上,多门传神等回转,三人直上圣羽天国,唯炬琅惊魄留下,便去寻找樊姬。却见天狱外缘危栏之上,樊姬逆风而坐,银色披风飘扬处,别具美感。炬琅惊魄便涎脸上前问好,樊姬哪里理他。炬琅惊魄自讨没趣,仍不放弃,赔笑道:“妹妹怎么不理人呢?我不是来赔罪了么?”只闻樊姬叱咤一声,丰非剑出窍,抵住炬琅惊魄咽喉道:“不准胡言乱语!”炬琅惊魄冷汗直流,捏住剑锋道:“别,开个玩笑!丰非剑夺人生机,神将也挡不住啊!”樊姬见他服低,这才收剑,哼道:“还不将始末说清!”炬琅惊魄遂将经过说明。
樊姬听罢,沉吟道:“圣主为何要牺牲自我?即使此次铲平了天卷宗,也不值得!”炬琅惊魄道:“圣主为维持圣羽天国水晶之能不灭,几千年来损耗甚巨,又以自身神元先后培育圣子与孽吒,大限已临。所以便顺势与魔界合布一计,欲将人间最强势力天卷宗铲除。那樗蠡因魔界尚未一统,原本不从,圣主便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谁知最后还是来迟一步,中途折返,当真靠不住!”
樊姬便好奇道:“什么理由?”炬琅惊魄点头道:“就是让他师出有名的理由。”说完便盯着樊姬眨眼,不再往下说。樊姬受他不了,又要拔剑,炬琅惊魄忙说道:“就是许他以捍卫者、审判者的身份出场收拾残局,彻底抹杀天卷宗,不留活口,同时亦可向我等六神将攻击,即使有所损伤,也不埋怨,双方仍然友好。”樊姬微惊道:“怎如此便宜魔界?圣主竟然是老好人,吾怎不知?”炬琅惊魄笑道:“圣主肯如此说,必然是相信吾等实力,又有何不可呢?唯一坏处就是恶名让圣羽天国背,美名让魔界占就对了。”
樊姬哼道:“如今天卷宗没有灭成,图惹天下人憎恶,可笑!”炬琅惊魄也皱眉道:“虽杀伤了几个人物,到底非是关键,谁又能料到天卷宗还留了一手,竟然请出了他们的开山鼻祖剡道子,以致功亏一篑!”樊姬冷笑道:“此事亦非不可前知,只是有心人未告知罢了。”炬琅惊魄不解道:“你此话何意呢?谁是有心人?”樊姬哼道:“还能有谁?圣主驸马——禅暝灭烨不就是吗?”炬琅惊魄闻言,仔细一想,悟道:“有道理!凭那厮神通,隐伏天卷宗十多日,怎会不知就里?竟然未与我等说明,当真居心叵测!”樊姬不屑道:“亡者一脉乃历史异数,原本便不值得信任,是尔等自己蠢!”
炬琅惊魄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他虽未说这一层,到底助我等闯入守山结界,并牵制了那名能与多门传神打成平手的女子,功过相抵也不差。”樊姬道:“何必替他说话?”炬琅惊魄笑道:“魔界如今以隳境为首,大小事务全由樗蠡操办,那樗蠡一味装模作样,暂时不打算与人间翻脸,要是此时圣羽天国为各方势力联合打击,除了亡者一脉,恐怕再无援手。”樊姬哼道:“何需援手,汝等无法守护天国么?”炬琅惊魄正要回话,忽见白色水晶回归,直向圣羽天国飞去!炬琅惊魄认出乃无空邪露晶元,忙入天国一看,樊姬亦跟了上去。
穿越了层层水晶,雪白世界,又通过了黑暗狭缝,无空邪露晶元最终进入了一个正在崩解的炼狱之界,放眼望去,尽是火山爆发,天空与大地全是赤色,大气温度早已超越常人承受极限,炙热如焚!炬琅惊魄与樊姬两人追着水晶来到此间,纷纷开启护身气罩,往中心最炙热处飞去。只见多门传神三人正围绕着一枚巨型火卵,神情肃穆,而那枚火卵盘旋间,吸引通界炎能来投,将大气翻搅成一个巨大的赤色漩涡,上下两头并爆发出一道赤色光柱,夺天之光辉,贯地之敦厚,无远弗届,穿透乾坤!更有一妖冶女子背生漆黑双翼,绕着火卵轻飞,时而爱抚,时而紧贴,异常亲昵。
忽见白色水晶飞至,多门传神忙一把抓住,仔细一看,竟是无空邪露晶元与一条腿,顿时大怒,将那条腿火化了。林罗摩香喔道:“想不到那小子还有点手段,邪露这回惨亏了!”炬琅惊魄上前看了一看,道:“幸而晶元未伤,至养晶殿培养,再造肉身即可。”刚刚说完,又想起什么,不由为难起来。北冥魇色便点破道:“圣主已逝,天国水晶加速崩解,哪里还有余力替他再生?与其浪费所剩不多的能源,不如就让他牺牲也罢。”炬琅惊魄无话可说。北冥魇色便从多门传神手中接过水晶,往火卵中投去,立时便被火海吞没,成了圣子养料。
樊姬见同志被牺牲的如此轻易,便轻哼一声道:“什么六神将,笑话!”说完便走,也无人拦她。余下四人各自叹息一回,林罗摩香便要外出找寻蓝璱,替无空邪露报仇。多门传神摇头道:“如今首要之务乃令圣子尽快降临,领导圣羽天国,其他之事,能忍则忍,也是邪露自己不济,怪不得谁。”三人便不敢再言,沉默不语。
话说大诸天虽然开启,却被禅暝揭露惊人秘密,又有小诸天溺天指证,无法推诿,成了众矢之的,只得暂且自封,不理天下事。广华菩萨回转后,直往觉卧洞向主佛求证,但戌又岂会自曝身份,只问他心中坚信之理为何。广华菩萨对曰佛法,戌便让他自行判断。广华菩萨实在无法令自己怀疑主佛,只得退出。
回到道场时,求艳与多宝龙女见他们的菩萨一脸颓丧,郁结难解,全都不敢多话。待广华菩萨入内后,求艳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