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因从未将沸海放在眼里,见他竟敢来阻挠自己,起身喝道:“小子快闪一边!爷爷没空陪你玩!”说完单脚一蹬,直冲云霄,却被沸海后来居上,一戟重又将他劈落!所谓自找死路就是这样子,圣战因虽不拿他当回事,此时也恼了,大吼一声,战澜拔地而起,一剑力压沸海,令其双足陷入地中。正要再加把力,忽然想起什么,忙收回战澜,扛在肩头扶额道:“真是的,我怎么也冲动起来了?这种小鬼至于认真吗,哈哈……”说完正要离去,却闻沸海语无波澜道:“懦夫,想跑吗?”
圣战因闻言,头上青筋暴起,面容扭曲,战澜抵住沸海的喉咙威吓道:“你是要找死?”沸海面上毫无表情,淡漠道:“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懦夫。”圣战因暴怒,剑尖向前一寸,刺破沸海皮肤,最后一次警告道:“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沸海暗色的脸孔微微向右一拉,做出不屑的笑容,说道:“废话还真多,有种就动手。”圣战因无法再忍,战澜向前一伸,就要了结沸海,后者却往后一仰,画戟抬起巨剑,双腿挣出泥泞,一头撞入圣战因怀里,将他顶翻在地。
圣战因连续三次被击倒,自尊心受挫,狂怒而起,战澜挥舞如同巨浪,一浪接一浪,斩的画戟不断变形,又震又颤。沸海只是听从魔刀指示,想办法激怒圣战因,然后一直拖着他,并不带丝毫个人情感。见圣战因怒极,只觉内心似乎有些波动,持戟之手不由握得更紧。上方战国冥轮鬼渡上,魔刀点头道:“不会错的,圣战因就是激发你潜能的良药!愤怒起来,沸海,让本魔刀见识你的资质!”
战澜势沉力猛,非寻常之剑可比,画戟连挡百招,终也不敌,折成两段。沸海微微一惊,随即双手紧握断端,身子一低,躲过斩击,就地一旋,绕至圣战因背后,往两肋猛力一插,画戟便似从侧方穿透圣战因一般,重又笔直。可惜只是神似,火云战袍不容许凡兵擅越雷池,虽然那画戟也是出自战国神匠的手笔。
回身一剑落空,圣战因转身看去,只见沸海已跃入魔群之中,一手捡起一面黑矿打造的盾牌,一手夺过魔卒手中的晶尖长矛,随即跳回,矛头直指,发动攻势。圣战因笑他愚昧,战澜一挥,砍断长矛,顺势再扫向沸海。沸海半空一旋,避过剑锋,随即看准矛头落处,一脚踢中,刺向圣战因左眼。圣战因见战澜不及收回,便用左手一抓,结晶克邪之力随即发挥效用,令他微微不适。沸海抓住时机,将长柄往他脸上一棒扫去,长柄当即碎裂,圣战因的鼻子却也歪了,鲜血直流!
火上浇油,怒上加怒,圣战因先忍痛推回错位的鼻骨,手背把血一擦,就要报仇雪恨,回身只见沸海又往魔群中找兵器去了。当即怒起,跳入战场,一招“血煞冲神”,将十里以内的魔兵全都冲入云霄!只见擎天血柱,贯入霄汉,令被火龙遮蔽的阴暗天空泛起妖异血光。光中,沸海抱定盾牌,挡住血煞之气,却看不清周边情况,被掩杀而至的圣战因一剑重重劈落,撞入方才他自己掉落的深坑内。
“去你的!”圣战因仍旧挂心火龙,在风中抓过几面盾牌,左手两面往下一掷,双脚又踢下三面,将沸海封住,随即血光一闪,登上火龙头顶,双手握战澜,往它脑袋中间用力刺下去!霎时,龙吼震天,火雨乱射,从头顶伤口处喷出如岩浆一般的血液,灼得圣战因即使有火云战袍加身,仍要拔剑而退。
见战澜顶端竟然烧成了赤红色,不由道声“厉害!”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火龙翻身,将他赶下来。圣战因骂声“畜生”,重又提剑杀去。这回火龙却有了防备,张嘴一吐,焰光冲天,其粗千丈,瞬间淹没圣战因。圣战因仗着火云战袍之力未受火焚,却也再无力向前冲,只能顺着炎流不断后退。此时,一道风火从斜刺里赶来,瞬间冲入炎流之中,带出圣战因,往龙背上飞去。圣战因见王子凄来帮他,心中不是滋味,一把将他推开,只说“多管闲事”,偏偏调转方向,往龙腹而去。
他这一犟,便自食了苦果,被龙爪一把抓个正着,挣扎不出。王子凄怪他莽撞,故意先缓一缓,双刀在龙背上破鳞开甲,一路疾驰,从尾部一直杀到头顶,开出一条血路来!王子凄下手又快又狠,旨在削弱,不在杀敌,比圣战因一击必杀又自不同,痛得火龙怒吼如雷,伤口处飙出炙热岩浆,自行捕杀王子凄。王子凄只是蔑笑,丝毫不以为意,不躲不闪,任岩浆溅在自己身上,从头至尾,又剔开一条血路!
火龙负痛难忍,爪上却未松动,将圣战因抓得骨骼乱响,面容扭曲,痛得死去活来。又是一轮连削带打,从龙尾至龙头,再少一层龙鳞,火龙实在忍受不了,巨大的头颅竟能笔直向后,张口吐出一个千丈火球,向王子凄冲去。王子凄仍旧不躲,火轮一刀斩破火球,随即身化风火,拖出长长火尾,上下撞击火龙飞翼,将翼膜尽皆撞破!
双翼被毁,难再腾空,火龙坠地,摔了个结实,也压垮了一大片魔军,三境都有。试着以极速往龙头上砍杀撞击了几下,效果不如人意,王子凄便飞至奋力挣扎的圣战因面前,一刀砍中龙趾,令其松爪,救出圣战因,随即带他到安全之处说道:“这条龙太过巨大,寻常攻击难以致命,你先牵制住它,我好蓄力,给它尝尝《风火神诀》的威力。”圣战因闻言哼道:“你这是什么语气?不要说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