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镇见是无艳,心生欢喜,想也不想,竟张手将她腰间一揽,便将人搂了过来。
无艳原本是趴在榻边,此刻便扑在尉迟镇胸口,姿势十分亲密,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尉迟镇看着眼前佳人,再次正视这张脸,不看则已,如此一看,竟不由自主地心跳起来,而面前这绝色,越看竟越觉陌生,神智也随之恍惚起来,隐隐地唇舌发干。
无艳自不知尉迟镇所感,被他一抱,先是惊怔,察觉他并无其他动作,却又心安,但这情形到底太过亲昵了些,无艳有些不敢看尉迟镇,便低低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尉迟镇正有些意乱,闻言才复警醒过来:“啊……我……怎么了?”
无艳抬手摸摸他的胸口,道:“你这里,被那坏人打了一掌……没事么?”
尉迟镇这才明白,便握了她的手:“劳你牵挂,没事了。我还要问你可好?”
无艳嘻嘻而笑:“我一早就醒了,你说我好不好?”
尉迟镇见她展颜而笑,丽容艳色,令人目眩神迷,他竭力镇定,却忽地想起在京城之中,曾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就在他跟无艳相处的时候,望着她的眼睛,会有情不自禁地悸动之意。
尉迟镇自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容色,的确会叫人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就算镜玄用特殊的手法遮掩了无艳的真容,但是一双妙眸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自古有云:眼为心之苗。眼睛最能透露一个人的心境如何,而就算是再景妙的易容术,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眼睛。
平常之人只要跟无艳对视,便自会看出她双眸奇美,但是镜玄特意将无艳的脸弄得让人一看就心生厌倦之意,只看一眼就不愿再看第二眼,若非如尉迟镇这样跟无艳交心、又打心底怜惜喜欢她的,又怎能耐心静气跟她对视?又怎会隐隐被那份至美迷惑撼动?
然而当时无艳以陋颜面世,尉迟镇尚会觉怦然心动,此刻无艳的脸恢复真容,对着他无邪一笑,再加上两人又如此情态,尉迟镇心思飘忽,却偏无法移开目光,本来虚拢在无艳腰间的手却渐渐缩紧,不知不觉里,呼吸都慢慢急促起来。
无艳见尉迟镇眼神空茫,胸口起伏,生怕他伤势不妥,忙问:“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
尉迟镇恍惚里说了声“不”,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小手:“无艳……”
无艳呆呆答应了声,尉迟镇道:“对了,你其实叫星华的……”
无艳一愣,却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师父让我改叫无艳,不许我告诉别人,你、你不会生气我瞒着你吧?还有我的脸……”
无艳说到后面,脸上的笑意才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之色。
尉迟镇“嗯”了声,只觉鼻端那股馨香越发浓了,耳闻那悦耳之声,眼看这绝代之色,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无艳瞟了一眼尉迟镇,有点苦恼:“大人,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尉迟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怎么不好?”
无艳道:“我不知道……但若是好的话,师父不会让我易容啦,而且……而且……”
尉迟镇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缓缓地移到那嫣红色的唇上:“什么?”
无艳道:“而且我也觉得不好……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好……可惜那坏人不知怎么竟会破解师父的手法……”
无艳才说到这里,身子忽然被尉迟镇用力搂住,而他的大手在她脑后一按,身子微挺,便吻住了那樱桃檀口。
无艳很吃了一惊,待要叫,唇却被死死堵住,强烈的异性气息扑鼻而来,将她迅速包围,而她身不由己地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狂暴,刹那间,竟让她想到了上官兰台。
无艳僵了僵,旋即便挣动起来,然而她的力气之余尉迟镇,何异于螳臂当车,全然无用。
嫩香娇软,尽数在怀,竟勾起身体最深处隐藏的兽性般,尉迟镇性起,翻身而起,便要将无艳压下。
无艳呜咽了声,含糊不清地叫道:“大人!”
尉迟镇全然无知,神智仿佛已被突然汹涌而至的□□驱使,大手一动,只听嗤啦一声,便撕破了无艳的衣裳。
无艳绝望地瞪大双眼,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尉迟镇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但是就在这难堪一刻,耳畔尽是他压抑的低喘,以及他强而有力的手掌,健壮的身躯……无艳脑中轰然雷动,仿佛听到有谁在凄厉大叫:“不要……不要!上官兰台!”
最后一个名字在心中响起,引发了剧烈的头疼,同时让无艳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无力,自然也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大概是察觉她不再动弹,尉迟镇放开了她的手,无艳浑浑噩噩,心底却想:“这是梦,一定是个噩梦,大人……不是这样的……只有那坏人才会这样……”
而想到那“坏人”的时候,心却没来由地一阵战栗,仿佛感觉到某种濒死一般的恐惧。
此刻尉迟镇放开无艳的唇,埋首在她颈间,无艳哑声道:“大……大人,尉迟镇!”
尉迟镇充耳不闻,却又微微用力,将她的衣衫撕到肩膀往下,无艳哭道:“不要这么对我!尉迟镇!”
尉迟镇身躯一颤,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无艳深吸一口气,摸到他头上的发簪,用力在他颈间的穴道上一戳,很快就见了血。
尉迟镇猛地一震,双眼中的迷乱退去几分,眼底透出几分清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