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任九葳父女刚一进门,便闻得一股美妙的鲜味,寻味而去,见一人正在灶前忙的不亦乐乎。那人听到有人走近,转过头来,竟是一张黑脸,把任九葳逗得合不拢嘴,欢笑不止。任凫节摇头叹道:“常乐,你这又是在搞哪出?”
任常乐咧开嘴,露出两行白牙,笑道:“情玉送了我一只雪鸡,我想烹饪一下,尝尝鲜。姐与爹来的刚好,就快煮好了,稍等片刻。”
任九葳佯嗔道:“你骗人!分明是觑准了我与爹今i出门,你想一人独吞对不?可有被我说中,嗯?”
任常乐坏笑道:“姐你不要老是这么泼辣嘛,没人要咋办?爹跟我可管不了你一世啊!”
“你!”任九葳气得满脸通红,骂道,“死小子没大没小!看我收拾你!”说完,扑将过去。
“哇!爹还不让我的疯阿姐住手!出人命啦!”任常乐一边逃一边求救。
“两只活宝,管你们才怪。”任凫节拂袖而去。
“哇,爹好绝情!哇,姐好凶残啊!救命哦……”
……
饭桌上,两姐弟双脚在桌下还在打闹,任凫节看不过去,严肃道:“好了!都老大不小了,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让人看见了,还道我任某家教不严,叫老夫颜面何存?”姐弟两人这才罢战。
用完晚膳,任凫节先行离去,任常乐于是好奇道:“你们去灭殷师太那里,可有见到传闻中的双极之体?”
任九葳哼笑道:“自然有,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呢!”
“喔?”任常乐被挑起了兴趣,“快给我说说!”
“好啊……”
听罢,任常乐摸着下巴,点头道:“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奇才,嘿,有趣的很。”
任九葳笑了笑,反问道:“说说你那边的事吧,如何,那聚集了江湖名家之后的学府——瀚海锋磨院——可有传闻中说的那么好?”
任常乐打了个哈欠,无聊道:“可别提有多乱了!先不说四大家族的那些纨绔子弟,就连不甚出名的幸族的公子秀,也都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互相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糟透了!”
任九葳笑道:“哈,亏爹在江湖上有些名望,好不容易把你弄进去,没想到是这样,真是白费心机了!”
“可不是吗?但你别对爹说,我怕他想不开。”
“我看不是怕爹想不开,你是怕爹不让你继续上学吧。怎样,有心上人了?是不是那个王情玉?她哪里好了?”任九葳狡猾地看着常乐。常乐讪讪道:“情玉人很好,是女子中唯一能跟我谈心的人,这事你可不敢让爹知道,不然他该骂我了!”
“放心啦!咱姐弟之间还有啥好说的?你的选择姐当然支持。不过你倒是说说看,你们那神锋堂哪个最嚣张,最不把人放在眼里,我想抽空会会他。”
常乐慌道:“姐,你可别乱来!四大家族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不是开玩笑的!”
任九葳不屑道:“瞧你怕成这样?看来平时被他们欺负的不少吧?没事,你拒说,没人敢动你姐!”
常乐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从小到大,只有他姐欺负别人,还没人敢倒过来,于是放心说道:“最嚣张跋扈的自然是上官家的小祖宗——上官龙卷,仗着整个家族就他一条命根,整i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几乎与神锋堂里所有人都是敌对关系,够狂吧?”
九葳兴趣道:“有趣!那另外三家呢?他们能容忍上官龙卷这么嚣张吗?”
常乐道:“自然不能!万俟与尉迟两家本来关系并不好,但最近越走越近,似有合纵之兆,大概要与上官发难了。”
九葳越听越来劲,催问道:“那四家族之首——轩辕家呢?”
常乐答道:“轩辕家跟上官家差不多,上一辈的人都英年早逝,只剩下烈字辈三兄弟,家主轩辕烈骨和他两个弟弟烈魂、烈魄,都在神锋堂里,不过他们比较低调,平i并不惹是生非,似乎心思不在这上面。”
九葳摇头道:“这没意思。”
常乐看着他姐,苦笑道:“姐,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
“唉!我的傻弟弟哟!你才看出来么?”
“呃……”
瀚海锋磨院,四堂同修,分神锋、天锋、地锋、人锋,为历代豪杰名士诞生之地,尤以神锋为最,能进此堂者,若非权贵显赫,便是门阀士族,绝无例外,也就是说,你的出身决定你的命运,纵使你才华横溢,但若没有相应的家世,也只能望洋向若而叹,无可奈何。
此院最初创立于何朝何代已无法追溯,只知院主名为南道辉烨,自瀚海锋磨院创立以来,从未更改过,也无人见过其真面目,更有人传言,称他是一位仙人。而四堂授业者并不固定,长者一年半载,短者只有一天,都是江湖上的名人名士,像四大家族的长辈们,也多次来此充当讲师,每当某个家族的长辈来神锋堂讲课,座下那个家族的子弟就会无比自豪,而另外三个家族的人则会非常不屑。
其实任常乐以前不叫常乐,是任凫节带他第一次进入瀚海锋磨院时,敲当时神锋堂的讲师是术法大家东方博达,任凫节与他有交情,便请他给自己儿子算一卦。东方博达算罢,只让任凫节给儿子改名叫常乐,说此子来历非凡,这是他半个真名,当他找到另一半真名时,将有非同小可的事发生,到时当有取舍。任凫节信服东方博达测命之术,从此便有了任常乐这个人,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