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往后站,”秦翰要被云浓给气死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都快爬到蔷薇花丛里的虹霓和白荻,挥手斥道,“我只是跟你家姑娘说句话!”
见云浓依然一副懵懂的模样,秦翰深吸一口气,让他将自己偷听的话再复述一遍,他还真没这勇气,“算了,你走吧,我只是想告诉你,能不能配上天下最好的女子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可是,你不许小看我,永远都不许!”
“你,你听见我跟师太说话啦?你个小人,听壁角的贼,哎,你给我回来,你还听到什么了?”云浓被秦翰气的跳脚,一把拽住转身就要跳下石阶的秦翰,“你有毛病是吧?偷听人说话,还敢跑来质问我?”
“你,你快放手,成,成什么样子,”秦翰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素手,纤长细白的手指如白玉雕成的一般,他想甩开她,偏偏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连抬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云浓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暗骂自己怎么一遇到这家伙就忘了身份了,“不好意思哈,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啊,”云浓连忙撒开手,这家伙指定又觉得她太轻浮了。
“没,没什么,都怨我,你叫我,我还走,”秦翰局促的低下头,正看到云浓柔软的留海和留海下卷翘的羽睫,还有小小的鼻尖儿,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轻描的唇线……
“你要干嘛?”云浓低头认错却半天听不到秦翰说话,抬头正碰上秦翰那双凤眸,如果她没有出现幻觉的话,此时他应该正凝视着她,目不转睛的,云浓甚至可以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你看什么呢?”
云浓还是头一次跟一个男人离的这么近,或许是天气太热?抑或是两人离的太近?云浓觉得自己都能感觉到秦翰身上的体温还有他那颇不均匀的呼吸,云浓忙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人也悄悄的向后挪,尼玛,你可不要兽性大发,“我走了,祖母还等着我呢。”
“你别害怕,我就是想问你一句话,”秦翰还是第一次看到云浓害怕他,心里一颤,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我今天只是想问你句话的,哦,其实那话我现在也不想问了,”秦翰有些尴尬,脸也红了,期期艾艾道,“我现在就想问,你真的很讨厌我么?”
这是在向自己表白么?云浓心中略定,她用余光扫了扫周围,“你快走吧,万一叫人看见,我还活不活了?”自己活的够憋屈了,可不想再找麻烦。
“哦,”秦翰迅速看了看四周,其实他也很紧张好不好,“这会儿没有人出来的,不是还有你那两个丫鬟么?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很讨厌我就行了?”
“当然不是,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了,虽然,唉,算了,你在长公主府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要是还讨厌你,成什么人了?”云浓被秦翰的执着急的跳脚,“我走了啊,你要是再拦我,我可要讨厌你了。”
云浓娇嗔的威胁听到秦翰耳里如仙乐一般,不由道,“其实你跟我发火我也挺喜欢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跟你作对的,就是有些时候看到你就生气,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谢谢啦,就让咱们和睦相处做对好朋友吧,”云浓盯着石阶下虹霓的背影,若是这丫头将今天的事汇报给染尘师太,自己只怕现在就会被她打包给靖王送去,“我都要被你害死了,我看你不止是讨厌我了,你还恨我呢!”
“好朋友?咱们?”哪有男女做什么“好朋友”的?这丫头又开始说浑话了,不过现在秦翰不会再跟她抬杠了,他顺着云浓的目光看了虹霓一眼,轻声道,“放心,我制得了她,管叫她不敢乱说话,还有,那天你说我对找谁共度一生无所谓,其实不是,我只是想不出来要找什么样的,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知道要找谁了,你自管等着我就行了。”
说到这儿,秦翰手臂一抬,貌似要拉云浓的手。
“你,”云浓的脸腾的红了,想闪躲,可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来,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秦说了什么,她全听到了,可又好像听不是太懂,现在又见秦翰想拉自己的手,吓得忙往后缩,“别-”
秦翰的手指停在云浓手中的帕子上,“你喜欢竹子?其实我也觉得翠竹最像你,都是宁折不弯的,”说到这儿,他略一使劲儿,便将那帕子扯到自己手中,“这个我留着了,我等你及笄。”
见自己说了那么多,云浓只是垂着头不说话,秦翰心里有些发急,可是手心中那团柔软又像在向他昭示什么,秦翰心里略安,他微微一笑从石阶上跳下来走到虹霓和白荻身旁,“你们是贴身服侍云二姑娘的?”
“是,奴婢虹霓,”
“奴婢白荻,”白荻和虹霓没有完全听清他们说什么,可也半听半猜的知道了个大概,见秦翰过来,都忐忑不安的向秦翰行礼。
“虹霓,你以前是跟着灵珀师太的?”秦翰将重点放在虹霓身上,含笑道。
“回世子的话,是,”虹霓强压心中的恐惧,她在坐忘斋几年,太清楚这位世子爷在染尘师太眼中的份量,如果他要自己命,只怕没有人敢出来帮自己说话。
“我刚才好像听你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倒是个懂得伺候的好奴才,”秦翰的声音从虹霓的头顶传来,“如果一个奴才想活的长久,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你说是不是?白荻?”
“世